第579章 兄弟獸
話落,白曦的身形化作一道虛影,迅速往三十三重天的盡頭飛去。
「快,大家都跟著白帝!」倖存下的人喊道。
眾人便跟一窩蜂似的,趕緊跟了上去。
看啊,天帝那廝現在都成了乾屍,白帝卻還身不染塵埃,那還不上趕著去抱救命的大腿啊!
不用宋致拽,步無邪已經率先跟了上去。
他在小帝姬的身上瞧見了溫枯的影子。
一時間,在這如末日般崩塌的世界中,白曦像是一顆星,追隨而來的人匯聚在一起,像是一條長長的光尾,在裡面穿行著。
而那些怪物和血管自然不會放過他們。
它們嘶吼著,咆哮而來。
「啊!」一聲聲慘叫中,又有數人隕落。
這些人,都是六界之中頂尖的存在,此刻卻像是螻蟻一樣任由宰割。
白曦懷中,溫枯抹了一把唇角的血,她的目光則還在遠處那寶塔身上。
扶淵和聖尊馬上就要融為一體了,一旦他們融體成功,那必然是極難對付的。
她的那一縷殘魂還沒有奪回來,溫枯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等著看。
「鬆開。」稚嫩的聲音凝著寒霜。
白曦一怔,「放你過去送死嗎?」
「我是你師父,不會讓你涉險。」
溫枯沒有否認自己的身份,小帝姬那雙靈動的大眼睛里皆是冷芒,她道,「你要等著他們成為一體,讓天下蒼生皆去送死嗎?」
白曦,「天下蒼生?」
他出現幻聽了吧?
他的徒兒是誰?紅蓮邪君鳳雲棲!她才是最巴不得全天下死成渣的那個人吧?
現在竟跟他說天下蒼生?
怎的突然就有了這等大慈悲之心了?
下一刻,白曦的眼裡便生出一抹欣慰來,「我便知道你本性不壞……你……」
溫枯,「閉嘴!」
白曦委屈,白曦乖乖閉嘴,徒兒好凶,算了,依著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哪有當老父親的不疼愛女兒的?
「吼!」怪物們全都追上來了,眾人拚死抵抗,可說十八般本領全都祭出來了。
「我們幹掉一隻禿頭怪了!」放倒一隻,有人歡呼道。
這歡呼聲剛出口,就成了慘叫。
只見那隻原本倒下去的怪物,不過眨眼間的功夫竟又站了起來。
它千瘡百孔的身體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而『復活"后的它,戰鬥力比方才還要強!
「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啊,怎麼跟殭屍一樣打不死?」眾人哭了,他們絕望透了。
即便是跟上了白帝的身影,可到了這盡頭,卻沒有出路。
三十三重天鎖的死死的!
「聖尊從一開始就是要讓我們當祭品的!」
絕望的哭喊聲充斥在虛空之中。
跑不掉的人跪了下來,大喊道,「老天啊,求求救救我們吧!」
「救命,求求老天救命!只要能活下來,從今以後我等一心向善,敬重一切生命,我願意拿所有去交換!」
「嗚嗚嗚……」
那些怪物才懶得理他們的哭喊,照殺不誤。
在這哭喊聲中,塗山也遭了怪物的襲擊。
女帝持劍而立,身後的九尾狐都斷了一尾。
即便溫枯早已給她留下了退路,然女帝一心挂念女兒,哪裡會自己跑?
那些怪物好似對塗山的狐狸格外有興趣,竟是團團將其包圍住。
狐狸們渾身是血慘叫連連,眼見著女帝也護不住了。
「陛下,請您快些離開,我們將以死護您周全!」
「噗!」狐狸們一邊說一邊飆血,都退到了一起。
女帝嘴角有血,手中劍緊握,指甲刺進了掌心,「聖尊騙了我!」
她說道,「我塗山青寧豈是怕死之輩!爾等皆我子民,福兒與你們,我都將帶回家,一個都不得少!」
「你們的父母兄姊,還在等著團聚!」
「妖詭之獸,見不得光的蛆蟲,我塗山青寧以女帝之尊,神狐之命,祭!殺!」
話落,就見女帝的眉心蕩出一道光來。
狐狸們見此,大驚失色,個個跪了下來。
「陛下,萬萬使不得啊!這可是以命誅命……」
女帝卻已顧不得那麼多。
「我可以死,你們不能,把福兒帶回去,她將繼我之位,繼續護佑塗山千年萬年,安寧永平!」
她不再廢話,劍落在自己的脖子上,就要以命誅命。
溫枯是看見了的。
她眉頭緊蹙,想也沒想,手中戰刃飛射而出,精準的打掉了女帝的劍。
「去!」
緊接著,溫枯一聲令下,只見小帝姬的眉心光芒微閃。
「刷!」
一股恐怖的氣息溢出。
緊接著,無數滔天的獸嘯從她的身體里湧出。
那些獸嘯比這些怪物的聲音還大,震耳欲聾。
下一刻,一隻只獸從小帝姬的眉心飛了出來。
起先它們都只有芝麻點大,不過眨眼的時間就成了一隻只巨獸。
「啊,多少歲月了,不見這天地顏色!」
「怎的,外面已經是這幅光景了嗎?」
「哪裡來的腌臢之獸,也敢在本大爺們跟前叫囂!」
「汪汪汪!」
這些東西一出來,當場就撕碎了好幾隻怪獸。
人們全都傻了。
而下一刻,這些東西更是齊刷刷朝溫枯跪了下去,恭恭敬敬道。
「參見無敵美強少女主上!」
眾人還沒回過神來,就聽見這些獸說話了。
所有人,「啥?」
「美強少女主上,有何吩咐?」
巨獸們高興的直搖尾巴,主上這可是給了它們自由啊!
恨不得當場變成竄天猴,自由飛翔了。
啊,自由的味道真好啊,就是現在為主上去死都可以的!
溫枯,「是你們厲害還是這些怪物厲害?」
那九頭蛇巨獸道,「主上,你也太小看我們了!」
「它們的祖宗見了我們都得跪下來磕頭好不好?」
狗怪點頭,「汪汪汪!」
「不過是些被腌臢後代,也敢在我們美強少女主上跟前囂張!」
「兄弟獸些們,干,往死里干它們丫的!」
「汪汪汪!」
這些巨獸是真的……強的一匹。
一個個跟脫了韁的野馬,拉都拉不住。
手段極其粗暴,直接過撕。
活了又撕,撕了就吞,像餓死鬼投胎。
溫枯,「有點用。」
眾獸,「啊呀,主上誇我們了,兄弟獸些,沖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