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回:他來了
原來,桑卿柔的預感沒有錯。
聽到消息的時候,卿柔整個人都驚住了。她還想鼓勵徐小花,不要放棄自己,可誰知道,她竟然這麼快就自盡了。
她和歐陽彥立即趕到衙門,誰知道,衙門此時一團亂。
因為,徐小花死了,而陳海盛,竟憑空消失了。沒人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房子里的銀錢全都不見了,東西被翻得亂七八糟。看樣子,他走得很匆忙。看來,昨天陳海盛被嚇壞了。不想再被他們兩個逼問,連夜出逃,不知去向。
衙門群龍無首,自然會一團亂。
桑卿柔問起相關事宜,這些人一問三不知,都是不管事的。
就在這個時候,麻煩找上了門。
徐小花自殺的消息傳到了豆腐作坊,徐三娘得知自己的女兒在大牢中自殺,怎會善罷甘休?
徐小花可是她含辛茹苦養大的女兒,那是要給她養老送終的,現在人都死了,總要有人站出來給她一個交代。她可不管自己的女兒是不是殺人犯,她只知道,女兒死了,這件事,總要有個人站出來給她個說法才行。
這不,徐三娘來到衙門前大鬧起來,要陳海盛出來給自己一個解釋。
可她喊了半天,出來的卻是桑卿柔和歐陽彥。她一看,整個人都愣住了。
「怎麼會是你們?你們是衙門的人?」
「算是!也不算是。」
「什麼是也不是,你們是衙門的人,故意接近我們,真是卑鄙無恥。陳海盛不敢出來,那你們倆總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的女兒,她昨天還好好的,為什麼會突然死了?你們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歐陽彥皺起了眉頭:「你的女兒殺了八個人,是在大牢中自盡身亡的。請你節哀!」
「節哀?你讓我怎麼節哀?我就這麼一個女兒,現在人沒了,你就給我這麼兩個字。這算什麼?你們衙門的人是不是太欺負人了?我的女兒,她那麼老實,你們卻說她是心狠手辣的殺人犯。你們官府自己找不到兇手,就找我的女兒頂罪,這件事,我絕不會這麼輕易就算了。」
徐三娘惡狠狠地瞪著他們:「不管你們是誰,我徐三娘就不信了,你們還能一手遮天?到底是誰最後見過我的女兒,她跟著你們去了衙門,又發生過些什麼?她一個弱女子,指不定是經不住你們嚴刑拷打,這才招供。你們休想騙我,矇混過關。」
桑卿柔驚訝地看著徐三娘,別看她只是個買豆腐的,懂的事情還真不少,連嚴刑拷打這種事都敢想,還有什麼是她不敢說的呢?
她有些不服氣了,冷聲問道:「徐三娘,你這麼說我們,又有什麼證據?我是最後一個見你女兒的人,衙門的官差都可以作證。我走的時候,你女兒還好好的,我可以確定,她被關在裡面,絕不可能有生命危險。一個人是自殺還是他殺,那是可以根據證據來評定,而不是你說一句是什麼,那就是什麼。」
「我說了不算,難道你說了就算嗎?你女扮男裝接近我,接近我的女兒,你還不是別有目的?從你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開始把我們全部引進你的局裡。是我沒有看明白,不曾防備,給了你接近小花的機會,害她丟了性命。」
徐三娘說得煞有其事,桑卿柔和歐陽彥卻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這一點都不像是徐三娘會說出來的話。這麼複雜的情況,她如何會猜到?
桑卿柔突然上前,一把抓住徐三娘的手腕,逼著她看著自己。
「徐三娘,我只問你一次。這些話,究竟是誰教你說的?」
徐三娘當時一愣,看著桑卿柔的眼神開始閃躲起來。思前想後,她才說道:「這些當然是我自己想到的,不然,還能是誰教我?你別想轉移話題,我們現在說的可是我女兒的事情。你們兩個,為了能早點離開流雲鎮,就想嫁禍給我女兒,讓她背鍋,對不對?」
歐陽彥冷笑著問道:「那你說說,讓徐小花背鍋,對我們有什麼好處?我們又不認識兇手!」
徐三娘哼了一身:「你們別以為我不知道,陳大人說了,你們如果不把兇手找到,就別想離開流雲鎮。可你們都著急離開!就是為了能離開流雲鎮,所以,你們才有了這個計劃,將一切都嫁禍到我女兒身上,你們只需要破案,就能離開這。你們太自私了!」
「你背後的人,到底是誰?是誰讓你這麼說的?」
「哪……哪有什麼人教我這麼說,這些都是我自己想到的。你別胡說八道!」
「是嗎?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你了。說吧!那個人到底是誰,讓你跑來這裡鬧騰,你真正要找的,不是陳海盛,而是我們,對嗎?」
徐三娘頓時沉默了,她有些心虛,自己就這麼被識破了嗎?那她這樣,算不算是把事情辦砸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了他們面前。當看到騎馬帶路的人時,桑卿柔整個人都愣住了。
怎麼會是他?
歐陽彥同樣猜到了答案,齊越都來了,馬車裡的人是誰,不用他下來,他就能猜到答案。
「三哥,既然來了,何不現身?躲在馬車裡,有意思嗎?」
不一會,帘子被掀起,歐陽朔穿著一身玄色銀線勾邊的長袍,從馬車裡走了下來。
他背手而立,看向桑卿柔。有些日子不見,她的氣色倒是不錯。看來,離開雍都的這些日子,她過得倒是挺開心的。這個沒良心的女人,怕是都不曾想起過自己。
「老七,別來無恙!」
「三哥辛苦追到流雲鎮來,可是還有什麼話不曾交代?雍都政務繁忙,三哥倒是有這個空閑,專程跑一趟。看樣子,這件事應該很重要了。」
歐陽朔笑了笑:「老七,你要遠去皇陵,本王如何捨得?你和本王一直都是好兄弟,大家一起長大,有什麼事,都是肝膽相照。如今,你一個人想逃開,還帶走了本王的女人,你這麼做,可是違背的兄弟道義。」
他看了一旁的桑卿柔一眼,笑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先進去,大家坐下來,慢慢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