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殺人滅口
小說中沒有描寫過宮女院里的茅廁在哪,所以木清祈只能一塊地一塊地去找找。
「誒,通常小說中描寫皇宮的茅廁,都在單獨的一間草屋裡,為什麼我還沒找到啊啊啊啊。」木清祈的臉快漲成豬肝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綠的,可憐她在假山叢中迷路了,還沒找到出口。
「加油嘍,我也無能為力啊。」呂不鴿這加油純屬是在說風涼話,看笑話。
幸好,木清祈遇上一位善良的宮女姐姐,不但願意給她指路,還怕她記不住,親自帶著她前往茅廁。
「姑娘,這裡就是了,你自己進去吧,我還有要事要忙,告辭。」
「噢,好好好,謝謝你啊。」木清祈可太謝謝那位宮女了,一見到「救命」的茅廁,就趕緊小步小步的往前走。還沒到門口,就覺得好臭。不過,此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蹲的有些腿軟的木清祈從茅廁中走了出來,幸好她身上還有些草紙。嗚嗚嗚嗚,她太想念21世紀乾乾淨淨的馬桶了,她懷念自己可以坐在乾乾淨淨的馬桶上邊刷著手機邊拉粑粑。
「呼。」木清祈吐出一口濁氣,坐在假山石上,這裡假山多,經過的人少,先休息會兒吧,應該不會被發現的。
「三哥,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動手啊,那狗皇帝我看他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一聲富有少年氣,聽起來很爽朗的聲音傳了過來,聽這腳步聲,應該是快過來了。
木清祈整個人快僵住了,下意識的把自己縮在了假山裡面,不敢出去偷看。我的媽啊,這種事情怎麼會給我撞見,怎麼辦怎麼辦,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這是哪個劇情啊,我怎麼沒印象,呂不鴿救命啊啊啊啊。
呂不鴿默不作聲,它要等著看好戲。
「小聲些,若附近有人,那...就糟糕了。」一聲富有磁性的輕笑,木清祈覺得心跳的有些快,不難想象,這主人一定很帥。
呂不鴿:「啊呸,你不先擔心擔心自己會不會被發現,然後被殺人滅口,居然還肖想起了這本書里的男主。」
木清祈輕挑眉毛,原來是遇上男主了,她記得原作者寫男主有絕代風華的氣質,帥的慘絕人寰,她現在突然好想看一看。
「呵,小命都要不保了,還想看。」呂不鴿對木清祈的花痴行為嗤之以鼻,雖然木清祈只是出於好奇,小說里的男主真的有作者寫的那麼絕嗎?
木清祈想歸想,做歸做,當然還是老老實實縮在假山裡,除了眨眨眼皮子,連大氣都不敢喘。
「三哥,你說我們在狗皇帝—」少年音被富有磁性且輕微沙啞的聲音打斷了。
「九弟,別一口一個狗皇帝的,要叫聖上,莫讓外人看了笑話。」
九弟,那應該就是羨王夜賢了,木清祈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為什麼這男主夜傅動不動就要提醒夜賢有外人在。書里的男主是個腹黑、又殺伐果斷的人,算不上是心狠手辣,但是絕不會給自己留下後患。但願他只是小心行事吧,不然自己一個小宮女還怎麼在書里玩啊!
「噢,三哥我知道了,我們要不直接在聖上飯里下毒吧?」
夜傅輕掃了一眼夜賢,「好啊,不愧是我三弟,主意真不錯。」
木清祈氣的快說不出話來了,你們是傻逼嗎!!在皇帝菜里下毒!這麼弱智且無腦的作案方法,喂,你們一個是男主一個是男主的親弟弟,你們的主角光環呢!腦子呢?
「不過—」夜傅欲言又止。
夜賢配合的問道,「怎麼了?」
「我們好像得需要聖上身邊有個小宮女幫幫忙噢,不然,我們沒有機會下手哇。」
完了,木清祈聽得的心拔涼拔涼的,她是自己走出去,還是等著他們拎她出去呢。等等,木清祈突然回想起,剛才那個宮女姐姐,這地方看起來很偏僻,怎麼會無緣無故出現一個別的宮裡的宮女?還那麼好心的,什麼都不問,就直接領著她去了茅廁呢。
糟糕,看來她還是大意了,這該死的生理需求,讓她中圈套了。
「我可以毛遂自薦嗎?」木清祈邁著自信的步子,走了出去。她不知道原來他們離她這麼只有兩米多遠,步子不小心邁大了。
一入眼,是一件雪白的直襟長袍,衣服的垂感極好,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其上只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形狀看似粗糙卻古樸沉鬱。
木清祈慌裡慌張的往後退了兩步,抬頭看夜傅,黑亮垂直的發,一張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是...是夜傅嗎?絕,真的好絕。
夜傅微戚眉頭,這宮女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直視他。他打量著木清祈,身著淡粉衣裙,普通的宮女服裝,長及曳地,細腰以雲帶約束,更顯出不盈一握。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彷彿會說話,小小的紅唇與皮膚的白色,更顯分明,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佈在臉頰兩側,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可愛的很。
看著倒挺順眼的,可惜命不好,只是一介小宮女,他哪裡看得上。
「咳咳咳。」夜賢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咳,他先前沒見過這個木清祈,沒想到她長的這麼可愛,笑起來還甜甜的。這讓他有些後悔,早知道就換個人設計了,好可惜的妹妹,活不了多久,就得喪命了。
木清祈順著聲音,望過去,一個頭髮如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澤,脖頸處的肌膚細緻如美瓷的男子。眼珠像烏黑的瑪瑙,黑髮有絲綢般的光澤,淡藍色的衣袍,穿在他身上有種皇子般的矜貴。烏髮用一根銀絲帶隨意綁著,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額前有幾縷髮絲被風吹散,和那銀絲帶交織在一起飛舞著,顯得頗為輕盈。
夜賢的打扮看起來很隨意,旁人一看,第一眼便容易給他定下肆意瀟洒的形象。但木清祈深知,他才不是個單純的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夜傅是一個路子的人。
不過,當他後面遇到女二上官鶯鶯的時候,他喜歡上了這個可愛又率真的女孩。據小說作者描寫,上官鶯鶯最喜穿粉衣,笑起來嬌憨嬌憨的,十分可愛。木清祈剛穿過來,還沒見過自己現在的樣子,也不知道和原來的自己長的會不會一樣。不過,皇宮裡宮女都是挑樣貌過得去,何況她還在皇帝身邊當小宮女,樣貌上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只要自信點,學著夜賢理想型的樣子,甜甜一笑,她又身穿粉衣,應該能在夜賢面前混個好感。
「兩位王爺好。」木清祈微微欠身,沖面前二位行了個不三不四的禮。
「好大的膽子,見到本王爺,還不跪下,竟敢目無尊卑,如此糊弄人。」夜傅剛才看這木清祈笑容洋溢,就覺得刺眼,現在更是如此放肆,連個禮都不好好行。
「王爺,息怒,是我的錯。」木清祈還真不會行禮,就想著先道個歉好了。不過,這夜傅可真兇。
「哦?我?」夜傅自帶怒氣的反問,讓木清祈迅速反應過來了。
「是奴婢的錯。」木清祈在心裡早把夜傅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你妹的,拽、我讓你拽,誰讓你是男主,我搞不過男主光環呢。
「好了,三哥,別嚇著人家了。」夜賢有些於心不忍,笑起來眼神這麼清澈,又嬌憨可愛的女孩子,怎麼能拿來凶呢。
夜傅淡淡的掃了一眼夜賢,夜賢乖乖閉嘴,不說話了。
「你說,你聽到了不該聽得秘密,我—要不要把你殺人滅口啊?」夜傅一臉玩味兒的看著木清祈,好奇她臉上會出現什麼表情。
木清祈依舊不知天高地厚,看著夜傅笑,畢竟長的那麼好看,多看看能長壽的吧。
「我都—啊呸,是奴婢、奴婢、奴婢,」木清祈重複念了三遍,以防自己又忘記了現在的身份。她一個21世界來的,口頭上奴婢、奴婢的自稱,還真是挺不好受的。不過,反正是穿書,完成任務才是首要的。「奴婢都問了可不可以毛遂自薦,我來替你們下毒。」
「哦?」
「我是皇帝身邊的小宮女啊,不用麻煩你們把我殺人滅口,我可以成為你們手中的一把刀,一把令人出其不意的刀,不是嗎?」木清祈依舊直勾勾盯著夜傅看,一臉的輕鬆和無所謂,甚至還有些小期待的樣子。
「哈哈哈哈哈,不錯。」夜賢笑得很大聲。
「王爺不怕別人注意到這裡嗎?」木清祈想驗證自己的想法對不對,剛才那個宮女姐姐身份應該是不一般的。
「你難道沒注意到這個地方有什麼不一樣的嗎?」夜賢勾了勾嘴角,很是神秘。
「所以,這個地方已經被你們控制起來了。」木清祈的語氣變得肯定,呵,倆個老謀深算的帥狐狸。
「不錯。」夜賢肯定了木清祈的話。
木清祈心裡變得瞭然,原來原主就是這樣誤打誤撞成為了夜傅的人手吧。那現在看來,一切還好,都照著小說正常進行的。接下來,他們該給我吃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