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八章 半路截殺
神秘人聽了滄州知縣的話,轉過身來對著滄州知縣滿意地點了點頭,嘴角往上輕輕揚了揚。
「你好好乾,日後殷先生給你的好處少不了。」說著,神秘人伸手敲了敲壓在桌子上的銀票,拔下插在上面的匕首,隨後緩緩向門口走去,離開了滄州衙門。
滄州知縣看著神秘人離開的背影,心裡一顫,額頭上冒出些許冷汗,身體不由地打了個哆嗦,心裡暗暗想道:殷家人到底有什麼仇什麼怨,殷先生為何要不擇手段將自己的女兒置於死地呢?罷了罷了,這不是我該管的,我拿人錢財,替人辦事,保全自己就行,有殷先生在背後撐腰,李長歌和殷家三兄弟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這樣想著,滄州知縣默默把放在桌子上的銀票揣進了兜里,朝著關押陸時卿的牢房走去。
當晚,滄州知縣吩咐下人將滄州衙門的後門打開,兩個衙役架著陸時卿從後門走了出來。
陸時卿雙眼蒙著一塊黑布,雙手被綁在身後,陸時卿用力扭動著身體,試圖甩開身旁架著她的衙役。
「你們要幹什麼!我警告你們別亂來!」陸時卿大聲說著。
陸時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以為滄州衙門的人要趁著夜色秘密殺了她,便用力掙扎了起來。
陸時卿心裡有一絲慌亂,她明白,這一切都是那個「殷先生」的主意,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老乞丐,只要能夠掌控殷家堡的一切,無論什麼荒唐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滄州知縣見狀,立刻派人用布將陸時卿的嘴堵上。
儘管陸時卿用力掙扎著,但嘴裡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拗不過兩個蠻壯的衙役,陸時卿還是被帶上了囚車。
由於此次押解是秘密行動,滄州知縣不敢弄得動靜太大驚擾到別人,於是只安排了四個衙役跟在囚車前後。
無論陸時卿有著怎樣高貴的身份,她終究不過是一個柔弱的女子,又能奈四個壯漢如何?滄州知縣在心裡默默地自我安慰著,隨後便對四個衙役悄聲吩咐著:「記住我今天的話了嗎?把她趕快送到都城,萬萬不可讓任何人發現你們,一定要小心謹慎!」
衙役們點點頭,隨後押著囚車朝著都城的方向走去。
一行人頂著夜色默默地朝前走著,進入了一片密林,除了車軲轆發出的聲音,沒有一點其他的聲響。
「唰!唰!」
兩把匕首從黑夜裡飛出來,精準地刺在了兩個衙役的胸膛上,只聽一聲慘叫,走在前面的兩個衙役倒了下去。
囚車失去平衡,往前沖了過去,「砰」的一聲撞在了一棵樹上,陸時卿眼睛被黑布蒙著,腦袋也隨之撞在了囚車上。
陸時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忽然有些眩暈。
後邊的兩個衙役見狀,警惕地拔出刀。
兩邊的林子里忽然竄出十多個刺客,「唰!唰!」又是兩把匕首飛了出來,兩個衙役還沒看清楚對方的臉,便倒了下去。
眼看押解囚車的四個衙役都倒在了血泊中,這些刺客便朝關押陸時卿的囚車走了過去。
陸時卿被綁在囚車內,感覺四周有一群人在朝她步步逼近,她用力掙扎了一下,卻無濟於事,只能靜靜等著這群人朝她靠近。
感覺四周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陸時卿不由的縮了縮身子,蜷在囚車的一角。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把短刀飛了出來,扎在了囚車的木柱上。刺客們停下了腳步,看向周圍。
兩個穿著夜行衣的高俊身影從樹后一躍而出,一個手裡握著寒光逼人的劍,一個攥著一把黑骨摺扇。
此二人一出,還未動手,強大的威壓瞬間彌散開來,眾刺客不敢大意,紛紛聚攏在一起。
雖未交手,但是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這二位是個頂個的高手!
眾刺客互相看了一眼,心裡一橫,齊喝一聲沖了上來。今日他們奉命在這裡截殺陸時卿,若是完不成任務,他們回去也只有一死。
對面二人眼看著十多個刺客齊刷刷沖了上來,並未慌亂,手持摺扇之人先一步出手,扇子在他掌心轉了一圈,幾根黑色鋼針在夜色的掩護下釘在了沖在最前面的兩個刺客身上。
就聽一陣痛苦的哀嚎,中了暗器的兩人齊齊到底,渾身奇癢難忍,忍不住伸手胡亂的在臉上抓撓著,不多時便動也不動了。
那些針都被淬了劇毒,只需刺破一點皮肉便可要人性命。
眼看著同伴殞命,其他人並未退縮,一旁持劍的黑衣人似乎是怕同伴一個人難以招架,也參與到了混戰當中。
陸時卿雙眼被蒙著,只聽得耳邊傳來了一陣陣刀刃相搏的聲音。
不過這動靜只持續了半分鐘,接著四周便又是死一般的寂靜。
片刻之後,她聽到有腳步聲靠近,心裡忍不住咯噔一下。
「時卿,別害怕,我來救你了!」
「妹妹,我們馬上救你出來!」
聽到熟悉的聲音,陸時卿努力發出「嗚嗚」的聲音做出回應。
是李長歌和二哥來救我了,陸時卿心裡默默地想著,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殷子昂今日在客棧里與李長歌商量之後,二人擔心陸時卿在獄中有危險,因此計劃今晚到滄州衙門劫獄,卻不料剛到衙門便看見陸時卿被人偷偷帶了出來。
為確定滄州知縣到底要把陸時卿帶到哪裡,同時確保陸時卿的安全,二人一路跟著囚車,直到遇到半路殺出的刺客。
一頓交戰之後,十多個刺客倒在了地上,殷子昂手臂受了輕傷,但並無大礙。至於李長歌身上舊傷未愈,剛才一番打鬥下來實在有些勉強,現在臉色有些發白了。
「時卿,你還好嗎?讓你久等了,我這就來打開囚車帶你回家!」李長歌將手中的長劍放回了劍鞘中,與殷子昂一起快步走向關押陸時卿的囚車。
囚車被打開,陸時卿眼睛上的黑布也被取了下來,看到面前的兩個人,她驀的有些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