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四章 三少主房裡有女人
陸時卿握著殷翀涼的手,殷翀涼手中溫熱的感覺傳遍了陸時卿身體的每一處,就連陸時卿的心也感覺到無比的溫暖與熾熱。
聽著殷翀涼的話,陸時卿紅著眼眶,用力點了點頭,她知道殷翀涼對她的疼愛,也明白殷家堡的三位哥哥對她是何等的信任。
「嗯......三哥,我......」
陸時卿紅著眼眶,低著頭輕聲說著,卻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話語。
陸時卿聞聲立刻躲到了房間的角落裡,她猜想一定是剛才的守衛追了上來。
殷翀涼輕蹙著眉走上前,微微打開房門。
「三少主,您可曾發覺方才窗外有異樣?有沒有看見一名女子鬼鬼祟祟地從這裡逃跑過去?」守衛看見殷翀涼,恭恭敬敬地問道。
殷翀涼低著頭冷冷地看著守衛,冷漠地搖了搖頭。
守衛有些疑惑,他們先前明明看見陸時卿往這個方向跑了過來,但是巡視一遍之後卻沒有任何發現,不得已才敲開了殷翀涼的房門。
領頭的守衛往前湊了湊,探著腦袋向殷翀涼的房裡看去,殷翀涼雙手抓著房門,臉上有幾分不悅。
「你們是懷疑我私藏女子嗎!」殷翀涼冷著臉問道。
守衛們搖了搖頭,不敢再說什麼。
「你們還有什麼事嗎,這麼晚了,哪來的什麼女子!時候不早了,我要歇息了。」殷翀涼說著,伸出手關上了房門。
這群守衛自然是不敢頂撞殷翀涼,也不敢闖進殷翀涼的屋裡搜查,見殷翀涼關上了房門,守衛們只好退下再去別處尋找。
「三哥,三哥......」見守衛們離開,陸時卿在房間里輕聲呼喚道:「三哥,殷家堡現在到處都是抓我的追兵,我要想個辦法溜出去才行。」
殷翀涼點點頭,轉身向陸時卿走去:「妹妹要出殷家堡,我自有辦法,妹妹不用擔心。」
「妹妹先前是有什麼話要說?」殷翀涼想起陸時卿方才被守衛的敲門聲打斷了話語,不解地問道。
陸時卿站起身,走到殷翀涼身旁,將這幾日自己去韃靼土地上發生的一切告訴了殷翀涼,也告訴了殷翀涼自己為何會被抓到殷家堡的地牢。
「三哥,我需要你的幫助,才能找到這麼多藥材,幫助無辜的韃靼百姓度過這次難關。」
殷翀涼轉了轉眼睛,輕聲說:「妹妹,我有一支親信的部隊,現在就在滄州,我可以用這支部隊護送我們給韃靼人送藥材過去。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必須要先溜出殷家堡。」
「方才守衛對我有所懷疑,我們想要正大光明地走出去有些困難,我想到一個好辦法。」殷翀涼俯下身,在陸時卿耳邊輕聲說:「這些守衛現在肯定守在殷家堡的四處,我們一會兒出去......」
陸時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要想儘管溜出殷家堡,這個方法應該是現在最好的辦法了。
殷翀涼換上黑色的夜行衣,也為陸時卿戴上了黑色的披風,二人悄悄離開屋子,走到了殷家堡的院子里。
因為陸時卿的逃跑,殷先生大怒,殷先生立刻下令調動殷家堡內所有的守衛與下人在院內尋找陸時卿的下落,殷家堡每隔二十幾米便會看到兩個守衛在此巡視。
儘管殷翀涼這段日子以來憔悴不堪,但在看到陸時卿之後,殷翀涼彷彿獲得了重生一般,雖說夜已深,但是為了陸時卿,殷翀涼依舊有著矯健的身手。
殷翀涼彎著腰,偷偷上前將兩名巡視的守衛擊倒在地,二人穿上了守衛的盔甲,偽裝成殷家堡的守衛,溜出了殷家堡。
二人跑進殷家堡周圍的樹林里,陸時卿扶著樹,換下守衛的盔甲大聲地喘著氣,額頭上也出了不少汗珠,今晚發生的一切讓陸時卿有些心驚。
殷翀涼輕輕拍著陸時卿的背,溫柔地安撫著陸時卿,他明白這些日子以來,陸時卿一個人承受了太多。
「三哥......」陸時卿輕聲叫著,話音未落,遠處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噓......」殷翀涼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陸時卿暫時先不要說話。
這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樹林的右側傳來,聲音越來越清晰,似乎是一陣陣腳步聲,殷翀涼警惕地看著前方,將陸時卿護在了身後。
黑暗之中逐漸顯現出一個人影的輪廓,看樣子不像是殷家堡的守衛,陸時卿和殷翀涼也漸漸放鬆下來。
「你是什麼人!」殷翀涼朝著前方的黑影,神色嚴肅地問道。
「我......我......我是......」黑暗中傳來一聲支支吾吾的聲音,口音聽起來有些別捏。
「巴魯圖!是你嗎!」儘管只有幾個字,但是陸時卿一聽便聽出這是韃靼人口音,陸時卿說著,拉著殷翀涼朝前走去。
「小圖子,原來你在這裡。」陸時卿的語氣中有些驚喜,她一直擔心之前巴魯圖從洞口中鑽出去的時候被守衛發現了,看到巴魯圖安然無恙地站在面前,心裡總算是安心了下來。
「三哥,這就是巴魯圖,就是他把我從韃靼王的手裡放出來的。」陸時卿拉著巴魯圖向殷翀涼介紹著。
巴魯圖有些羞澀地低下了頭,向殷翀涼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三人隨後離開了樹林,找了一家客棧準備休息一夜,明日再出發前往滄州。
這一夜格外的寧靜,窗外的月光也甚是皎潔,陸時卿趴在窗邊,抬頭看著夜空中的皓月,眼中流露出幾分牽挂之情。
「李長歌,你還好嗎?」陸時卿喃喃地自言自語道:「李長歌,你現在已經醒過來了吧,這個時候你已經沉靜在夢裡了嗎?李長歌,我好想你啊......」
「李長歌,我好想找你,我已經回到大明朝了,但是我沒有辦法去找你,等我這次把藥材給韃靼人送去,我就立刻回來找你。」
「李長歌,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等著我回來......」
陸時卿低下頭,兩行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這些日子以來,陸時卿一直將李長歌埋在心底,李長歌是她最愛的人,但是這麼久以來陸時卿卻沒有辦法知曉李長歌的任何情況。
朦朧的黑夜加劇了陸時卿心中的思念,但是現實的種種卻讓陸時卿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