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九幽皇朝之怒
那聲音隨意,不輕不重的。
但在場的,最弱也是天帝,耳目八方,足矣聽得清楚。
真古遺迹中,諸強的人心頭隨之跳了跳。
九幽皇朝的人全軍覆沒,無一人倖存?
帝路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聽見這話,楚岩雙眼一閃寒意,臉色隨之陰冷了起來。
這話並非他說的,也不是天帝門的人,在帝路中,他們雖無所不懼,無敵一境,但如今離開帝路,他們還不至於如此狂妄,在一九幽皇朝的天君面前羞辱對方。
然而此人在這時說出這種話,其意不言而喻,分明是在挑撥,或者說,是想要置楚岩於死地啊。
拓跋君候臉色陰寒,龐然的君威頓時降臨,化作一黑暗大手虛空抓去,鎖定一名天帝。
那天帝臉色驚變,欲要退後,但他如何是拓跋君候的對手?
砰!
下一刻,那天帝便被虛無大手牢牢抓在空中,周圍宛如一黑暗漩渦,只要對方一個念頭,便能將他滅殺。
「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次!」拓跋帝君目光冰冷的望向他。
「前輩贖罪,晚輩並無冒犯之意……只是,這話並非我所說,乃是天帝門門主在帝路說的。」那天帝神色慌張,急忙的道。
「說清楚來!」拓跋君候低吼道。
「在帝路中,天帝門主一人御統,極為狂妄,他意為天意,不許他人違背,九幽皇朝的人得罪了天帝門門主,結果天帝門門主一怒殺了宇文龍淵,後來九幽皇朝又派入了一個帝軍團,但都不敵,被天帝門門主一人斬殺,其中還有一名皇子!」那天帝說道,天帝門弟子臉色更難看了,惡狠狠的看向此人。
楚岩抬頭,望向那天帝充滿殺光。
此人,東皇氏餘黨!
君路走出的眾人聽聞,都是露出驚詫之色。
太子龍淵戰死,後來又派入一個帝軍,結果全部葬於帝路之中了么?
「不可能,我九幽太子,絕代天驕,何況還有一名帝軍團,那天帝門門主,是何人?」拓跋君候怒火更盛了,宇文龍淵,是他義子。
「在前輩面前,晚輩怎敢虛言,句句屬實,前輩若是不信,這裡還有他人,你可以詢問。」那天帝尊敬道,眼底卻閃過一抹冷色,看向楚岩,他也想看,今日之局,你天帝門主如何能活。
拓跋君候目光如冰,君念掃過,所有天帝心底一顫,僅僅一念,竟讓他們感受到一股死亡的威脅。
「他所言可是真的?」拓跋君候問道,無數天帝低下頭,不敢回應,但這沉默,便足夠了。
「轟!」拓跋君候大怒,隨即他目光一寒,殺意滔天,君威籠罩帝路門前,令所有天帝的心一緊,這可是一名天君啊,一個念頭,便能殺他們所有人。
「天帝門主何在!」拓跋君候雙眸一動,君威如雷貫耳,一些弱小的天帝直接被震的吐血。
楚岩自知躲不過,雙眸陰寒,儘管他早有預料,離開帝路會有一劫,卻沒想到來的如此之快。
「低級天帝?」拓跋君候看見楚岩,眼神更寒了,他九幽皇朝被滅,已經很丟人了,如今,對方竟還是一名初級天帝?
不光拓跋君候,君路外其餘大君也露出詫異之色,一名初級天帝,若說跨級殺敵,他們或許信,但滅了一個帝軍團,開玩笑么?
除非是九幽皇朝的帝軍團全是酒囊飯袋,但可能么?
三大皇朝之一,天碑一脈,會弱?
「這天帝門主的氣息不凡,也算是一個天才,但若說他能一人滅一帝軍團,誇張了些,看來是用了什麼手段。」有一名君者平靜說道,其餘人紛紛點頭,都不相信楚岩有這本事。
「賊子,你殺我九幽子民,現在我便讓你償命。」拓跋君候目光冷冽,君威凝聚成一大手,無情的沖著楚岩籠罩去。
見君威降臨,天帝門的人雙眸一寒,都猙獰了,霍風在一旁狠狠的捏緊拳:「老狗!」
君者,太強了,即便楚岩在帝路有無敵姿態,可面對真正的君者,依舊那般無力,他體內的元氣甚至無法釋放,被死死的鎮壓著。
青衣在一旁蹙眉,隨時做好上前的準備。
然就在這時,天穹又有一仙光撩撥,化作一古琴轟出,與拓跋君候的大手碰撞,兩股力量頓時相融,化作可怕的力量,只此片刻,地面便被撕裂了,出現一可怕的深淵。
「堂堂天君,對一帝者出手,未免有些不知羞恥了吧?」
拓跋君候雙眼一寒,冷冷的望向凝月君王:「望仙樓!你要插手?」
「無論帝路還是君路,皆是充滿爭鋒,有天驕誕生,便有天驕隕落,你九幽皇朝即為天碑一脈,自當清楚這些,在君路中,你殺的大君,也不在少數,你既敢派人入帝路,自當明白規則,出來后報復,算什麼?」凝月君王平靜的道,身前古琴,不停綻放樂章。
「即便爭鋒,他也不該滅我所有人!」拓跋君候冷道。
「當日帝路,我君念誕生,親眼目睹那一戰,你九幽皇朝皇子無恥,欲要殺我望仙樓所有人,玷污我望仙樓仙子,若非這小子出手,現在被滅門的,便是我望仙樓,既然如此,我現在是否應該和你一樣報復?」凝月君王冷道。
拓跋君候雙眸一寒,冷冷的望向凝月君王:「我要殺他,你以為,你能擋下我?」
「你可以試試。」凝月君王平靜道,拓跋君王卻微微捏拳,沒有開口,他們都是天君級存在,雖在君路排名中,拓跋君候在凝月君王之上,但相差不多,如今真古遺迹在即,這時候兩人交手,無疑只會成全他人。
「小子,你活不出遺迹。」拓跋君候終是冷道,沒在繼續說什麼。
楚岩感激的看向凝月君王:「多謝前輩。」
「無妨,我說過,我望月樓欠你一次,接下來你跟著我,我會盡量保你。」凝月君王輕笑道,隨即看向楚岩,也有幾分欣賞,剛才一幕,那般危機,但他依舊有所擔當,沒有推卸責任,很難得。
在這時,拓跋君候充滿怒火,抬頭望向東皇氏的天帝,黑壓壓的巨獸一握:「你雖非主謀,但羞辱我九幽皇朝,也必須付出代價!」
「前輩饒命!」那天帝大驚,但晚了,噗的一口鮮血噴出,體內的命魂出現裂痕。
在這時,君路中又有一大君走出,背後有一古鐘懸浮,看見這一幕臉色難堪的道:「拓跋君候,殺你九幽皇朝的人是天帝門,你要報仇,便去找那天帝門主,如今他有凝月君王保護,你便拿我東皇氏出氣,算什麼本事?」
拓跋君候望向開口的君者,發出一聲冷哼,砰的一聲,那天帝臉色慘白,連續吐血,這才被拓跋君候扔出,砸在東皇氏君王的腳下。
東皇氏君王嘴角抽搐了下,發出一聲冷哼:「拓跋君候,好大的脾氣,九幽皇朝被人全滅,結果竟不敢報復,難怪在帝路之中,被人血滅。」
「吼!」拓跋君候目光一寒,怒視向東皇氏。
楚岩這時臉色也極為難看,對方始終咬著這一點不放,只會讓拓跋君候更記恨自己。
他看向東皇氏的君王一眼,不輕不重的道:「在帝路中,我不光殺了九幽皇朝,東皇氏的人一樣殺了不少,比之九幽皇朝,東皇古族更加廢物。」
東皇氏的君王臉色一寒,怒視向楚岩。
在這時,旁邊的諸多大君都露出有趣笑容,這小傢伙,倒是有趣呢。
「天陽,回來!」在這時,眾聖門的大君走出,看向眾聖門聖徒開口道,那聖徒名為天陽,點下頭,看向楚岩:「天兄,我便先去了,接下來你自己多留意,小心九幽皇朝的人。」
「好。」楚岩點下頭,帝路後半年,眾聖門也加入了天帝門,他與天陽,相處不錯,以兄弟相稱。
君路,帝路,陸續還有人傳承者走出,從君路中,楚岩看見了巨面君王,一年時間,他更強了,竟達到了君者八級,只差一步,便是頂級天君了,可見君路機緣可怕。
要知道,從帝境開始,一步一天,修行極難,楚岩用七年時間達到帝者,但又用了七年,方才達到天帝。
帝境尚且如此,況且君境了,但短暫一年,無數君者在君路都有突破,可見其中的機緣難得。
君路中,楚岩還看見了清風城主,一年時間也達到了地君,但一直沒見到夢君。
不過楚岩能確定,夢君沒事,夢君留有神念給他,神念還在,但沒有走出君路,看來是沒能得到傳承。
讓楚岩感嘆,君路機緣雖多,但競爭也更加激烈,強如夢君,都沒能走到這一步。
君路的傳承於帝路似乎不同,帝路奪靈元,所以境界有著巨大優勢,走出帝路的,最弱也是天帝。
但君路不一樣,似乎更考驗人的天賦,人君、地君走出不少,而天君反而受到阻攔。
帝路中還有人走出,然而越是往後,越令人心驚。因為眾人發現,不光是九幽皇朝一脈的人空空如也,除此之外,西域星河、紫雷皇朝兩方的人,竟也罕有人走出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