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責罰
「冰兒說得有道理，俊兒，以後多跟你冰兒妹妹學著點，別整日遊手好閒，跟那些個紈絝子弟鬼混在一起。」夜雄眼神犀利地瞪著夜俊。
「孩兒知道了，謹記父親教誨。」夜俊不敢看父親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怯怯地低著頭輕聲說道。
夜雄看著兒子這副慫樣更是火大，就想訓斥一番，卻見妻子秦文麗冷綳著臉瞪著他，只得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心中無奈嘆道：「慈母多敗兒啊！」
這時夜冰離座走到廳中跪下。「請父親責罰女兒忤逆之罪。」
「冰兒，你起來吧！此事我不怪你，都怪我當時見雪兒受傷，怒火攻心，失去了理智，如果不是你阻止，只怕已釀成大錯，你無過，反而有功。」秦文麗一臉憐惜之色地看著這個性子清冷的女兒。
見夜冰似是沒有站起來的意思，夜雄只得詢問夜俊：「俊兒，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出來說清楚。」
夜俊離座來到夜冰身旁同樣跪下，「當日雪兒受傷，母親大發雷霆，帶領府中侍衛去城主府找蕭天博報仇，冰兒妹妹覺得事有蹊蹺，便出言制止，母親震怒，冰兒妹妹便以命相阻，求得父親歸來定奪，才未造成流血傷亡。」
「王爺，此事錯不在冰兒，是我衝動了，冰兒，你先起來吧！我真不怪你。」
「謝小姐寬容大量。」夜雄右側的年輕女人先是對秦文麗一禮，然後便對夜冰叱道：「還不謝小姐寬恕之恩。」
「謝麗夫人大量。」夜冰對著秦文麗一拜，卻也並未起身。
「小玉妹妹，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你我雖曾為主僕，但情同姐妹，如今更是共侍王爺，自是當姐妹相稱，不可再叫我小姐，況且我如今已為人母，小姐這稱呼也大為不妥。」秦文麗有些無奈地對這個曾經的貼身婢女說道。
「小姐對小玉恩重如山，小玉誓死不敢忘，冰兒膽敢頂撞冒犯小姐，已是重罪，當嚴懲。」
「好了！冰兒也是我的女兒，妹妹你可不要如此苛責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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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先退下吧！」夜雄示意婢女們退下后，便對夜俊夜冰說道：「此事我已知曉，你們都起來吧！」
夜雄語畢，夜俊夜冰卻也不敢起來，他們都知道，還有件更嚴重的事情勢必會讓父親震怒。
夜俊瞥了眼不為所動的妹妹，知是躲不過去，只得壯著膽子說道：「還請父親責罰……」
聽到這個，夜雄以手扶額，他這去了帝都一趟，到底發生了多少事？他嘆了口氣端坐起來吐出一字。
「講！」
「當日大鬧城主府，妹妹以命相阻之後，那蕭天博也知事態嚴重，當下最重要的便是找到祛除火毒的辦法，再調查事情原委。他們家雖修火靈卻也並無解火毒之葯，查遍典籍才知，無歸森林中的雪狼群居之地，雪狼伴生的雪狼血草可以解火毒，這也是諸多方法中最容易獲取的一種解藥了。」
「所以你們就跑去無歸森林裡去找雪狼血草了？」看著眼前的兒女，夜雄也是心驚。
「孩兒也知道那無歸森林是我們人類禁地，進入者九死一生，十去無歸，所以才叫無歸森林。但是雪兒妹妹正受著火毒折磨，命在旦夕，怎麼能置之不理。所以我和冰妹妹帶著幾位自願同去的侍衛叔叔，給母親留信一封便偷偷去了無歸森林。」
「好，不愧是我夜雄的兒子，沒有丟你老子的臉，總算還有點血性。看見你們都平安，此事就不罰你們了。」夜雄臉上難得地露出高興的神色，激動的他卻沒注意到幾人臉上的悲戚。
一直默不作聲的夜雪，悄悄地走到夜冰身旁跪下。
「還請爹爹責罰……」
「這又是怎麼了？」剛心情甚好的夜雄看著前面跪得整整齊齊的兒女三人，心中突然有些不祥的感覺……
「都怪女兒貪玩，偷跑出去被人暗傷才害得五位侍衛叔叔殞命無歸森林，還請爹爹責罰……」一直性子柔弱的夜雪這次卻大聲堅定地說道。
「什麼？」夜雄瞪大眼睛站了起來。
這些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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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起過來無憂領的侍衛，雖有上下尊卑之分，但那都是與他有過命交情的兄弟。他本就草根出身，與眾兄弟一起征戰多年立下無數汗馬功勞，得帝國皇帝賞賜才得這一王爵領主之位，於是他帶著剩下活著的眾兄弟來此地，只為讓他們享享清福，卻不想這次竟……
「此事都是我的錯，我尋葯心切沒聽冰妹妹勸阻，冒然進入雪狼的領地，卻不知何時被雪狼包圍，諸位叔叔為了保護我們毅然同雪狼王交手斷後，拖住了狼群，才使得實力弱小的我們逃脫。
孩兒也知道不該逃跑，應當一起赴死一戰，但是諸位叔叔要求我們必須找到解藥救雪兒，否則死不瞑目。」夜俊似是用盡了力氣說完這些話，便垂頭等待著父親的雷霆之怒。
「文麗，他們的後事辦得如何？」夜雄沒有理會下方跪著的兒女三人，而是用平靜得可怕的語氣對秦文麗問道。
聽到父親如此不帶情緒的聲音，夜俊身體不由自主地輕輕顫抖起來，他了解他的父親，父親面帶怒容的時候並不可怕，父親要是明明很憤怒卻異常平靜的時候，那才是真的恐怖，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王爺放心，諸位兄弟的衣冠冢已經辦妥，雪兒還去祭拜了各位為她犧牲的兄弟。」
夜雄有些詫異地看著安靜跪著的女兒夜雪。「雪兒何時變得如此懂事了？」
「王爺，雪兒這樣都是因為聽了她那個雲哥哥的話才做的，這丫頭，我這個做母親的話，她都當耳邊風，她那個天天黏著的雲哥哥，不管說什麼她都言聽計從。」看出丈夫的不解，秦文麗很不是滋味地解釋道；
「才不是呢！雲哥哥說，幾位叔叔忠心耿耿，不懼生死，捨身取義，都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他們為救雪兒而犧牲，雪兒自是應當知道感恩。雲哥哥說的話都很有道理，雪兒自然會聽了。」少女恢復活力的興奮說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娘親說的話沒道理，所以你就不聽了？」
「娘～」少女撒嬌似的將聲音拉得很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