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哪裡的王爺
雲不染驚悚到忘記呼吸,整個人跟定格似的,目光獃滯地盯著身下的屍體。
不,是男人!一個穿著古裝的男人!
男人突然動了,一下坐了起來,抬手一下掐住她的脖子!
窒息感傳來,雲不染這才回神,她忙抬手去摳他的手掌,喉嚨鈍痛得讓她無法言語。
突然男人兩指猛地抵住她的胃!疼得她差點死過去!
男人鳳眸戾氣橫生,另一隻手又抬起來掐住她的下巴,強行捏開她的嘴巴,低頭吮住她的唇!
雲不染既驚又怒!可她渾身劇痛無比,胃裡像有東西在撞擊一樣,疼得她靈魂都在發顫!
而男人越吻渾身戾氣越重,十幾秒后非常憤怒地抽離她的嘴巴!
刺啦——
不等她回神,男人突然又非常粗暴地撕開她胸口的衣服!一隻手探了進去,他的手掌極冷,指尖跟鐵棍一樣摁著她的胸口,雲不染又疼又怒!
「你……混賬!」她艱難怒罵,殺人的心都有了!
男人亂摁一通無果后鬆了手,眼神冰寒如霜,如看死人般盯著她。
雲不染大口喘氣,氣得渾身發抖!
啪!
她呼吸順暢后眉眼爬上怒氣,反手就賞了一巴掌過去!赤著眼怒罵:「王八蛋!」
男人沒想到她會動手,這巴掌還打得不輕,牙床有點疼。
他凝視幾秒后,聲音極冷略有嘶啞道:「你這女人該死!」
話落,男人一手提住她細腰上的衣服,她整個身體騰空,身體剎那間失重,耳邊刮過一陣風,幾秒后她腳底踩到了泥濘的黃泥。
此時天空已經放晴,雨過天青的清晰感晃得眼睛疼,雲不染睜開眼睛瞥了一眼那口深不見底的巨坑,按照剛才她墜落七八秒的時間計算,這坑深起碼有兩百多米的高度。
這樣的高度她剛才為什麼沒有摔死?這男人又是怎麼上來的?
她心中有疑,視線挪到對方身上,剛想打量時迎面掠過一股罡風,一柄鋒利長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綳直身體靠緊身後的樹,目光陰涼地盯著對方,聲音卻絲毫不慌:「你想殺我?」
男人長得俊美妖邪,那頭長發飄逸,看得出來他在極力隱忍心頭的怒意,咬著后槽牙沉聲:「你該死!」
雲不染此時已經冷靜下來了,她嘴角扯出一抹笑意,豎起兩根蔥指抵在劍鋒上,聲音又輕又冷:「想我死的人很多,你算老幾?」
陸司燁眯了下鳳眼,瞥了眼她那兩根已經劃出血痕的蔥指,猶豫兩秒收回了長劍問:「你不怕本王?」
雲不染眼底劃過一抹疑惑,瞥了眼手指上的血跡抹掉后,笑容譏誚反問:「本王?」說著,她目光直視地從頭到尾打量他。
帝王綠翡翠發冠,極品紫翡佩玉,鳳凰羽服飾,無一不透著金錢和尊貴的氣息,的確配得上王爺的品位。
只是,大清大明已亡多年,他是哪門子的王爺?
她美眸含笑,饒有興味道:「現在是辛丑年,壬辰月,己丑日,黃帝紀元四千七百一十八年,現代用詞就是2021年4月11號,請問尊下是哪裡的王爺?」
說著她雙手環胸,笑意略帶幾分興味:「你不是現代人這點毋庸置疑,但你是怎麼活到現在?」
這男人的服飾在明清之間,那也是幾百年的老古董了,正常人活個百來歲已經是極限,難道真有帝王痴心追求的長生術存在?
不然真沒法解釋這男人的存在,會武術,自稱王,古裝束髮,尊貴非凡,從哪點來看都不屬於這個時代。
陸司燁聽完她的話,那張俊美非凡的臉沉了兩個色號。
這該死的女人完全破壞了他的計劃!
「你這女人該死!」男人咬著牙根沉聲,額間青筋凸起,可見非常憤怒。
雲不染輕笑一聲,不怕死地看他道:「你能換句話嗎?要想殺我你剛才就動手了,何必廢話這麼多?」
她剛說完突然臉色一變,撲通一下跪在了泥地里,一隻手捂著胸口,疼得渾身發顫!
心臟一陣絞痛,像有把剪子在絞磨她的肉,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亂,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可她上周體檢報告才出來,她的心臟並沒有什麼問題,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剛才在坑裡她吞了從這男人嘴裡跑出來的東西。
「剛剛……我吞進去的是什麼東西?!」
她顫著聲音問,就在她要昏過去的瞬間突然被拎了起來,唇瓣上傳來兩片冰涼的柔軟,一股暖流從口腔順進她的心臟。
「你……」看著眼前逐漸清晰的俊臉,雲不染想發火,剛才那巴掌真是給輕了!
陸司燁眸色冰涼,還夾著幾分鄙夷:「不想死就別廢話。」說著繼續深吻她。
感受到那股暖流在安撫她心臟上突如其來的疼痛后她接受了,差不多一分鐘后男人才鬆開她,還非常鄙夷地拿著袖子擦拭嘴巴。
雲不染有被冒犯到,皺眉盯著他冷嗤:「該嫌棄的也該是我。」
扒衣服,連吻她兩次,他還在地里埋了那麼多年,牙都沒刷,憑什麼嫌棄她?
陸司燁睨了她一眼,抿著薄唇沒說話,轉身抽劍對著那口巨坑刷刷幾下,類似劍氣之類的能量傾瀉,那大坑瞬間被黃泥淹沒。
她見狀識趣地揭過這篇,繼而追問他:「我吞下的是什麼東西?我有權知道。」
男人轉身看她,薄唇輕啟:「玉龍珠。」
「嗯?」雲不染挑眉,疑惑地扔了個鼻音出來。
陸司燁收回長劍,一邊環顧四周的山林道:「那是本王……」
「你打住。」雲不染抬手打斷他的話,絲毫不懼地開口:「麻煩你以後請自稱我,大明大清已亡多年,這裡沒有什麼王爺。」
男人眉頭一皺,薄唇抿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那是本……我壓制毒性的寶珠,它吸收了我一半的毒性,你吞了自然會中毒。」
雲不染眉色飛起,音量拔高:「說清楚點!」
陸司燁見她在意這件事情,忽然眉眼染上一抹興味,這女人和別的不同,不懼他,膽子也大,脾氣還挺大。
「方才不是不怕死么?如今又這般在乎了?」
雲不染眼色涼颼颼地瞥了他一眼,冷笑著反問:「如果我沒猜錯,這玉龍珠對你挺重要,所以你在幸災樂禍什麼?」
男人臉色瞬間僵住,眯著眼睛看她,這女人真是一點風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