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這影視基地里有很多拍攝的劇組。
劇組演女三的女演員的男朋友來送花，安娜一臉扭捏又故作清高的欲拒還迎的才收下。
整個劇組都在起鬨。
喬淺為了讓自己多喝熱水，買了個質量很好的保溫杯，
一早上過去了，燙了五次嘴還沒喝到一口水。她好無奈啊。
林一默總是看著她，時不時的嘴角能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一見如故」就是一見鍾情版的「我們做朋友吧！」倆人已經正式成為了朋友了，真是莫名其妙的友誼。
「杭市房價太貴了。」
「那為什麼不回老家買呢？」
「老家海市。」
「……」當我沒說。林一默看著她問：「你這保溫杯在哪買的？」
喬淺：「？？？」
等戲的空檔，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有時候假的傳著傳著就成了真的，到最後就連「我說，你在外面別是被人…給包了吧？」他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表情。
喬淺怔住，「啊？」
「抱歉。」他輕笑，「生活環境影響，見諒。」
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
「你看我像么？嗯？」一字一頓，咬牙清晰，生怕對方聽不懂一般。雖然找金主是圈子中的『正常』現象，可是她還是不希望被人誤會。
林一默：「不好意思，是我誤會了。」
喬淺眉一挑，見他這模樣只覺得好笑。
然而，接下來——
「這個甜點好吃，給你點。」
「奶茶也不錯，你試試看。」
所以，演對手戲的這位朋友還有吃貨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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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到導演，小到副導，場記，燈光師，化妝師…全員安靜。
這時候還在拍男、女主角的戲份。
鄭晶飾演的林月。她是佔據三分之二戲份的大女主。就連男一號的戲份，也沒她多。當林月睜開眼睛的時候，飾演丫鬟的安娜正坐在她床旁，凝望著她，「少奶奶你醒了？你睡了一天一夜呢。」丫鬟低低道，「吃點東西吧。」
林月抬起頭，一雙絕望的眼睛猛地被框進鏡頭。
她渾渾噩噩的表情看著那丫鬟端來了紅棗桂圓粥，並親手喂她吃下一小碗。
林月沒有半分感動，因為一旁的桌上還放有一隻空碗，那便是用來等會兒取她血的器皿。
屋外一陣吵鬧。
西廂房下人們都十分吃驚。「二少爺，您不能進去。」
顧逸風怒道：「讓開。」
有眼色點的下人眼看著勢頭不對，趕忙派人跑去稟報大少爺。
顧逸風奪門而進。
其實他剛開始拿到劇本的時候，內心是拒絕的。自己幹嘛這麼想不開，要接這種腦殘偶像劇？
他念齣劇本里噁心人不償命的台詞時，內心是拒絕的。
沉浸在表演中的錢路易。
「小月，我是逸風啊，我來遲了。」他走近床邊，小心的拉過林月的手。
「小月，我……」顧逸風的台詞充滿了愧疚與悔恨，如果他當年將她帶走，也許她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導演喊卡后。
那裡，場務們都已經在了。
「道具師，你弄的啥玩意兒，…」
道具師聽到導演發脾氣了，忙上前低聲給導演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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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候場的喬淺沒有凳子坐，她只能拿著劇本坐在了台階上。今天她只有兩場戲份，輕輕鬆鬆。銀行賬戶經過工作努力，裡面一再翻倍的0，她心情更加好了。
小助理問：「傻笑什麼？」
小助理有些無法理解的看著喬淺，似乎是看她跑龍套還能這麼開心？
或許是這場景太過和諧，林一默一時看得入神，竟然沒控制住自己過於專註的眼神。他似乎是覺得很有趣，勾勾唇角笑了起來。
可下一秒
喬淺對著助理說道：「人家喝的水水好燙燙，你給人家吹吹~」
小助理：「.…..」
林一默眉頭一皺，忍無可忍：「……你離我遠一點。」
喬淺心想：噁心不死你！
場務匆匆走來：「小林，到你了！」
林一默：「哦，來了！」
喬淺看著離去的身影，繼續低頭背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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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重生女、穿越女都要搶我相公》劇組
「怎麼了？」
議論紛紛，有點不可思議地道：「你看，天影娛樂總裁」
「你眼花了吧」
「你看，那邊！」
張啟升突然空降，引起了整個劇組的轟動。
看見他過來，紛紛自發給他讓了條道。
製片人趕忙迎上去，「您怎麼來了，今天是？」
張啟升不笑反問：「怎麼，我不能來嗎？」
製片人便有點兒尷尬地賠笑了笑：「哈哈，哪的話您來片場簡直是蓬蓽生輝啊！」心裡大致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張啟升沒理他，他不知道該怎麼描述當時的畫面，張啟升看見了正在演戲的喬爾雅。
他們兩人此時姿勢有些曖昧，雖然是在戲中，歐少飛一隻手攬著她的腰，說著台詞：剛才還氣得不理人呢，這會兒就好了？好了，不生氣。我與她不過是偶然路過，不都是來祈福的…
張啟升臉色陡然驟降到了冰點，像是風雨欲來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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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一轉，《浮生若夢》劇組。
粉絲探班
錢路易微微皺了皺眉，還是很順從地讓一群女生站到他旁邊，配合地看向手機鏡頭。
「3、2、1…微笑。」
鬧哄哄的一群人中。
「林一默？你是林一默吧？」
林一默回頭，目光對上穿著粉色裙子的少女。
她有些按捺不住激動，「能給我簽個名嗎？」
他帶著些警惕：「不能。」隨後竟轉身走了。
「開拍了！開拍了！都散了」場務有些無奈地看著，開始趕人。
……
…
慢鏡回放，11秒關鍵
導演緊緊盯著監視器：「一默，你表情再大一點！」
顧封遠皺了眉，清冷的嗓音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氣，「胡鬧，撒手！」
林月下意識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顧逸風握得緊緊的。
「大哥，就算你不愛為何要將她折磨成這個樣子？是為了你那個姨太太陳瑩夙嗎？」顧逸風目光里似乎能噴火。
顧封遠：「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顧逸風：「那我說我偏要管呢？」
像是無形的宣戰。
顧封遠陰沉著一張臉說：「是你自己走，還是我讓人拖著你走？」
「我說到做到！」顧逸風不再多看一眼，離開。
顧封遠看著遠去的弟弟，他嘆了口氣。
他轉念一冷，一屋子的下人頓覺毛骨悚然，嘩啦啦全都跪下了。
床上的林月瑟瑟發抖。
「給女主角一個特寫。」導演拿著對講機朝著攝影師說。
顧封遠：「你們都聽好了，誰要是敢把今天在這屋子裡發生的事兒說出去，下場是什麼。聽明白了嗎？」
「是，大少爺！」所有人異口同聲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嚇出來了。
導演：「好，卡！」
眾所周知，這位導演還是比較會調教演員的。
……
這一段拍完接下來便是…
顧逸風和林月的共同失蹤，還是被察覺了。顧府燈火通明的前廳內，鴉雀無聲。
「一群混賬東西，連個人都看不住！」顧封遠罵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卡！卡！」
林一默有些猶豫地看著導演，像是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
導演：「表情更惡劣一點。再來一條」
「一群混賬東西！」顧封遠罵道。
「卡！卡！」
「表情再惡劣一點。凶！知道嗎？再來一條」
「一群混賬東西，連個人都看不住！」顧封遠罵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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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一轉
周圍工作人員人聲嘈雜，人來人往。
喬淺睜著眼睛，化妝師補完妝已經往旁邊讓了讓。
「演員歸位了。」導演喊道。
「好了，一二號機準備」
打板。
敲門聲又在屋外響起。
顧封遠站在門口，好說歹說：「是我。瑩夙，開開門。」
「林月找到了嗎？」陳瑩夙問。
「還沒。」
「滾，我不想見你！」她將手中的茶杯砰的摔到了地上。
茶杯沒摔碎，靜了一秒，全場鬨笑。以至於，喬淺自己都懵逼。
「卡、卡！」導演喊道。「喬淺，你連摔東西都不會？！再來！鏡頭」
她立刻：「嗯嗯，好的，我知道了！」
打板，二鏡三次
導演緊緊盯著監視器。
「滾，我不想見你！」她將手中的茶杯砰的摔到了地上。
碎了。
顧封遠：「瑩夙，開門。」，可門就是不打開。
「撞門，把門給我撞開！」顧封遠下了命令，一眾下人卻愣住了。
撞？撞門？
門卻突然打開了。
開門的是陳瑩夙，她抬手就照著顧封遠那張俊臉扇去，只是這一次，人卻被他一把抱住，摁在了懷裡。「你捨得我滾？」
「鬆手…」陳瑩夙說話氣都是虛的。
下一瞬，按照劇情，陳瑩夙就該暈過去了。
可飾演大少爺顧封遠的林一默表情一個沒控制好，終於還是笑場了。
喬淺：「……」
林一默：「對不起，重來一次吧。」
喬淺：「……」
調整一下狀態。
導演坐在他的椅子上，緊緊盯著監視器。
一開鏡，她抬手就照著林一默那張俊臉扇去，人卻被他一把抱住，摁在了懷裡。「你捨得我滾？嗯？」
「嘶、疼」喬淺小小地推拒了一下。
他臉頰微微泛紅，一路紅到耳根。
導演：「卡！卡！重來！」
旁邊幾個小助理在閑聊：「演員挺辛苦的啊，一場戲折騰這麼久。」
「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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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戲拍完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中午放飯，一個個人都領了盒飯。
喬淺也不矯情，找了個角落開始扒飯，菜的味道不怎麼好，飯也有些生。
林一默嘴巴就沒停過還在說著，她對這些個八卦不感興趣，一直低頭扒飯。
林一默道：「挑食不好。」
喬淺：「哦。」
林一默抬起手，想要幫她撥弄開散落的頭髮，修長的手指停在她面前，猶豫了下。下一秒，她忽然擋開他湊近的手。「你要幹嘛？」
他愣了一下，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他一臉逗你呢，又當真了，真單純啊。
喬淺一臉莫名其妙。
安娜在群里，發喬淺丑照，然後說不小心發錯了撤回。
劇組的氣氛有些尷尬。
下午安娜居然找喬淺示好，還給買了水果。自古女人是非多。不熟的時候看著安娜柔弱的很，顏值也蠻高的。反正就是第一眼看上去很柔弱的那種。
久了就發現她，不知道是心理缺失什麼的嗎。
儘管安娜沒什麼知名度，但畢竟是導演欽點的女三號。她心中有些煩躁，手抵在額頭上。
「請問…誰是喬淺小姐？這裡有一份需要簽署的花束！」
卻聽見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喬淺一臉懵的抬起了頭來。「我就是。」
「請您簽收一下。」
「哦，好的。」喬淺一臉懵的抱著那花束。
手機響了，看了一眼上面的來電顯示，黎易？黎易。黎易！……
「喂，」
她放到耳邊，剛好聽見那邊人開口：「花收到了嗎？」
「嗯？嗯。」
黎易：「有人欺負你，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告訴我？」
喬淺：「我不想讓你擔心我嘛。」
黎易：「有我這個男朋友是拿來幹什麼的？好看的嗎？」
「你的確長的好看」
「喬淺」電話那一邊的黎易皺了眉。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喬淺一手拿著手機，一手翻著台詞本，「我得掛了，要開拍了。」
「嗯。」只是，某男的畫風怎麼跟書里不太一樣。黎易：「等我忙完，我去看你。」「淺淺，晚上你自己睡，害怕就給我打電話，不要踢被子。」
「好，好…」喬淺笑著講電話。
林一默看著她在前面止不住地笑，等她掛完電話。才問：「你真有男朋友？」
和她一樣，他也已經換上了戲服。
化妝師補了妝，他一直側頭看著她。
喬淺嚴肅的同林一默對視。
「你齣戲快嗎？」
「嗯？」
「別入戲太深。還有，別喜歡上我。」她語重心長。
林一默哭笑不得，有點失望：「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做朋友啊？」
導演：「各部門準備！」
喬淺提著裙子跑了，「我先過去了！」
林一默看著跑遠的喬淺哭笑不得。
演員就位后，在導演喊「action」的時候，進入了角色。
…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他們的面前。
「少爺。」司機拉開後排車門。
顧封遠接了陳瑩夙從醫院回去，她稍稍才平靜一點。
陳瑩夙身子靠著他，整個人看起來暈沉沉的。
坐進了車。
顧封遠一直摟著她，安慰道：「沒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他鑒於自己之前犯的錯，不敢摟太緊。
她轉頭，看向車窗外。就看到街上的行人亂成一團，那些來來往往的行人，還是大白天，街道兩旁的店鋪卻都緊閉著門。
顧封遠撈出口袋裡的煙盒，抽了根出來，放在嘴裡。
陳瑩夙便隨口問司機，司機一邊開車一邊答：難民從其他城來的，都拖家帶口的擠來這裡。唉——
司機感嘆：「看來咱這兒也快不太平了。」
陳瑩夙：「什麼？」
顧封遠的手在她腦袋上拍了拍，「好了，別那麼緊張，你有我呢。」
單從剛才這場戲來說，喬淺確確實實是把陳瑩夙這個角色演活了。
她要演的這一場也就這麼完了。果然是工具人。沒什麼台詞。她的角色存在就是為了襯託大少爺顧封遠的殘暴性格。
導演：「再保一條。」
不是吧，她已經很賣力表演了。
他們還坐在老爺車上，場次沒動。
休息的空檔。
卻見林一默轉頭看她，說：「剛剛你問我，我回答你，我齣戲快。」
喬淺微愣，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