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又不會武功,如果會的話分分鐘打趴他,可是現實就是如此,護身的佩劍又給了他們,不然還可以裝逼嚇嚇他,我該怎麼辦,視而不見嗎?
「你還有完沒完!」起義軍士兵一腳踢開老人,一臉不屑的拎著戰力品走了出來,大家都是貧苦人家出身,何必要互相為難呢,老人掙扎著爬了起來,追了出來,恰好看見一臉不忍的梁無意以為是看到了救星或希望,連忙跑到梁無意麵前雙腿一彎跪下一邊磕頭一邊祈求道:「求求你大發慈悲,救救我們......」如果我是個鐵石心腸的人,我是否會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轉身就走呢?現在的我完全沒必要給自己惹麻煩,完全可以無視他,但是我卻不能這麼做,這麼做了就是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嘆了口氣,伸手扶起了老人,略帶歉意的說道:「對不起,老人家,我不能幫你搶回東西。」頓了頓變看到老人失望的神色不過梁無意並沒有理會而是繼續說道;「但是我能給你一些糧食,若是你相信我的話就扶起你媳婦跟我來吧。」老人聽完,原本失望的臉上又浮起了希望的表情,趕緊掙脫梁無意的手又要跪下磕頭,梁無意又只好把她扶了起來。
等了一會,老人扶著她媳婦在梁無意的帶領下去了梁無意住的地方,梁無意吃力的把趙五送給自己的一袋糧食給抬了出來,也不是知道這糧食是搶的還是買的,反正給自己拿來送人做好事就對了,還有就是這老人這麼相信自己,就不怕自己賣了她們?
老人給自己媳婦做好一餐飯後又給梁無意做了一餐,搞得梁無意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想說自己吃過了又怕浪費只好硬是拉著老人一起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一起吃。
「恩公,您有如此心腸為何要和他們一起作孽,看您一臉面善想必是良心未泯,難道您是被他們裹挾而來?」剛吃到一半,老人突然開口問道,梁無意冷不防的被問了一下,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好,老人勸阻道:「恩公他們不是善類,您還是找個時間逃了吧。」找個時間就逃了?被他們裹挾?你又怎麼看出我跟他們是一夥的?我又不是跟他們一夥的,我只是被逼「出山」幫忙,幹完就散夥。
梁無意有些疑惑的問道:「老人家,你為何說我是跟他們一夥的,您從哪裡看得出來?」老人家指了指周圍說道:「這院子的主人我認識,但不是恩公您,而像他們那些人,能住這種院子的估計就只有高層了。」啥,這院子有主人?我還以為沒人住咧,當初趙五讓我住進來時,他們又沒說這裡以前是不是住過人,現在好了變成強硬入住了,這房子的主人是誰?我現在補交房租行不?不對啊,我身無分文,可不可以先欠著?
老人看著有些無措的梁無意笑了笑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恩公,您也不用怕,這房子的主人早就離開了這裡去那塢堡里避難了,要說這塢堡的主人也是飛來橫禍,他原本是肯恩公國的大臣,自從肯恩公國被艾里爾帝國攻破首都后,便跑到這裡經營意圖復興肯恩公國,為了實現大業在這裡撈足了人心,就差起義了造反覆國了。」啥?這塢堡主人不是為禍一方的豪強?而是為了復興已滅國家的遺臣?不對啊,這老人家怎麼知道那麼多?完全有點不科學啊,等等,我似乎忘記了啥,我說過吃了早飯就去趙五那裡集合現在都過了那麼久了,也沒時間繼續跟老人家扯皮了,早弄完這時早跑路,說了聲抱歉就離開。
一路上看到無數起義軍兵抄家掠戶,時不時的聽著屋子裡傳來女性呼喊救命的聲音,時不時看到這些起義軍士兵肩抗手提著各種戰利品一臉滿足的從院子里走了出來,時不時的看著這些起義軍士兵當街毆打著那些身著破爛手無寸鐵的普通人將他們當做練手的對象,心裡很不是滋味,可是自己又有什麼辦法呢,只能裝作看不到聽不見一路走到趙五所在的地方。
「梁兄,你來......」
項羽看到梁無意一臉落寞的表情,了字都沒說完轉問道:「梁兄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梁無意搖了搖頭指著項羽說道:「羽哥,你跟我來下,我們去去就回。」
項羽一臉懵逼的應了一聲,跟了出去,趙五一臉疑惑的問道:「老項啊,他們來了又走這是咋回事啊?」項大叔一副這是高人做事我們只需要心裡懂的樣子說道:「梁先生做事,高人爾,我們只需照著做就行了。」趙五一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出了門后,梁無意帶著項羽圍著這村子逛了一圈,好幾次項羽看到那些搶劫的起義軍士兵亦或是毆打那些手無寸鐵的普通人都忍不住想要動手教訓一下他們,可都被梁無意給拉住,既然不說那麼就是有一定的理由,最終項羽忍不住的略帶生氣的語氣問道:「梁兄,你為何不讓我動手收拾他們,而是處處阻攔?莫非你認同他們的做法?亦是想和他們同流合污?」
梁無意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羽哥,你還是太年輕,太過於意氣用事,你為了圖一時之快,出手教訓了他們,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他們上面的人豈會罷休,到時候你倒是可以輕輕鬆鬆的走人,那這些人呢?還有項大叔他們呢?他們沒有你那麼厲害,他們能做的只有忍受忍受再忍受。」看見項羽有些懵逼,梁無意繼續說道:「而且替他們攻破塢堡后,那些被他們壓迫的村民又該何去何從呢?還不是被他們裹挾著去下一個地方,有些人運氣好的話還能逃出來,運氣不好的話,攻城時他們或許會被當成人肉盾牌,擋在最前面,對於那些起義軍士兵來說這些無辜的村民不過是可以任意剝削欺辱的對象,相比之下,這塢堡未被攻破,也沒有這些義軍,活在這裡的人生活雖苦,但是勉強溫飽,還有盼頭,這也是我為什麼不願意幫他的原因之一。」
項羽依舊一臉懵逼,也不知道他聽不聽得懂,野史上就說項羽生性殘暴嗜殺,時不時縱容手下劫掠地方,項梁還在時還能壓制,項梁兵敗身亡后,無人能壓制項羽,再加上當時無人是項羽的對手,故項羽在嗜殺的路上越走越遠,從現在看來,他並不像野史中寫的那樣,現在的他絲毫沒有一絲暴虐的氣息,反而像那些江湖兒女那般重情重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不知道這種情況能維持多久,能幫改正就改正吧。
「羽哥,答應我不要忘記本心,日後若是獨領兵權帶兵外出打仗的時候不要縱容下屬劫掠百姓,藏富於民,得民心得天下。」梁無意想了想還是開口勸勸,如果能改就幫他改了吧。
也不知道項羽是不是聽得進去,也沒見他點頭,他依舊是一臉懵逼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是在想自己所說的話還是在想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