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又老又丑的大娘
太后見皇帝這麼輕易就放過了蘇知鳶,十分不甘心,就叫住她:「蘇知鳶,站住。」
「敢問太後娘娘還有何吩咐?」蘇知鳶淡然轉身,她就想知道這個老婆子到底想搞什麼事情,一天天的不得安生。
「你等會!」太後走到皇帝面前,說出自己的疑惑:「這件事肯定不是這麼簡單,這個侍衛說不定都是他們栽贓嫁禍的,如果不是蘇知鳶殺人,雲貴妃為什麼要這麼慌不迭的幫她善後?」
蘇知鳶覺得這個老婆子已經沒救了,非要搞點事出來,沒看到你兒子一聽說有人想要刺殺他,臉色都不正常了嗎?
皇帝此時卻是是心亂如麻,自己的侍衛每一個都是精挑細選進來的,最要保證的就是忠心,現在居然有人想要刺殺自己,能讓他不心慌嗎?
他無奈的擺擺手:「太后是什麼意思?」
「我看雲貴妃對蘇小姐的關係簡直比關心千澈還要過,寧願徇私情也要幫自己的侄女兒隱瞞真相,難道不應該受罰嗎?」太后直接偷換了概念。
「所以太后以為呢?」
皇帝沒有心思去聽太后的話裡有話,只是直接讓她說人話。
「哀家以為,這件事就應該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在處置那個凌霄侍衛,而雲貴妃徇私枉法,應該立即收回統攝六宮職權,打入冷宮。」太後果然是不想放過雲歌。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查清楚再說吧,這件事就交給沐白來做吧。」皇帝現在誰都不想理,只想讓他們都趕緊滾得遠遠的,好讓自己安靜一會兒。
太后見皇帝似乎並沒有要懲治雲歌的意思,就狠狠的瞪了雲歌一眼,又恨鐵不成綱的看著皇帝,暗暗覺得皇帝分明就是被雲歌迷了心竅,她一定會找到雲歌的小辮子,讓皇帝知道雲歌是什麼樣的人。
太后甩臉離開,蘇知鳶準備出宮,皇帝心情鬱悶,便拉住雲歌的手:「朕煩死了,還是去你宮裡清靜清靜吧。」
雲歌冷著臉沒有說話,也轉身離開了。
只有婉妃一個人還在那裡哭唧唧,看到皇帝被雲歌甩臉色,趕緊跑過來,拉住皇帝的袖子撒嬌,皇帝看了一眼她那張還沒有哭花的臉,莫名的更加煩心,也是一甩袖子,出去了。
婉妃被皇帝這麼冷遇,心中失衡,憑什麼在雲歌那裡那般的討好,在自己這裡是想甩臉色就甩臉色,自己到底哪裡不如雲歌?
她氣憤的走出大殿,剛好遇到在門口有點分不清東南西北的蘇知鳶。
這件事完了居然沒有人理自己了,也沒有人送自己出宮,她對皇宮還是很陌生啊!
這時候婉妃走了出來,看到蘇知鳶立即就準備將火氣撒在她的身上。
「你怎麼還賴在宮裡不走?難道是還想在殺一個人?」婉妃上下打量著蘇知鳶,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是怎麼哭的。
「這位大娘你怎麼說話的呢?你不要血口噴人好不好?」蘇知鳶毫不慣著她。
聽到蘇知鳶的稱呼,婉妃氣的差點吐血,塗滿蔻丹的手指著蘇知鳶:「你……你叫我什麼?你叫我什麼?」
婉妃一向覺得自己是皇帝的妃子裡面最年輕貌美的,蘇知鳶居然敢叫自己大娘?
「你看你現在這副潑婦的樣子,也難怪皇帝不喜歡你,誰會喜歡一個又老又丑還潑辣不講理的女人,動不動就哭,皇帝被你哭也哭煩了!」蘇知鳶見到她炸毛的樣子就覺得好笑,便繼續說了兩句。
婉妃氣蒙了,沒想到這個小丫頭這麼伶牙俐齒:「你再敢說一句?」
「我有什麼不敢說的啊,你無故冤枉我的事情我還沒有說你呢,怎麼,難道你要和我去皇上面前講理?」蘇知鳶故意說道:「我剛剛看到皇上和雲貴妃娘娘一起走了,要不我們去貴妃娘娘宮裡吧,找皇上再講講剛才的事情?」
婉妃快要氣死了,皇帝和貴妃一起走了,那她還跟上去自取其辱做什麼?
蘇知鳶見她氣憤不說話,直接轉身走了。
司空沐白見蘇知鳶這樣子,莫名的覺得可愛,就遠遠的叫了她一聲:「這裡!」
蘇知鳶正愁沒有人送自己出宮呢,看到司空沐白叫自己,終於勉為其難的跟了上去。
「沒想到你不止功夫不錯,口齒也很凌厲嘛,看你吧婉妃氣的,你不怕她記恨你嗎?」司空沐白看她的樣子,終於露出了難得的和煦微笑。
蘇知鳶像看智障一般看了他一眼:「她不是早就記恨我了嗎?」
「你知道?」
我又不是智障……
「她不喜歡貴妃娘娘,難道會喜歡我這個貴妃娘娘的侄女兒,不用想她都想弄死我了,何況今天死的那個宮女還是她的,她只怕將這一筆也記載我的頭上了吧。」
「沒事,我會保護你的,放心吧!」司空沐白信誓旦旦的表白:「回頭我就去找父皇賜婚,只要你成了我的王妃,就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你了。」
蘇知鳶倒吸一口涼氣:「司空沐白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說了我要嫁人了嗎?我告訴你,這輩子我是不可能嫁人的,當然,死人除外!」
蘇知鳶張牙舞爪的樣子,司空沐白淡淡的笑了,並不在意她說了什麼,只當她是不好意思吧,反正她遲早都會是自己的王妃。
婉妃看著被司空沐白帶走的蘇知鳶,心中越發嫉恨。
看著她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她身邊的宮女小聲提點她道:「娘娘,您要是實在咽不下這口氣,過幾天不是宮裡的百花宴嗎?咱們可以這樣……」
一陣耳語過後,婉妃臉色平和嘴角含笑了,看向蘇知鳶的眼神卻變得更加兇狠了。
司空沐白將蘇知鳶一路護送回家,路上,司空沐白想到過段時間京城有個游湖會,便想邀請蘇知鳶去參加,畢竟以後是要成為自己王妃的人,怎麼能和京城的任何人都不交集。
「鳶兒,過段時間京城有個游湖會,是庄親王妃舉辦的,你有時間的話,一起參加吧。」
蘇知鳶一愣,冷著臉看向司空沐白:「我不去,不感興趣,另外,你不要叫我鳶兒,鳶兒不是你叫的。」
蘇知鳶的態度在司空沐白的意料之內,所以他只是淡淡一笑,說道:「你可是相府嫡女,你大哥不在京城,你大姐腿腳不便,難道你想讓你二姐一直站在你們姐們頭上嗎?」
蘇知鳶臉色微微一變,心中其實已經認同了司空沐白的說法,但是嘴上還是堅持:「我不想去,不感興趣。」
「你不感興趣,你就沒有任何的交際圈,你和任何人都不交往,就得一直瑟縮在你大姐的懷抱里,你放心讓她一個人為你承擔所有嗎?」司空沐白繼續說服她。
果然,這句話說完,蘇知鳶嘴角微微動了動:「我知道了。」
「行,只要你願意去,回頭要用到的東西我會命人給你送來,你到時候還需要什麼和我說。」司空沐白心中竊喜,既然已經說動了她,那一切的問題就可以慢慢來了。
蘇知鳶斜了他一眼,不在說話。
她是知道司空沐白有自己的小算盤的,但是為了一直照顧自己的姐姐,自己必須要這麼做。
果然,第二天,司空沐白就命人送來了一堆的東西,說是讓她去游湖用的。
蘇知鳶無奈的收下,畢竟往年她都沒有參加過,她自己也不會準備這些東西。
謝過來人之後,小梨打開箱子,裡面除了一張描金請柬外,還有游湖當日要穿的衣服,另外居然還有一堆胭脂水粉。
小梨驚訝的張大了嘴:「小姐,祁王殿下為什麼會送你這些東西,看著可都是宮裡的貢品呢!」
確實,衣服的料子是最好的蜀錦,款式是時下最流行的流雲廣袖對襟百褶裙,還配了可以搭配的臂釧和瓔珞,胭脂水粉全都是宮裡的貢品,之前托雲歌的福,她也有過這些東西,但是現在看到這麼大批,還是不免驚訝。
再往下,箱底居然還有一個手勢匣子,打開居然是全套的水晶頭面,看上去精緻卻不過於奢華,就算是對這些東西並不感興趣的蘇知鳶也是一眼就喜歡上了。
「放著吧,既然是游湖要穿的,就留著到時候在穿吧。」蘇知鳶心中微動,卻還是放下了。
小梨只能將東西一一收起來。
蘇知鳶原本不在意這件事,也就沒有怎麼放在心上,但是蘇知薇卻不一樣了,她早早的就叫來了京城最大的幾家成衣坊和首飾店,要求他們為自己裁製最瞟了的衣服和新的首飾。
蘇知雅想到蘇知鳶今年身體已經大好了,也應該多出去交交朋友,就趁著蘇知薇將各個店的老闆都叫來的時候,將蘇知鳶也叫了過來。
「鳶兒,趁著這幾位老闆都在,給你也裁製幾身出門穿的衣服吧,到時候游湖的時候,你也一起去。」蘇知雅拉著蘇知鳶的手,高興的說。
蘇知鳶還沒有說話,那邊忙得不亦樂乎的蘇知薇就開口了:「大姐你叫她來幹什麼,這不是浪費嗎,她又沒有請柬,又去不了,幹嘛給她裁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