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 請柬
蘇知雅這才想起來,蘇知鳶往年都是不參加這種聚會的,所以大家時間久了也就不在給她送請柬了,雖然現在她已經好了,只怕別人也未必想的起來這件事。
想到這裡,生怕蘇知鳶心中難過,便拉著蘇知鳶的手安慰她說:「沒事,姐姐這腿不方便,你就代替姐姐去,只要咱們府上任何一個嫡女去了,都是一樣的。」
蘇知鳶卻搖搖頭:「姐姐不用擔心,我有請柬,今年我和你一起去參加游湖會。」
蘇知薇傻了,她以為可以借著這件事好好的殺一殺蘇知鳶的威風的,這段時間蘇知鳶突然好了起來,自己整個都被她壓下去了。
沒想到現在游湖會她也收到了請柬,真是氣死了。
蘇知雅卻微微一笑,問道:「是貴妃娘娘給你的請柬嗎?」
蘇知雅想著,依照貴妃對蘇知鳶的寵愛,肯定是要萬事為她考慮周全的。
蘇知鳶剛想說不是的,卻突然想到如果自己說不是的,就要解釋自己為什麼能和祁王關係好,那還是算了吧。
於是她點點頭,將這一切推到貴妃身上。
蘇知雅欣慰的拍拍蘇知鳶的手,讓她去選衣服料子去了。
蘇知微卻氣的要炸了,明明年年都是自己出風頭的事情,沒想到今年蘇知鳶居然好了,哼,她一定要選最好的衣服料子,一定要將蘇知鳶的風頭壓下去。
往年這時候,蘇知薇都是大出風頭的時候,平時因為她是庶女的身份,很多事情都輪不上她,就連喜歡太子,以她的身份也是夠不著當太子的嫡妃的,但是蘇知鳶卻能仗著貴妃的疼愛,頻繁出入宮城,想要接近哪個皇子還不是最簡單不過。
光只是這一點,就足夠她恨死了蘇知鳶。
蘇知雅見蘇知鳶還是興緻缺缺的樣子,便過去幫她挑選衣服:「咱們鳶兒也是大姑娘了,過兩年該說親了,是該好好的打扮打扮。」
「切,也不羞得慌,還想著說親呢!」蘇知薇見縫插針的嘲諷蘇知鳶。
蘇知鳶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蘇知雅卻不幹了,她看了蘇知薇一眼,說道:「二妹妹就沒有想過要嫁人嗎?也是,畢竟太子選妃你也夠不上身份,何苦自尋難看呢!」
蘇知薇見蘇知雅這麼說,肺都要氣炸了,她這麼多年來,曾不止一次想讓父親將她的姨娘扶正,卻一直的不到回應,所以她一直也就只是一個庶女,就連太子選妃,自己也只能作為側妃的候選人。
蘇知雅見她啞口無言,氣的不斷的喘氣,也只是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繼續給蘇知鳶選衣服料子。
最後她選中了一匹鵝黃色的蘇錦,在蘇知鳶身上比劃著:「你看這做一條裙子怎麼樣?」
「姐姐挑的必然是好的。」蘇知鳶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
蘇知雅點點頭:「那就這匹吧。」說著轉身吩咐老闆讓她給蘇知鳶做一條時下最流行的裙子,又挑了幾件別的布匹,這才讓人回去。
很快到了游湖當天,小梨一早就起來,幫蘇知鳶整理,她將蘇知雅送給的衣服和司空沐白送到衣服都拿出來,讓蘇知鳶自己選。
「小姐,你看你穿哪一條啊?」
蘇知鳶看著那條鵝黃色的裙子,想到蘇知薇肯定和自己的裙子差不多款式,甚至比自己的還要漂亮,一想到蘇知薇又被氣到的樣子,她一時玩心大起,便指著司空沐白送的裙子說道:「那套吧,吧當時祁王送的首飾和配飾都戴上。」
小梨見蘇知鳶終於願意打扮自己,也高興的幫她收拾起來。
臨到出門了的時候,蘇知薇和蘇知雅看到了一身綵衣的蘇知鳶,身上的飾品也非凡品,一看就是宮裡出來的,不由得暗暗讚歎,果然好馬配好鞍啊。
蘇知薇心中嫉妒不已,想著貴妃簡直對蘇知鳶太好了,連這些事情都事無巨細。
「哼!」蘇知薇冷冷的哼了一聲,率先走向馬車,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
蘇知鳶和蘇知雅互相對視一眼,有些好笑。
三個人到了地方時間還早,還有一些人尚未到場,所以大家就先自由活動。
蘇知薇交際廣,理都不理蘇知鳶和蘇知雅,直接就轉身走向人群,去找自己的朋友了。
蘇知雅拍拍蘇知鳶的手:「你看看有沒有想要結識的人,姐姐帶你去結交。」
「不用了,你想去哪兒我陪著你就是。」蘇知鳶還真是誰都不想結交,就算是來了這裡,也只是想安安靜靜的待在一邊,並不想融進他們的圈子裡去。
「好,那就聽你的,咱們隨便走走。」蘇知雅也不太喜歡京城貴女的圈子,一個個的不是攀比穿的衣服,就是看誰戴的首飾珍貴,讓人心生厭煩。
倆人剛走到一處比較僻靜點的地方,就看到太子殿下從另一邊走了過來。
「見過太子殿下。」倆人忙行禮。
「免禮,你們怎麼不在那邊玩,走到這裡來了?」太子見到蘇知鳶,故意露出和煦的微笑。
「我們不太喜歡熱鬧,所以就隨便走走。」蘇知鳶幾次見太子,都覺得他總是笑得那麼虛假,讓心莫名的心底帶著微微寒意。
「這樣啊,蘇知雅你先過去玩吧,我和你妹妹說幾句話。」太子直言讓蘇知雅先離開。
蘇知雅誤以為是太子想和蘇知鳶獨處,只想著這也是件好事,就拍拍蘇知鳶的手,先行離開了。
留下蘇知鳶一個人面對笑面虎的太子,蘇知鳶有點微微的心慌,她也端出笑意看向太子:「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吩咐倒是沒有,只是你最近和司空沐白、還有司空千澈走的很近嘛?」
「太子殿下誤會了吧,如果見面說句話就是走的很近的話,我和殿下也走的很近。」蘇知鳶直接懟回去。
「呵呵,那是那是,我只是聽說你最近和他們都走的很近,你就不怕祁王那天發火對你做點什麼,到時候可就後悔都來不及。」見蘇知鳶不吃他這一套,就換了一個套路。
蘇知鳶也是笑笑:「多謝太子殿下了,我相信祁王殿下還是很冷靜的人。」
太子咬了咬牙,伸手將她頭上的一朵花瓣拿下來,說道:「你是不是將司空千澈叫表哥,要不你把我也叫表哥吧,這樣想顯得親近。」
蘇知鳶想吐,這個太子也太不要臉了。
他們在這邊說話,不遠處的司空沐白一直盯著蘇知鳶看,很快就發現她原來在這裡,居然還和太子在一起,瞬間將拳頭捏的啪啪響。
「三哥?」司空沐白還沒有想好怎麼支走太子呢,剛好司空千澈就來了。
「哦,四弟啊,你將太子帶到那邊去溜一圈,哥謝謝你啊。」司空沐白直接就將司空千澈利用上了。
司空千澈指指自己的鼻子,轉頭看到太子和蘇知鳶在一起,瞬間明白了,沖司空沐白露出曖昧的笑容,轉頭去將太子帶走了。
支走了太子,司空沐白直接走過去,上下打量了一番蘇知鳶,心中暗暗讚賞自己的眼光可真好,這身衣服配的她簡直跟畫上走下來的仙女一般,但是臉上還是很不高興:「你剛剛和太子在這邊聊什麼呢?」
「和你有關係嗎?」蘇知鳶冷冷的回答,真是晦氣,剛走了一個居然又來一個。
司空沐白氣急,握住蘇知鳶的手腕,將她拖到更遠一些的地方,看著她嚴肅的叮囑:「你以後離太子遠一些,他那個人不是你看到的那麼簡單!」
蘇知鳶現在最煩的就是司空沐白這一套,總是自以為是。
她想了想,說道:「我覺得太子表哥很好啊,很可親,不像某些人……嗚……」
她的話沒有說完,嘴已經被兩片柔軟的嘴唇堵住了,司空沐白聽她稱呼太子為表哥,氣的瞬間失去了理智,直接扣住蘇知鳶的頭,就湊了上去。
蘇知鳶使勁掙扎,這個人是瘋了嗎?這是什麼地方?居然敢在這裡就胡來?
司空沐白狠狠的親了她一會兒才放開,蘇知鳶剛獲得自由就直接揚手便是一巴掌,「啪」的一聲,將正在尋找倆人蹤跡的司空千澈嚇了一跳。
剛剛他將太子支走後,再回來已經不見了倆人的蹤影,只能附近找,沒想到他居然看到這一幕,嚇得趕緊往後又縮了縮。
蘇知鳶甩了司空沐白一巴掌后,皺了皺眉,臉色很難看的甩手走開了。
司空千澈看著蘇知鳶的背影,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暗暗佩服:真厲害,連他三哥也敢打,重點是打了之後三哥還連話都不敢說!噫……
司空千澈正在心中佩服蘇知鳶的時候,聽到不遠處司空沐白冷冷的聲音傳來:「老四,出來,別躲了!」
司空千澈只能縮了縮自己的脖子,慢慢的走出來,小心而討好的看著司空沐白:「我什麼也沒有看到,我剛到的……」
「我不管你看到了什麼,你以後都離蘇知鳶遠一些,不然……」司空沐白靠近司空千澈,用眼神警告他。
司空千澈趕緊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還生怕司空沐白不信,專門伸出手,指天發誓:「以後我都會將三小姐當我嫂子待的,絕無一點不恭敬的地方。」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