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是不是你
說是說話,其實就是姐妹倆坐在一起,用簡單的手語比劃。
蘇知雅摸著蘇知鳶的頭,示意她不要在一起蘇知薇的事情,自己會保護她。
蘇知鳶想到之前蘇知雅對自己的維護和照顧,再看著她現在坐著輪椅,連出行都里不開人,心中其實很愧疚。
借著撒嬌的時候,她故意趴在蘇知雅的腿上,用手小心的感受的了一下蘇知雅的腿部,骨關節沒有問題,那就是神經受損,說不定通過藥物和針灸,她還能站起來呢,等到有機會她一定要好好幫她檢查一下。
蘇知鳶心中暗暗盤算,現在還不是機會,等到以後慢慢再說吧,橫豎她都是要試試的。
就在姐妹倆相對兩無言的時候,蘇知鳶突然感覺到一陣輕微的殺氣,她謹慎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趕緊送走了蘇知雅。
蘇知雅走出院門了,蘇知鳶才暗暗鬆了口氣,借口支走了小梨,現在院子里就只有自己一個人了,她也就不在意了。
繼續自己該幹嘛幹嘛,實則一點也沒有放鬆警惕,甚至趁整理床的時候,將之前蘇知鳶藏起來防身的一柄匕首悄悄藏在了袖子里。
可整個白天,都沒有發生什麼,蘇知鳶便在晚上留了個心眼。
果然,二更時分,一個身影從房樑上飄了下來。
蘇知鳶加強警戒,卻依舊躺在被窩沒有動。
那人在帳子外站了一會兒,開口問道:「昨天在臨江口救我的人,是不是你?」
那人聲音清冷,帶著絲絲寒意,說話間氣息綿長,明顯是個高手,暗夜中蘇知鳶看不清對方的臉,不能確定對方和昨天自己救的那個人是不是為同一人。
「說話。」
良久,來人見蘇知鳶始終不開口,直接撩起帳子,一手抓住蘇知鳶的咽喉:「說,昨晚在臨江口將我拉下馬的人是不是你?!」
要說他問第一遍問題的時候語氣只是帶著寒意,那現在就是帶著殺氣了。
蘇知鳶知道自己現在不是對方的對手,只能拚命的搖頭,還知裝做聾啞的樣子。
見蘇知鳶如此不識好歹,看來他不使出點絕招是不行了。
「呵呵,你裝作聽不見也沒有關係,我的人已經查清楚了,當時那人進了相府,不是你,那就是你的哥哥或者姐姐,我去將他們一個個都問一遍,你看如何?」
這明顯帶著威脅的語氣,讓蘇知鳶心中暗暗悔恨,早知道當時就該直接殺了他,為什麼自己要手賤救了他,現在居然恩將仇報來了!
要想辦法幹掉他!
蘇知鳶繼續裝作什麼也聽不懂的樣子,心裡卻暗暗在想辦法。
這人的身法手段明顯是在自己之上的,單隻是武力值,自己只怕是難以取勝,而且要速戰速決,還不能驚醒府里的其他人,這讓一貫最善於看出別人破綻的蘇知鳶有些犯難。
她的走神落在司空沐白的眼中,他也犯了難,難道自己真的弄錯了?但是影子根據玉佩的線索查到這裡,影子查到的東西,怎麼會有錯呢?
就是這會兒!
蘇知鳶一手猛然推開牽制住自己咽喉的手,直接從床上躍起來,右手的匕首直接沖著對方的咽喉而去。
但司空沐白明顯不是一般人,幽靈一般的往旁邊一閃,便避過了蘇知鳶的這一招必殺,同時還讚許的叫了聲:「好手法!」
蘇知鳶一手撩開帳子,一手揮舞著匕首,身子如蛇一般靈動,轉眼間已經和對方交手了好幾招,出手卻儘是殺招。
司空沐白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出手這麼漂亮利索的女人了,他不由得慢慢放緩了回擊的速度,讓她每一招都用到底,方便自己能更好的欣賞到她的身法和手段。
但是就算是如此,倆人之間的實力懸殊還是太大了,就算蘇知鳶熟知手法技巧,但她現在這幅身子是在太弱了,倘若是前世受盡各種殘酷訓練的身體,對上司空沐白放水,她或許還有的手的機會,但是現在,她很快就體力不支,而且速度也大大不如前世。
不久,便敗下陣來。
司空沐白看準了她還在困獸猶鬥,心中暗暗發笑,他現在已經對這個倔強的女人產生了強烈的興趣,這麼多年了,他還沒有見過這麼能引起他興趣的女人,他不想殺她了,也許留下來,玩玩也不錯?
又陪著蘇知鳶過了幾招,看著她確實是不行了,才輕輕一笑,直接出手如電,一手架住她握著匕首的手,一手將她往後一帶,蘇知鳶整個人就像是風箏一般的被他放到了床上。
欺身壓了上去,將蘇知鳶兩隻亂動的手鉗制在她的頭頂,倆人緊緊的貼在一起。
蘇知鳶有點慌了:「你要做什麼?」
「呵呵,原來你會說話啊,剛開始不是裝作自己不會說話么?本王差點都被你騙過去了,不過可惜了,你還是沒沉住氣暴露了,怎麼,蘇知雅和蘇凌昊對你這麼重要?」
司空沐白的話讓蘇知鳶暗暗後悔,原來他是相信了的,但是他居然拿蘇知雅和蘇凌昊的命來要挾自己,而且他自稱本王,他是什麼人?是天域國的人嗎?是哪一位王爺呢?
不過管他是誰,自己都是要想辦法殺了他的,畢竟自己不能讓唯一給了自己溫情的蘇知雅受到傷害。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想殺了本王,對嗎?」司空沐白已經從她的眼睛里看出了強烈的殺氣,有些好笑,這個小丫頭還真是倔強呢,不過逗逗她也好。
他故意貼近她,在她的耳邊輕輕呵氣:「小丫頭,沒想到你的身材還不錯嘛,纖合有度,本王很滿意,你說要不你就嫁與本王做妾吧,咱們現在就圓房,你說可好?」
蘇知鳶這次是真的怕了,怎麼這個流氓武功還這麼好,自己打又打不過,現在自己還不能叫,不然真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但是她心裡越怕,嘴上越硬,一點都不願吃虧,她居然努力的用頭去撞司空沐白的頭:「你個流氓,你放開我,咱們在打,我要殺了你!」
司空沐白一個沒注意,居然還真的被蘇知鳶撞到了額頭,倆人都是眼冒金星,司空沐白懵了一下,看著這個倔強的小丫頭,心想:還真是辣,一點都不認輸,罷了,來日方長。
在蘇知鳶耳邊輕輕道:「你別急,叫來了你家裡的人,你可就完了,到時候不想與我做妾只怕也由不得你了,明白嗎?」
蘇知鳶第一次被一個男人氣的要哭了,但是她只是惡狠狠的看著司空沐白,一點委屈也看不出來。
「我放開你,你好好休息,等明日我在來看你,可好?」司空沐白那溫和的語氣,要是讓他身邊熟悉的人看了,指不定要驚掉大牙,他可真像是和情人幽會的樣子,溫柔的哄著自己的小情人。
「你……」
蘇知鳶還是狠狠的盯著他,心想,只要他一放手,自己立馬就找機會殺了他。
但是沒有想到,司空沐白也想到了這一點,他伸手在蘇知鳶的腰上輕輕一按,瞬間蘇知鳶整個人就酥軟下去了,整個身子都是麻的,一點勁兒也使不上,更別說奮起殺人了。
司空沐白放開她起身,還溫柔的幫她掖好被子,道:「你別亂使勁兒,半柱香的時間身子就恢復了,我先走了,明日再來看你。」
說著,他輕輕打開蘇知鳶的房門,直接略上屋頂,轉眼已經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可這次連司空沐白都沒有想到,自己從蘇知鳶房間出來的時候居然被人發現了。
這個人就是之前被何月利用前來羞辱蘇知鳶的蘇知薇。
蘇知薇早上沒有抓到從外面回來的蘇知鳶,氣的不行,以為是何月耍自己玩呢,越想越氣,就派人將何月找了來。
「你說,你報給我的是不是假消息,就是想看我出醜?」蘇知薇一見到何月,就想直接上手給她幾巴掌,好消消自己這一肚子的悶氣。
何月見勢不好,趕緊賭咒發誓:「二小姐,我發誓,這件事千真萬確,我哪裡敢欺騙二小姐啊,二小姐你可要相信我啊!」
見何月又是賭咒發誓,又不斷的信誓旦旦,蘇知薇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下人們辦事不利,所以並沒有將蘇知鳶堵在門外?
她有些心煩的擺擺手,讓何月先走,自己還要在想想辦法,一定要弄死這個蘇知鳶才好,免得自己看了心煩。
蘇知薇想了半天,還是決定繼續守株待兔,既然蘇知鳶有約會的情人,那隻要看住她不讓她出門,她那情人一定會忍不住來府里和她約會的。
這麼一想,蘇知薇又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聰明了,於是立馬叫來人,如此這般的吩咐了一遍,讓他們十二個時辰盯著風梨園,只要是蘇知鳶出門或者有什麼人進了風梨園,就立馬將人堵在院子里,然後立即來報告她。
沒想到的是,第一天晚上就讓他們看到了一個人影從蘇知鳶的房間出來。
抱著如獲至寶的心情,激動的將他們見到的告訴了蘇知薇,當然,他們也不敢和蘇知薇說,那個人出門后直接從屋頂不見了,那樣他們怕蘇知薇不信,反而說他們騙她。
蘇知薇沒有想那麼多,直接點頭:「行,說不定他明晚還敢來,這次咱們人手備足,都給我盯緊了風梨園,要是再放走了蘇知鳶的姦夫,我讓你們好看!」
「行,小姐放心吧,我一會兒就將護院徐四哥叫來,那可是府上最能的護院了,這次一定幫小姐辦成事。」小廝拍著馬屁。
「恩,去吧。」
司空沐白惦念著這個蘇知鳶,總覺得她身上有令人十分想探索的地方。
所以他就真的在夜幕降臨之後,再次夜探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