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貴人得寵

第一百四十九章 貴人得寵

英珠領著瓜爾佳貴人出去迎駕,「臣妾奴才參見皇上。」

「免了。」康熙握住英珠的手,沒理會瓜爾佳氏,徑直和英珠進了正殿。

瓜爾佳氏在原地站了會兒,轉身回了東偏殿。

殿內,康熙仔細瞧著英珠的臉,臉上帶著笑,「可還好?」

英珠道:「臣妾好好的,皇上何出此言?」

康熙捏了捏她的手心,「朕想著你會不高興,特意來瞧瞧你。朕不能一個也不選,這才留了瓜爾佳氏,召她侍寢也是規矩,你無須放在心上。」

英珠低眉淺笑,「皇上說的好像臣妾是個善妒之人。」

「吃醋也無妨。」康熙嘴角噙著溫柔的笑意,「朕允許你吃醋,不必強顏歡笑,強裝大度。」

她何曾強顏歡笑?

英珠甚是無語。

皇上寵幸別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她若在意,也走不到今日了。

但她若表現得不在意,反倒要讓皇上不高興了。

英珠便沉默了下來。

康熙當她真的不高興了,心情甚好,摟她入懷,「瞧你,不高興就不高興,還裝模作樣。

你若瞧著她不歡喜,朕便叫她挪到其他宮裡,如何?」

「別。」英珠忙阻止,「旁人指不定以為臣妾不容人呢,急吼吼地把人攆了出去,臣妾成什麼了?」

康熙失笑,「你呀,朕都聽你的,既然你自己要留她,可不許再生朕的氣,給朕笑一笑。」

英珠嗔道:「臣妾哪敢生皇上的氣?」

康熙笑看著她,「朕今夜翻你的牌子,如何?可高興了?」

英珠垂眸,似是害羞,心中卻有些不自在。

不在意是不在意,到底還是有些不舒服,畢竟昨夜他剛寵了別人,她有點膈應。

或許她是意識到了瓜爾佳氏是和其他女人不一樣的。

女人天生敏感,能意識到來自旁人的威脅。

瓜爾佳氏那樣的女人,連她都忍不住喜歡,何況是皇帝。

也許皇上昨夜和瓜爾佳氏的相處也如對她一般,說的話也別無二致。

她可以不在意皇上是否寵別的女人,卻在意皇上用同樣的方式對自己后,再那樣對別的女人,然後再若無其事地撩撥自己。

那會讓她心生抗拒,彷彿沾染上了什麼髒東西。

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如此感覺。

便是以前皇上對待宜妃,對待德妃,又何嘗不是如此。

也許女人天生就覬覦那份特別。

若是有一天自己變得不夠特別了,那也就失去了新鮮感,她的地位隨時可能被動搖。

康熙又把胤祿抱在腿上,教他識了會兒字,便回了乾清宮。

當晚,康熙果然翻了英珠的牌子。

康熙未親自過來,而是讓人把她抬了過去。

乾清宮西暖閣的龍榻上彷彿還殘留著瓜爾佳貴人的氣息。

英珠強忍著不適,事情結束后,就故作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今日怎的如此緊張?嗯?」康熙笑著捏了下她的腰。

英珠吃痛,睜開眼,茫然看過去。

康熙喜歡這雙偶爾無辜懵懂的眼睛,每次瞧見都忍不住心中的柔軟。

英珠無法說出自己的芥蒂,只好把臉埋進他懷裡。

康熙悶笑,擁住了她。

……

自打秀茵的事後,英珠察覺得出十阿哥心情低落,卻不知如何安慰。

今日十阿哥來請安,瞧著心情好了些,英珠便鬆了口氣。

「郭絡羅氏下月便要入宮,她是你宜母妃家裡的人,聽說性子嫻靜,必能好好照顧你。

往後你身邊有了人,日子也能過得舒心些。阿哥成親前都要有一兩個試婚格格,你瞧著可有喜歡的宮女,麗母妃讓人給你送過去。」

有個貼心的人侍奉著,相信很快便能忘了那些不快。

十阿哥笑道:「勞麗母妃掛心,等兒子有了上心的人,一定與麗母妃說。」

英珠便也不再多言。

五阿哥和七阿哥要到十二月才大婚。

九阿哥與十阿哥是迎娶側福晉,要比那兩位早些。

五月初,兩位側福晉分別入了阿哥所。

因為是側福晉,只簡單辦了宴席,請了宮裡宮外的兄弟吃酒。

宮外的皇子府還要一兩年才能建成。

翌日早,九阿哥與十阿哥帶著側福晉先去給宜妃請安,然後就來了鍾粹宮。

郭絡羅氏是個小家碧玉,身材高挑,容貌秀美。

從十阿哥的表情看的出很是滿意。

秀茵也變得成熟穩重了些,面上可見羞澀歡喜。

畢竟九阿哥是個相貌很不錯的人,風度翩翩,誰見了都會喜歡。

英珠送了見面禮,囑咐了些場面話,諸如好好伺候九阿哥十阿哥之類。

對秀茵就多說了句,「成了親,就要懂事些,有什麼不懂的就找九阿哥。」

秀茵乖巧應了是。

九阿哥賠笑,「麗母妃放心,我一定好好待秀茵,決不讓她受委屈。」

英珠不明白九阿哥這諂媚的態度從何而來,也不多言。

總之秀茵進了阿哥所,她也不能幫太多,以後的路還要靠她自己。

至於以後有了嫡福晉會如何,英珠也不好插手。

留他們喝了會茶,英珠便讓他們回去了。

九阿哥和十阿哥各自放了一天假,不用去上書房讀書,可以好好陪側福晉。

十阿哥瞧見秀茵,有些欲言又止,但瞧著她歡喜的模樣,終究是什麼也沒說,攜著自己的側福晉回去了。

九阿哥在婚前就有了兩名格格,還算寵愛。

但現在有了側福晉,側福晉嬌小玲瓏,又乖巧懂事,九阿哥也很喜歡,這一日都與喜塔臘秀茵膩一塊兒。

房中,九阿哥問喜塔臘秀茵在家中都喜歡做什麼。

秀茵就甜笑道:「妾身喜歡騎馬,玩蹴鞠。」

呃,都是男人的喜好。

當然,滿人姑奶奶大多自幼騎馬,不稀奇。

蹴鞠也還好。

怪不得身子柔韌,性情明快活潑。

這兩樣興趣總比繡花下棋什麼的好。

九阿哥勾唇,忽地問,「你可喜歡爺?」

不知怎的,他還是希望聽到她對自己的想法。

雖說她並不知十弟的心思,但他心裡還是有點點介意,想知道她是如何想的。

秀茵低垂了腦袋,紅了臉,扭捏道:「喜、喜歡。」

瞧她這模樣,九阿哥愉快了,自然好好疼愛了她一番。

一時兩位格格受了冷落,酸妒不已。

十阿哥和郭絡羅氏也還算愉快,郭絡羅氏是個性子溫柔的人,他無法不喜歡。

時間一久,那些遺憾自然也就散了,只一心待郭絡羅氏。

……

瓜爾佳貴人入宮后,三番兩次承寵,一時風頭無兩,惹得其他嬪妃又酸又妒。

英珠不曾受冷落,但這寵愛仍不免被分了些。

瓜爾佳氏也懂規矩,雖不曾每日請安,但隔兩日也會請一次安,態度稱得上恭敬。

在外也甚是謙和。

這讓英珠少了許多煩惱。

她最擔心的就是新來的貴人不懂事,頻繁鬧事。

瓜爾佳氏能夠安分守己,不曾給她添麻煩,她很欣慰。

倒是因為多了個瓜爾佳氏,皇上來她這鐘粹宮的次數更多了。

皇上雖寵愛瓜爾佳氏,卻不曾因瓜爾佳氏而冷待她。

每次來都會陪她很久,也只是陪瓜爾佳氏說幾句話,下會兒棋。

眼瞅著瓜爾佳貴人風頭蓋過了所有嬪妃,無一不嫉妒眼紅。

直到某一日,瓜爾佳貴人因中了暑,身體不適,這才暫停了侍寢。

宮裡的酸言妒語這才少了些。

瓜爾佳貴人歪在榻上,喝下兩口酸梅湯,舒了口氣。

湖心擰著眉,滿臉不贊同,「小主,您這又是何苦?您正得寵,儘快懷上龍嗣是正理,為何要把自己弄成這樣?憑白受這些罪。」

瓜爾佳貴人淡淡一笑,「風頭太盛不是好事,我剛進宮,穩住腳跟才最緊要。

其他的,那是以後的事。」

她撫摸了下自己的小腹,嘆了口氣,「若真有這般運氣,過些時候也就來了,若沒來,那就只有再等等了。」

湖心似懂非懂,但她知道,主子的事不是她一個宮女能置喙的,只有閉了嘴。

英珠自然也知曉了瓜爾佳氏生病的緣由,不禁感嘆,「這瓜爾佳氏真是個聰明人,沒有初進宮的急躁,反而懂得急流勇退,將來的成就必定不簡單。」

寧韻嘀咕,「這可是在康熙晚年一直得寵的嬪妃,能不聰明嗎?你可要小心了,趁此機會抓住老康的心,別讓後來者居上。」

英珠眉頭一動,果然,這樣的人就是得寵的料。

聽得出寧韻語氣中很濃的怨氣和酸意,英珠輕笑了聲,「怎麼?吃醋了?」

寧韻氣惱地哼了聲,「誰吃醋了?我才沒有。」

聽得出惱羞成怒的意味,英珠心情很好,「有什麼好嫉妒的?你還真想讓皇上專寵於你?」

在她看來,有了皇子,有了地位,就什麼也不缺了。

她不奢望皇上的專寵,那是痴心妄想,得寵太過便是禍事。

只要皇上繼續惦記著她,她的地位就能繼續穩固下去。

以後若有機會再進一步就更好了。

妃位不是她的終點,她想要的還有更多。

那才是她該努力的。

「得不到皇帝的心有什麼意思?我就要擁有別人都沒有的東西,享受別人無法享受的。

權利地位許多人都可能有,獨一無二的寵愛才最難。」

寧韻對此甚是執著。

若是穿了一回,連一個皇帝獨一無二的寵都得不到,豈不是丟二十一世紀女人的臉?

她以前學的那些東西豈不是都白費了?

此前有個董鄂妃,宸妃,她就要比董鄂妃和宸妃更強,至少寵愛也要,也要比她們活得久。

「這些日子老康很寵那瓜爾佳氏,哼,我就不信憑你我兩個人的努力還比不過那一個人。

那瓜爾佳氏有什麼好的?不就是漂亮點兒?懂事點兒?你我這副樣貌也不差,怪就怪你太不上心。

但凡你多上點心,動動腦子,爭爭寵,哪兒還有什麼瓜爾佳氏的事兒?」

寧韻的語氣有點恨鐵不成鋼。

英珠默默喝茶。

這寧韻真是想寵想瘋魔了,懶得跟她計較。

寧韻見她不當回事,愈發氣惱,「你個不成器的!簡直丟我的臉!」

……

英珠到長春宮做客,談起了九十兩位阿哥。

「還是妹妹的侄女爭氣,這進了阿哥所不到兩個月,就有了身子。」宜妃唇角笑意盎然,心情愉悅。

前幾日,阿哥所傳來消息,九阿哥側福晉喜塔臘氏有喜,已經一月有餘。

英珠也沒想到這麼快,心下卻也高興。

能如此快有孕,可見秀茵過得很好。

只是想到九阿哥後院那兩位格格,不免有些擔憂。

秀茵入阿哥所不久,驟然懷孕,也不知能否擋得住其他女人的嫉妒和暗害。

但願秀茵這一胎能安穩些。

不料此事還真讓英珠料中了。

秀茵傳出喜訊不到半個月,就意外滑倒,落了胎。

至於是否意外,很快就查出與其中一位格格有關。

后宅爭寵,從來都是險惡萬分。

九阿哥的第一個子嗣就這樣沒了,宜妃自然生氣,對那位格格恨之入骨,責令九阿哥處置了那錢格格。

因五阿哥側福晉劉佳氏即將臨盆,宜妃這才好受了些。

炎夏悄然而逝,秋風送爽。

五阿哥側福晉劉佳氏順利誕下一女,宜妃大失所望。

好在這劉佳氏得寵,人又能生,前頭已生了五阿哥的庶長子,宜妃也只得按下失落。

自打沒了孩子,喜塔臘秀茵很是難過了一陣子,在九阿哥的安撫下才漸漸好轉。

英珠讓了送了些補品過去。

一個月後,喜塔臘秀茵身子也恢復了過來。

這幾個月,英珠沒忘了調查當初御花園一事。

那兩個嬤嬤進了辛者庫沒多久就紛紛病逝。

可見背後之人手段狠辣,不留後患。

但她還是查出了些蛛絲馬跡。

給九阿哥送信的是秀女鈕祜祿氏,人已被送出了宮。

因為出身鈕祜祿氏,連皇帝都不好處置太過,也只是送回家中。

但這於鈕祜祿氏而言已是極大的羞辱和打擊。

鈕祜祿氏的家主礙於皇帝的威嚴,自然不會輕饒了鈕祜祿氏,聽說隨便尋了個人家就嫁了出去。

除了鈕祜祿氏,還有以德妃的名義將秀茵帶去御花園的人。

表面上是有人以德妃的名義,打算將此事按在德妃頭上,也會給人德妃被陷害的錯覺。

但也不是沒有德妃自導自演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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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宮之娘娘又精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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