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0高調座談

瀋陽，東北人民軍總司令部。

總司令華國強的私人居室，國強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悠然自得地品著茶。他的身後，站著兩名上尉警衛員大龍龍飛天、小龍龍飛雲；對面，坐著副總參謀長黃小琳少將、侍從副官唐麗君中校。

黃小琳問：「總司令，你叫我來有事嗎？」

「是啊，有點事情想跟你們商量一下！」國強笑了笑就閉上了口，具體什麼事卻隻字不說。

等了一會兒，黃小琳跟唐麗君交流了一下眼神，唐副官催問道：「什麼事啊？可以說了吧？」

「別急，人還沒到齊呢！」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的衛兵大聲回報：「報告總司令，四位客人到！」

「快快有請！」

「各位，總司令有請！」

「好好好……不用客氣！」隨著說話的聲音，門開了，幾個人走進了客廳，瀋陽人民醫院院長王新華教授，以及劉丹、劉陽、李天幾名醫生一起走進來。

唐麗君高興地迎了過去：「王教授，你們來了！快請坐！」

「坐坐坐，別客氣！」王新華教授笑著跟她打了個招呼，眼睛里露出了問詢的目光，意思是：總司令叫我們來有什麼事？不是我們的身份都暴露了吧？唐麗君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王教授，多日不見！」國強笑著奔過去，緊緊地握住了王新華的手。王新華笑著回握著：「總司令，你客氣了！不知道司令在百忙之中抽時間約見我們幾個，有什麼要事？」

「沒什麼要事！」國強笑著給了他們一顆定心丸，「今天閑來無事，忽然想到很久不見老師和各位同學了，便想著招各位一起來，好好地聚一聚……」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衛兵大聲回報：「報告，瀋陽女中胡君老師到！」

哇，胡君可是總司令華國強和副總參謀長黃小琳軍校里的同學，她也來了啊！國強笑著看了看黃小琳，大聲道：「快快有請！」很快，胡君老師邁著優雅的步子，大步走進了客廳。在黃小琳的引導下，在沙發上落坐完畢。

「好了，這一下，我們邀請的客人全都到齊了！」國強笑著說，「小龍，大龍！」

「到！」

「你們退出去吧！」

「總司令，您的安全？」

「不用擔心，都是自己人！」國強正色說，「你們帶領猛虎小隊在外面嚴密警戒，未經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否則，殺無赦！」

「是！」大龍小龍大聲答應著，大步走出了客廳，反身關上了房門。客廳里，一片安靜。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認識，有的雖然不認識但也聽說過；有的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是共產黨員，有的卻一點兒都不知道……

「各位，不要緊張，不要擔心，沒什麼事。我只是不希望我們的聊天被人聽到而已……放鬆點，大家都放鬆點！」國強笑著說，「怎麼樣？你們在東北都過得還習慣吧？」

「習慣，習慣！」王新華教授見華國強望著他，連忙介面笑著回答道，「這兩年來，我一邊在衛校任教，一邊在人民醫院從醫，天天過得非常充實，真的……從來沒有這麼充實過……」

「哦……那真是太好了！我想，王教授一定在瀋陽又收了很多學生吧？」國強笑著，一語雙關。僅僅說他又招收了很多學生嗎，是不是還知道他又發展了很多共產黨員？

「是啊，是啊，我的學生都很優秀，」王新華臉不變色心不跳，就當做什麼都不懂，「其中，在坐的這幾位，就是最優秀的！」他說的當然是唐麗君、李天、劉丹、劉陽等幾個人。

劉丹笑著說：「王教授，您最優秀的學生應該是我們的總司令啊！」

「哈哈哈……」國強大笑著說，「我當然也是王教授的學生，可惜，我們沒有從醫，而是當了兵。從學醫這方面來講，我是王教授的最不稱職的學生，還是你和李天同學得傳了王教授的衣缽！」

李天笑了笑：「總司令客氣了！國強，你不但是王教授最優秀的學生，也是全國青年人的榜樣，同學們都以你為自豪！」兩年不見，李天穩重、內斂的許多。瀋陽，是錘鍊人的大熔爐，各行各業的人都有拔尖的人才！

唐麗君說：「王老師，各位同學，社會分工不同，我們的職責也不一樣。雖然不能繼續從醫，但我和國強永遠是王教授的學生，永遠感謝王教授的教育之恩……找個時間，我和國強一定請上大家，開一桌謝師宴！咱們一起好好地聚一聚！」

「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們就有空，」國強笑著說，「今天中午，我們所有的人，就一起好好地聚一聚，怎麼樣？」

「好啊！」李天笑著說，「總司令，可就要你破費了！」

劉陽一臉的仰慕：「總司令怎麼會在乎這點破費！我們在他這裡就是吃上三年，恐怕也只能吃他的九牛一毛！」

「哈哈哈……」國強笑著說，「小丫頭，你叫劉陽吧！你怎麼知道我很有錢啊？」

「當然，你可是東北一百多萬人民軍的總司令，又是東北瀋陽行營的行政長官，全東北的財政大權都在你的手裡。這樣的大人物怎麼會沒有錢？」

國強笑了，對唐麗君說：「唐副官，麻煩告訴她，我到底有多少錢！」

唐麗君正色道：「劉陽妹妹，王教授，各位同學，我們總司令的軍餉是一個月十個大洋，每個月要交2個大洋的生活費，2個大洋的房租費，再加上每個月2個大洋的零花錢。每個月他只能剩下四個大洋，在加上其他的消費，總司令一年至多能攢下40個大洋！」

王新華一愣：「在東北人民軍里，都是這樣的政策嗎？吃飯要交飯前，住房要交房租？」

「是啊，總司令帶頭執行，誰敢不服從規定！」黃小琳少將大聲說，「在東北人民軍中，軍餉最多的就是總司令，但各級軍官相差並不多。普通士兵每個月都有2個大洋的津貼。有總司令帶頭，各級軍官沒有一個敢剋扣士兵軍餉的。至少現在還沒有發現一例……」

「好！」大家一起鼓起掌來。

「這都是在各級長官的共同努力下，取得的好成績！」國強笑著說，「王教授，這位黃小琳少將是我中央軍校的同學，這位胡君老師也是我軍校的同學——」

黃小琳和胡君站起來，一起向王新華教授頷首致意。黃新華抱拳道：「幸會，幸會！」

「別客氣！」國強說，「我是您的學生，我的同學也算是您的學生吧！今天，我們聚在一起，就是隨便聊聊天，聚聚會，沒有其他的意思！」

可是，國強說的話，誰信啊！就剛才的警戒程度，他就是說破了天，恐怕也沒有人相信！

看看大家沒人說話，還是國強打破了沉默：「王老師，各位同學，我們中國社會主義青年黨在東北執行的土地政策，你們都了解吧？」

「了解，我們當然都了解。國家投資，逐步購買地主手裡的土地，然後按照人口平均分配給農民個人播種，農民只有使用權沒有所有權……」王新華教授笑著說，「這些基本的政策，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士兵也知道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怎麼問起我們來了？」

「那麼，你們知道這種土地政策，在農村執行得怎麼樣了？」

王教授搖了搖頭。國強笑著說：「麗君知道，讓她介紹一下吧！」

「是！總司令！」唐麗君應了一聲，大聲介紹道，「王教授，各位同學，據我所知，幾年下來，東三省有主土地通過政府贖買的方式，已經收買回了百分之七八十了，預計到年底結算的時候，就能全部購買完畢。而大量的無主土地，已經全部收歸國有，這些土地，一部分成了我東北人民軍的軍屯播種地，一部分直接分配給了廣大的農民，尤其是大量的山東、河南、河北闖關東的農民。幾年下來，數千萬農民豐衣足食，安居樂業。很多農民兄弟說：現在的東北是全中國最穩定最幸福的地區，老百姓的生活條件最好，老百姓對政府、對部隊的滿意度最高……」

「哈哈哈……好啊，好啊！」國強笑著說，「那，我們人民軍的糧食，能做到自給自足嗎？」

「能！糧食，蔬菜、肉類不但能自給自足，還能投入市場，得到了廣大群眾的熱烈歡迎！」

「好！」大家一起歡呼起來，沒想到東北的經濟建設搞得這麼好。王新華教授默默地點了點頭，他知道國強叫他們來的目的了……

國強的臉色一正，忽然說：「可是，在這樣安定團結的局面下，在綏芬河一帶，竟然出現了一伙人，想跟我們的經濟政策唱反調，全盤否定我們的經濟政策，大家說行不行？」

大家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是好。王新華的心裡雪亮雪亮的，卻不想去接他的話茬。

國強環視了一下，嚴肅地說：「這一二百人聚集起來，野蠻地從農民的手中搶去所有的土地，大搞共產主義，所有的土地，所有的東西都是大家共有的，不許個人耕種土地，不許個人收穫莊稼，不許個人家庭做飯……不許任何人擁有任何私有財產……只允許數百人聚集在一起吃大鍋飯……數百人有飯通吃，有水同喝，有難同當……各位，你們覺得這樣是對啊還是錯？」

大家都明白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