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未知的威脅
「瞧瞧你,什麼樣子,牙刷了嗎?」看到她,年淑君不禁有些嫌棄道。
趙雅婷打著哈欠扶著欄杆走了下來,「刷過了,我可是特意下來吃東西的。」
「都是大姑娘了,能不能注意點形象?」
「你要是幫我找個像王姐那樣的護工,閉著眼睛都能讓你滿意。」
「你趕緊和那個叫凌寒的小子分手,玩搖滾?正經人家的孩子會幹那個?」看著趙雅婷將睡衣的帽子掀了起來,明顯就是不想聽她說話,她一把扯下帽子,「婷婷,你眼光能不能高一點,好歹是我們趙家的女兒,怎麼也得找像陸醫生那樣的吧。」
「陸醫生?人早結婚了,老婆還是比他還厲害的心理醫生呢,你怎麼能慫恿女兒去拆散別人家庭呢?」
她立馬解釋道:「我是說他那樣的,指的是一類人。」
「我可是記得他剛來我家的時候,您那個態度啊,和現在完全是天壤之別。」
「我那時候不是沒見過他這樣的醫生嗎,全程陪護,還長得那麼帥,外行人鬧點笑話還不成了是吧,」說著她又開始嘆氣了,「也不知道小雪這病以後會不會影響到他們的孩子?」
「人陸醫生都說嫂子這種情況是不會的,你連帥帥的陸醫生的話都不信啊。」
「你說要是當初讓你哥學醫,他是不是會像陸醫生這麼體貼。」
「媽,您就別不切實際了,就我哥那樣,也不是當醫生的那塊料啊。」
每次看完醫生后,陸希諾都會帶著夏雪到公園散步,天氣冷了,那些流浪貓也沒以前出沒得那麼頻繁了,出來晨練的人此時已經陸續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了,沒走一會兒,她就不動了,他拉著夏雪的手無奈地笑笑說:「再走兩步,我們去那邊的椅子上歇會,好嗎?」
她站在那裡就是不動,還把他的手給甩開了。
「當初我們可是拉過勾的,你要是不聽話,我會把你的項鏈拿走的。拉勾勾的,還記不記得?」他伸出小拇指在她眼前晃著。兩人就這麼站著,沒一會兒就看到夏雪撅起了嘴,可別又哭了,想著,他摸摸她的耳朵,「要是現在跟我過去呢,我就不搶你的東西,好不好?」
就這麼總算牽著她順利坐了下來,他扭開瓶蓋,將吸管插進去,「喝點水吧。」說著輕輕將吸管捏住,以免她吞下去了。
他拍拍夏雪的頭,「乖乖坐在這裡等我回來,就一下喲。」
夏雪沒搭理他,只是自己低頭在玩,他看了看四周,他就朝一個木屋小賣部走過去。
他走後不就,姚嘉佳就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夏雪,還記得我嗎?」她笑著托起夏雪的臉,但夏雪並不搭理她,很快就把頭別到一邊了。
「寧易修死了,很傷心吧,」她彎腰看著她說,「但這只是一個開始,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避了嗎,我會讓你承受我當初的痛苦,十倍,一百倍,甚至更多。」她拍拍夏雪的臉,但手指突然被她咬住了。
「鬆開,」她吃痛地捶打起了夏雪的頭,但她毫不鬆口,「叫你鬆開。」她用力掐住夏雪的脖子,趁她因無法呼吸而鬆口時,一把扯起她推到了地上。
看到她包著紗布的左手,她壞笑著走上前,剛伸出腳,就被一個人用力推開了,「姚嘉佳,你不要太過分了。」
「你們都護著她,」姚嘉佳有些生氣地笑著說,又盯著夏雪看了會,「快點好起來,我會再來看你的。」甩下這句話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陸希諾將她抱到椅子上,擦了擦她的嘴,將她身上的灰拍了拍,讓她靠在了自己的懷裡,輕輕安慰道:「小雪,你現在只是在自己的世界里迷失了而已,我相信你一定會走出來的,因為有個人一直都等著你。我知道你累了,但生活在這個世上,誰又是輕鬆的呢,沒有一個人能完全體會到另一個人的痛苦,但有那麼一個人,他盡全力地想保護你,卻還是不能阻止你受到的傷害,但只要想到你,想到你即使在他看不見的某個地方生活著,他就不會放棄那一點渺茫的希望,」陸希諾低頭,懷裡的夏雪依舊在玩著那個加菲貓的鑰匙串,「你也不要放棄你自己,快點好起來,他現在很需要你。」
趙天騏下班后,夏雪正坐在沙發上拿著本書塗塗畫畫,她旁邊已經堆著一些被塗得亂七八糟的紙張,茶几上看著就一片亂糟糟的。
他走近了一點,快速抽走了她手裡的書,又看向地上的一堆,現在只能叫廢紙的東西。「夏雪,我跟你說過不止一次了,不要進我的書房,不要動裡面的東西。」
「給我……」夏雪坐在沙發上大叫了起來。
他也火了,大聲吼道:「閉嘴,你這樣的瘋女人就該送到精神病院里去。」
夏雪衝過去就往他身上捶打,他直接抓起她的手,將她摁到沙發上坐下,但她抓住他的手就狠狠咬了下去,趙天騏一把將她推到沙發上,就準備出去。
夏雪看到桌上有什麼東西就通通往他身上砸去,拉開下面的抽屜就拿出了裡面的水果刀。
年淑君等人聽到動靜趕來時,就看到夏雪拿著刀子捅進了趙天騏的身體了,「天騏,天騏,你沒事吧,」她衝過來不顧一切地推開了夏雪,猶如一隻憤怒的野獸一般拚命地護著自己的兒子。
趁夏雪摔倒地上,趙宏戰快速過去奪下了她手裡的到,將她緊緊抱在懷裡,「沒事的,叔叔在呢,沒事的。」他輕輕拍著夏雪安撫道。
年淑君送趙天騏去了醫院,留下家裡這個攤子,陸希諾給夏雪注射鎮定劑后坐在了一旁,才好轉了一個多星期,怎麼又這樣了。
「陸醫生,小雪今天是怎麼了?」趙宏戰看她睡著后問道。
他突然想起了前兩次出去玩期間給她吃藥時候,像吃糖一樣地在嘴裡轉了好久,還跟他說好吃。難道是?
「趙先生,我能看一下她最近吃的葯嗎?」
趙宏戰先是一愣,但快速到外室將葯都拿了過來。「都在這裡了。」
陸希諾打開一個瓶子倒出一顆葯,聞了聞,又舔了一下,這個味道,維生素片。緊接著又打開一個藥瓶,打開第三個后,果然都是這樣。藥片的形狀大小做得分毫不差,趙天騏確實是有心了。
夏雪被送去了雲揚在南湖附近的一個度假山莊,趙宏戰也跟著搬了過去,又重新找了兩個人照顧她。
榮珮躺在趙天騏身上,手指輕輕觸碰著他身上的那個傷疤,有點擔憂地問:「剛剛沒弄疼你吧?」
「沒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你怎麼受傷了呢,上次還好好的?」
「好啦,別擔心了,只是個意外,」但看著她愁容不展,趙天騏坐了起來將她抱在懷裡,「你上次不是說想起滑雪嗎,就在這個周末,先去神農架玩一圈,等過年了我帶你去瑞士的滑。」
在陸希諾的悉心照顧下,夏雪逐漸康復了,但情緒依舊很低落。春節臨近,趙宏戰帶著她回到了趙家,年淑君對她的態度,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不過她也無所謂了,像對台詞一樣進行了寒暄之後,夏雪就上了樓,走進里卧就躺了上去。拿出手機,直接點了通話記錄最上面的一個,就握著手機將胳膊放下了,空蕩的房間里,冰冷的語音提示三遍后,就自動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