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4章 揭穿
「陳先生你可真會說笑,川南現在這樣關我什麼事?」徐子陵垂眸並沒有與陳霆對視,只是悶悶地回道,「你能耐那麼大,應該找誰你應該也清楚不是嗎?」
因著被黃憶喬威脅著用了那借運之術給黃憶喬借運,幫助黃憶喬在短時間之內增進修為,在黃憶喬拿下來了這川南之後,徐子陵的地位也具跟著水漲船高了起來,成為了黃憶喬的左右手,頗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
但是徐子陵無論如何怎麼也沒想到黃憶喬的修為得到了大幅增進之後,竟然變得這樣的瘋魔,慘無人道的弒殺,搞得川南民不聊生,連帶著徐子陵也被眾人所厭棄。
不僅如此,跟在黃憶喬身邊的徐子陵也並不好受,若是對黃憶喬稍有不順從恐怕命也都要沒了。
幸運的是目前黃憶喬還有用的著他的地方,所以徐子陵暫時也還是安全的。
「聽說這話的語氣,貌似對黃憶喬也不太滿意是嗎?」陳霆上下打量了一下徐子陵的面容,發現他的印堂發黑,最近時運不濟得很,是以他不由得對徐子陵說道,「你給黃憶喬使的借運之術,是不是還用在了你自己的身上?」
「你什麼意思?」聞言,徐子陵抬頭看向了陳霆,雙眼瞪圓了看著她,震驚地詢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鮮少有人能夠知道他使用的術法是借運之術,然而這陳家兄弟兩人一個接一個都看出來了。
加之他近日來的確覺得自己的運勢沒有以前那麼好了,倒霉的事情時不時就有發生。
奈何他並不擅長卦象之術,所以也並不知道自己遇到的那些倒霉的事情是不是就是因為給黃憶喬做法的原因。
見徐子陵好像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陳霆的眉頭不由得緊鎖了起來,他緊緊地盯著徐子陵,又一次質問徐子陵道,「你給黃憶喬用了幾次借運術了?」
之前陳霖同他說的關於徐子陵的那邪術之後,陳霆便不一會兒就猜出來了徐子陵所用的恐怕便是借運之術,這術法用的是招邪的黑狗血制符,能夠將別人身上極為好的運氣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
但是這術法使用一次的時候僅僅只是吸取了有著血脈關係身邊人的運勢,再遠的也禍及不了。
然而照陳霆看,徐子陵面容蒼白,整個人看起來精氣神相當的差,想來,他自己的運勢應該也被黃憶喬借用了。
可是黃憶喬與徐子陵之間並無血緣關係,兩人也不算是親近之人,加之徐子陵還是施法的人,按理來說徐子陵應該不會被黃憶喬吸運的。
「我,我,我。。。。。。」徐子陵支支吾吾的,竟然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見狀,陳霆以為徐子陵這是覺得在這會議室還有沈平在,所以不方便說出來。
是以他走到了被他用術法給禁錮在原地的沈平背後,然後一個手刀過去之後便把這沈平給劈暈過去了。
「好了,現在在這裡只有我和你兩個人了,你可以說出來了吧?」陳霆拍了拍手,抬眼看向了徐子陵,朝他挑了挑眉,想要讓他說出來。
只有知道了黃憶喬到底借了幾次運之後,陳霆也就可以更好地把握住黃憶喬目前的修為究竟是到達了哪個地步,以至於可以更好地與黃憶喬對上。
卻不想,徐子陵支支吾吾說不出來個所以然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有別人在所以覺得不好意思說出口來,更不是害怕別人知道。
他之所以一直說不出口,是因為他已經數不清出到底給黃憶喬做了幾次這個借運之術了。
沉默了半響之後,徐子陵最後還是選擇了對陳霆坦白道,「黃憶喬他一直痴迷增進修為,所以每一次修鍊達到了瓶頸之期的時候就會找上了我讓我來給他做法借運,好讓他突破瓶頸。到後來他的功法好像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時候,他不知道為什麼還時不時找我做法,以至於我現在已經算不清楚黃憶喬到底是做了幾次借運之術了。」
「荒唐!」陳霆一聽徐子陵這麼一說之後,便憤怒至極,「你所用的借運之術本來就是禁忌術法,使用它原本就是違禁的,你利用這個術法來幫助沈平和黃憶喬提升修為和實力增進運勢也就算了,你竟然也不加節制,縱容他們,幫著那黃憶喬不斷地借運,你可知道這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
最後一句話,陳霆是盛怒至極眼睛瞪著徐子陵,朝他怒吼著說出來的。
顯然,徐子陵會這樣做,就是對於這樣做的後果到底是什麼一點概念也沒有。
但是他看到陳霆這樣的憤怒,心中也不免被終於反應過來了,給一個人多次使用借運之術恐怕導致非常恐怖的後果。
因此,他咽了咽口水,抬手拍著自己的胸脯,緊張地詢問了陳霆一句,「會,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見他這樣,陳霆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回道,「借運本來就是逆天而行,所以借運僅僅只能最多使用三次,等到周圍的血脈至親身上的運勢都被吸幹了,那借運之人的運勢也就趨於平常,不會有太大的起伏了。如果超過三次的話,還在借運的人周圍的人就會遭殃!」
而黃憶喬身邊的人其實早就已經沒有多少個了,他的孩子妻子都已經早就離世了,他只有孑然一身,以及背後整個黃家罷了。
可目前,黃憶喬身後的黃家也並沒有因為黃憶喬變得多糟糕,向來就是黃憶喬在短時間之內讓徐子陵借運次數太多了,借運的範圍已經不僅僅是在黃家了,是以黃家人現在就如同川南其他人家一樣,在黃憶喬面前戰戰兢兢的。
如果陳霆沒有猜錯的話,因為黃憶喬使用了無數次的借運之術,整個川南的地脈之運恐怕都要被他給吸走了。
是以川南百姓也才會變得這麼的倒霉!
就連給黃憶喬做法的徐子陵都難逃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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