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寶石

第十七章 寶石

「我就在你們旁邊坐著呢,你們小夫妻兩個就沒看到我嗎?」

沒過多久,紀安陽就推開包廂的門,大大方方地走了進來。

她身後還跟著一個高大的男人。

「喂,紀總,你好可怕啊。熱搜居然掉得這麼快……」

紀安陽笑嘻嘻的坐在了溫梔的身旁,托腮看她:「殺雞焉用牛刀,你居然用咱們高薪聘請回來的法務做這種事情……嘖嘖嘖,衝冠一怒為紅顏啊!」

她的目光中有有一絲探究。

紀衡面無表情的看著回去:「這些小報根本沒有報道事實,清除他們,是我們作為公民的責任。」

紀安陽噎了一下:「不是吧你……」

她皺了下眉頭,紀衡怎麼突然轉了性了?

一邊的溫梔下意識的點開了微博熱搜。

果然,那裡變得乾乾淨淨的。不僅那條狗仔的微博消失的很徹底,其他媒體和營銷號的評論也不見了。

她身後的那個高大男人很友好的對溫梔笑了一下。

這人和紀安陽很熟稔的樣子,笑容很爽朗,開口卻很不客氣:「人家小兩口的事情,用你管啊?」

紀安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陰魂不散啊你?」

那男人咬了咬牙,和紀衡打了聲招呼:「紀總,有時間請你喝酒。」

然後他一把拽住了紀安陽的手腕,兩人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包廂。

然後兩人居然就在走廊里吵了起來:「紀安陽,現在是什麼情況?是你在求我好不好!」

紀安陽絲毫不顯得氣弱,聲音中氣十足:「你要是不想配合,門就在那裡放著,誰攔你了?」

她冷笑一聲:「就算是沒有門,我也能為你創一扇出來——趕緊消失在我的眼前!」

溫梔有些擔心,「他倆不會打起來吧?雖然那個男人看起來不像壞人……他不會欺負安陽吧?」

紀衡手下動作不停,「不用管他們。」

他隨口道:「天生的冤家。一天不吵就覺得不舒服,不會打起來的,兩人心裡邊都有數。」

溫梔心驚膽戰地聽了半天,終於還是戰戰兢兢的探出個頭去,準備發現有什麼不對,就立刻衝出去把人拉開。

沒想到那兩個人的聲音越來越小,溫梔不得不把頭探出了更多。

「你在幹什麼?」

紀衡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溫梔眼前的世界突然變黑了,一雙乾燥的大手覆在她的眼睛上:「你喜歡這類型的男人?」

那男人的身材很高大,把嬌小的紀安陽擋的嚴嚴實實的。

從紀衡這個角度,的確看不到紀安陽,而是只能看到那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溫梔哭笑不得的直起腰來,嘟囔道:「沒有啦……我就是出來看看熱鬧。」

「嘶……」

溫梔痛苦地皺了一下眉毛,又很快鬆開。

紀衡怔了一下,下意識想把她翻過來:「怎麼了?」

溫梔乖乖的轉了過來,表情一絲異樣都沒有:「沒事。我想去下洗手間,很快就回來。」

紀衡哭笑不得:「你不會一直在忍著吧?」

溫梔強忍著小腹的刺痛,嘴上慢吞吞的:「沒有啦……你先忙工作吧,我很快就回來了。」

…………………………

「小姐,請問洗手間還有多遠?」

服務生打量著溫梔:「走到頭,往左拐就能看到了。」

她頓了一下,遲疑著開口:「太太,您是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嗎?」

溫梔右手放在小腹處,搖了搖頭:「沒事。」

小產之後,醫生曾經叮囑過她,不能吃那些生辛刺激的東西,尤其是要注意,一定要好好休息,要盡量保持一個平和的心境,好度過這段特殊的時期。

嘴巴上的東西倒是可以做到,但是情緒上的事情實在不由人。

溫梔苦笑一下,現在肚子疼,也只能是活該了。

「謝謝你。」

溫梔和服務生道過歉之後就想離開,沒想到後背突然傳來了一股力道,措不及防之下,她直接向地上倒了過去。

地上灑落著一堆雜物,甚至還有一個摺疊椅子,不偏不倚,溫梔的小腹處正好撞到了椅子的尖銳部分,那股本來就很難忍受的刺痛,在此刻簡直發揮到了極致。

溫梔幾乎要活活暈死過去了。

服務生猛地尖叫起來:「你們幹什麼!太太,太太,你沒事兒吧?」

「她能有什麼事……哼。只要紀衡要活在這個世界上,哪怕她只剩下半條命,也會化作厲鬼重新爬回來吧!」

宋薇說的不錯。

溫梔盡量避著溫喬走,溫喬卻會主動出現在她的面前,心心念念想著要置溫梔於死地。

「賤人,你可真有臉啊!」

溫梔長舒一口氣,慢吞吞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要做什麼?」她目光沉靜。看了一眼那邊的溫母,客氣地打了聲招呼。

「媽。」

溫喬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趕緊給我閉嘴,鬼吼鬼叫什麼!」

她隨手把自己手上的酒杯砸了出去,嚇得服務生立刻安靜了下來。

她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溫梔身上:「你到底是使了什麼迷藥……溫梔,我勸你放聰明一些。你心知肚明,紀衡心裏面那個人是我。」

她冷笑一聲:「即使你耍手段,又有什麼用呢?就是個西貝貨罷了。」

「你在溫家生活了這麼多年,還是不懂這個道理嗎?你從小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我用剩下不想要的東西。」

溫喬居高臨下地看著溫喬:「只有我不想用的破爛,才輪得到你。紀衡是因為得不到我才移情到你身上罷了——」

她依舊在記那條項鏈的仇。

「等我玩膩了。你就會像破爛一樣被人踢開——溫梔,你毫無價值。」

溫喬冷冰冰的:「在這世界上,你就是一個毫無意義的垃圾罷了。不會有人愛你的,爸爸媽媽是我的爸爸媽媽,紀衡也是我的紀衡。」

「媽,我們走吧。我不想再看到她了,沒回看到溫梔,我都要走好一陣子的霉運。」

溫喬和溫母已經離開了很久,溫梔一個人站在陰暗的角落裡,半晌回不過神來。

有水滴在自己的洋裝之上,溫梔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臉,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都多大歲數了,為什麼還會因為這種東西哭泣呢?

她強打精神,草草給自己補過了妝,反身回到了包廂里。

「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溫梔一推開包廂的門,就看到紀衡正準備往出走。

他眉頭一松:「我還以為你又被人欺負了。」

溫梔表情輕鬆:「怎麼可能呢?外面有一個小型珠寶展覽,我看著有趣,就多留了一會。」

她主動牽起紀衡的手來搖了搖:「對不起,你是不是等急了?」

紀衡的手動了一下,掙脫了溫梔,蹙了一下眉頭。

溫梔心裡一緊,以為他看出什麼來了。

紀衡語氣淡淡的:「自己一個人看的展嗎?還是碰到了什麼熟人?」

溫梔不好意思再去主動拉紀衡的手了,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嗓音有一點走音,她努力想要控制住那絲喑啞:「這裡面我只認識你和安陽而已啊。」

「對不起。」

紀衡伸手把溫梔拉進了懷裡,溫梔靠在他的胸膛上,幾乎是瞬間就紅了眼眶。

本來已經成功克制住的壞情緒,在此刻噴涌而出,幾乎要把她整個人壓垮。

「有什麼好對不起的……」

溫梔吸了下鼻子,瓮聲瓮氣的:「既然覺得對不起,以後陪著我的時候,不准你再做公事了。」

紀衡沒有在說話,只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她的背。

溫梔抱著他的腰,聞著那股松木清香,不肯鬆開。兩人貼得緊緊的,幾乎要合為一體了。

她小時候總想快些長大,想讓時間變得快些,那樣就能離開溫家,可以憑著自己的努力生活下去了。

她情不自禁的想,要是能把小時候在溫家的時光補貼到現在就好了,隨後又含淚一笑,放棄了這個念頭。

不需要任何補償,她現在已經足夠幸福了。

「我們今天就買一條項鏈,然後戴著它回家,」

溫梔從紀衡的懷裡爬了出來,正好跌進了一雙黝黑的眸子里,紀衡溫柔的看著她:「好不好?」

………………………………

「1000萬一次,1000萬兩次——好!又有小姐加價了,1200萬,還有人想加價嗎?」

拍賣師的目光在紀衡和另一個戴著面具的女客身上掃來掃去。

「不得不說,大家的眼光都很好啊!」

拍賣師興奮的無以復加,手舞足蹈道:「這副藍寶石項鏈是埃菲爾皇后和定爾君主的定情信物。品相自然是最高的,而且它身上還有一個相當動聽的愛情故事!」

溫梔有些頭暈目眩地拽住了紀衡的袖子,紀衡偏頭對她笑了一下:「眼光不錯。」

然後他又舉起了牌子:「1500萬。」

場上一片嘩然。

溫梔乾乾的,咽了一口口水。

「是不是有些不太划算啊?」

「又加價了,又有人加價了——」

那位女客站了起來,越過人群,狠狠的瞪了紀衡一眼,也舉起了牌子。

「2000萬——」

「你知道埃菲爾皇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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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骨寵婚之總裁輕輕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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