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紀家父母

第七章 紀家父母

「紀公子——別這麼嚴肅嘛!」

穿著十分清涼的女人說話很誇張,沖紀衡拋了一個媚眼:「這裡是什麼地方?這是天下最快樂的地方!」

她順勢坐在了西裝革履的紀衡旁邊:「大家來這裡都是來尋樂子的。你這麼嚴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視察工作的呢?」

酒吧中的人哄堂大笑,有人推搡著那個女人,把她推到了紀衡的懷裡。

紀衡心下煩的厲害,本來就是因為心情不好,所以才拐到這個地方喝幾杯酒,排遣情緒的。

「別碰我。」

他懶得和這些人打交道,孤身走到了門外,推開了窗戶,讓夜風拍打在自己的臉上。

有路過的侍者給了他一杯酒,他隨手接了過來。

「紀公子,有需要的時候就摁鈴,我們一直都在附近的。」

紀衡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揮手讓那人離去了。

也不知道溫梔的傷口怎麼樣了……

是不是應該讓她去打個破傷風?

他頓了一下,有些挫敗。

隨手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想那女人做什麼?無趣。

紀衡給自己的煩躁下了個定義——他只是不喜歡看到溫梔受傷罷了。

對,就是因為如此。

溫梔和當年的溫喬實在是太像了,甚至比溫喬本人還要像。

他不想讓溫喬受傷,所以才會在看到溫梔受傷的時候也煩躁的厲害。

但是這樣想不僅對他現在的煩躁沒有任何幫助,相反那股無名火還越燒越厲害了。

甚至隱隱有向下走的趨勢。

「紀公子——」

一雙白膩的臂膀突然摟住了紀衡的腰:「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啊?」

還是那個嬌滴滴的女人。

紀衡眼神一厲——好啊,居然敢給他下藥。

女人自認為風情萬種的撩了一下自己的長發,拋了一個媚眼兒過來:「我說過要帶你去尋快活的……走吧,我要讓你知道,什麼是人間極樂。」

……………………

「對不起,對不起,紀公子,今天的消費就算在我的賬上。權當我給您賠禮道歉,我立馬把那個女人開除!」

酒吧經理滿頭大汗,不停的點頭哈腰,旁邊是那個瑟瑟發抖的女人,看都不敢看紀衡一眼。

「和我沒有關係……這些話,放著去和警察說吧。」

酒吧經理臉色立刻就綠了:「別呀……我的爺啊,您就饒了我們這一回吧!」

紀衡懶得搭理他,當即驅車而去,直接回家了。

…………………………

「我不會因為這個死掉吧?」

溫梔在卧室里的衣櫃翻找著夏天的裙裝,憂心忡忡的和電話裡面的好友對話:「是紀衡給我包紮的……我今天去醫院看過了,醫生說紀衡處理的很好,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宋薇在另一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反正他做什麼都是好的,就算他下毒藥給你吃,你估計也會喜笑顏開的咽下去。」

「我懶得理你,反正根本就說不過你!」

溫梔有些心虛:「好啦好啦。不和你說了。我正在這邊找換季的衣服呢……他們倆說不定立刻就回來了,要是碰到了多尷尬。」

溫梔在好友的抱怨聲中掛斷了電話,長舒了一口氣,直起腰來,「這麼多差不多就夠了吧……」

她打了個哈欠,把那堆衣服抱在了懷裡,緩慢地轉過身來:「回去睡一會兒吧……」

然後就呆在了當場。

面前是紀衡面無表情的臉,溫梔差點嚇得把手裡的衣服扔出去——

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怎麼一點動靜都沒聽見啊?!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不,不對。」

溫梔臉色通紅,結結巴巴的:「我就是過來拿幾身衣服,已經,已經拿完了。」

紀衡突然笑了一下,春風化雪,眉眼多情,看的溫梔呆了一瞬。

他慢慢走了過來,距離溫梔越來越近,直至把她整個人都困在了自己的懷裡,「想走?」

溫梔恐懼的厲害:「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進來了。你,你不要離我這麼近好不好?」

溫梔雖然非常嚮往能和紀衡更加親密一點,但對於這種事情卻總是害怕的厲害。

紀衡漫不經心的脫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進來了就別走了。你不是我的妻子嗎?該盡的義務總要盡到的吧。」

溫梔直接被他推倒在了大床上,紀衡一腳踩在床腳,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聲音中帶著一股漠然的殘暴:「手放開,不要亂動。」

溫梔簡直要委屈死了,大著膽子吼了回去:「我才不要!我還受著傷呢!」

「你不是也傷害過溫喬么?」

紀衡的聲音里充滿了不耐煩:「何必在這裡惺惺作態……如果不願意的話,你為什麼要把溫喬推進火里!」

溫梔所有的話都被紀衡壓了回去,寬闊的大床劇烈地抖動起來,過了好久,才漸漸的停息下去。

………………………………

「開門!溫梔!趕緊給我開門!」

溫梔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身上又酸又疼,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紀衡從來都沒有幫她洗漱的好心,溫梔又渴又餓,心裡萬分希望溫喬能好心給她端一杯水過來。

解一解她的燃眉之急。

當然啦,溫梔翻了一個白眼。

這是肯定不可能的事情。

溫喬敲門的動靜越來越大,幾乎要把那扇鋼門整個敲下來了:「你給紀衡下了什麼迷魂湯?你和他說什麼了?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把那份離婚協議書交給他?」

溫梔慢吞吞地從床上爬了下來,把屋子稍微收拾了一下,這才出去幫溫喬開門。

「你要死啊!」

溫喬穿著高跟鞋,沖了進來,一進來就高高舉起了手,要抽溫梔的耳光:「你這個賤女人!我溫家這麼多年,居然養了一條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出來!」

溫梔這次漲了記性,及時躲開。

溫喬不僅沒有打到她,還差點讓自己崴了腳。

她越發氣惱,精緻的五官都隱隱有些變形了:「溫梔,你好大的膽子!把我玩弄於鼓掌之中……很有趣是不是?」

溫梔心裡盤算著今天要做的家務活,隨口應付她:「不會的。我不喜歡騙人,也不喜歡玩弄別人。」

她想了一下,好心道:「可能是紀衡昨天心情不太好吧……」

溫喬冷笑一聲,鼻孔一吸一張,臉色更加猙獰了:「他心情不好,都是因為你!溫梔,如果你但凡還要一些臉面,就趕緊滾出這個家!」

她用力踢了一下旁邊的博古架,架子上的收藏品應聲而落,稀里嘩啦的碎了一地。

「要不你就會變得和這些破盤子一樣。」

溫喬壓低了聲音:「你知道我最喜歡什麼人嗎?」

她鬼魅一笑,陰森森的:「死人。」

溫梔半晌無語:「這些都是紀爸爸和紀媽媽特意從老家拿來的……你……」

門口突然響起了鑰匙開門的聲音,溫家兩姐妹同時停下了動作,向門口看去。

大門應聲而開。

「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衡兒不喜歡你的那些老玩意兒,你還每次都拿過來現眼。」

紀媽媽很不滿意的嘮叨自己的老伴兒:「你這個老東西啊,怎麼就一點都不招人喜歡呢?」

紀爸爸笑呵呵的:「不管他。誰說我是給他拿的?我明明是給小溫帶的嘛。那丫頭是個識貨的,她能懂這些老物件的美。」

「小溫啊——」

紀爸爸興沖沖的拐過了玄關,出現在了客廳:「我來給你送,哎……這是怎麼回事?」

溫梔趕緊迎了上去,把東西從老人的手裡接了過來。

每次和這對和善的老人打照面,她總是有些拘謹:「伯父。」

她緊張的和紀母笑了一下:「伯母。」

紀太太深吸一口氣,揚了揚脖子,指著那堆變成一堆破爛的收藏品:「這是怎麼回事?」

溫喬有些心虛的避開了紀母的眼神:「紀阿姨,好久不見。」

「真是對不住,剛剛溫梔做活的時候沒注意,一不小心就把這些東西推倒了。我正想幫著收拾一下呢。」

紀母說話很不客氣:「不用了。她自己的家事,自己來做就可以了。不麻煩你。」

溫喬臉色一僵,訕訕的:「都是一家人……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紀父臉上的表情淡淡的:「你和小溫當然還是一家人。但是和我們紀家,還是算清楚一點為好。」

他往後讓了一下:「按理來說,不應該打擾你們倆姐妹的團聚。不過我們老兩口今天找小溫還是有一點事情要說一下,要不你的話還是留到小溫回娘家的時候再說吧。」

溫喬嘴唇抽動幾下,很不甘心道:「我也可以陪您二位打發時間呀。畢竟我和紀衡也是非常好的朋友……」

紀母笑了一下,眼裡一點溫度都沒有:「不必。你們是多年的朋友,這點兒是挺難得的。」

她說話的聲音很輕,其中包含的力度卻很重。

「不過現在衡兒已經有自己的小家庭了——兒媳婦兒陪我就行了,還是不多打擾你了,不合適。」

溫喬臉都綠了,只是紀母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她終究也不敢再有什麼小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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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骨寵婚之總裁輕輕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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