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乾坤日月玉壺
蓬壺學院,行政樓。
院長辦公室。
氣氛不是很愉快。
「紫氣玉樓······那座大樓有什麼問題?院長,」敬元穎坐在沙發上,端著茶盞,凝視著書桌后的老婦人。
「那個孩子沒有回來嗎?」
弗朗索瓦院長姿態優雅的品著茶。
「那孩子?」敬元穎眨了眨眼睛,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洛慈的話,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現在應該是在紫氣玉樓。」
「這樣啊!果然······是被上天看中的孩子。」弗朗索瓦院長感慨了一聲。
但就這麼一句話,
讓敬元穎沒端住手中的茶盞,「啪嚓」一聲向,落在地上的茶盞碎成了八瓣兒。
「您說什麼?」
她張大了眼眸,看著老婦人。
「還沒有看出來嗎?不應該啊!以你的閱歷,又怎麼會看不出來那孩子身上的異常?還是說······你沒有去想?好好想想吧!敬老師,那孩子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那般不走運的孩子按理說早就該死在某一次事故中,但那孩子卻沒有死去,反而變得與眾不同了起來······」
弗朗索瓦院長止住了話頭,瞥了眼垂下了眼帘,陷入沉思中的敬元穎,唇角浮現一抹溫和的笑容。
她轉頭看向了窗外,
那寧靜的目光像是穿過了空間的距離,看到了那座紫氣縈繞的巍峨大樓。
笑容越發的深邃。
風暴已經蓄勢待發了!
被上天所看中的孩子也毫無意外的踏入了局中,一切都是這麼的順理成章,那位無面主教現在應該是很得意吧?不過,還有一點她至今沒有弄明白,金芝園的那位到底是在想些什麼?為什麼會和萬物之惡苟合?
「嘛嘛!這倒也不是壞事!」
正是因為存在著未知,
這個世界才會讓人期待不是嗎?
「院長,您還沒有告訴我紫氣玉樓到底有什麼秘密呢!」響起的聲音打斷了她的遐思,弗朗索瓦院長轉回身來。
敬元穎重述問道:「院長,紫氣玉樓的秘密。」
如珠寶般明亮的烏黑眼眸中看不到一絲迷惘,清正的目光盯著老婦人,尋求著她所不知道的秘密。
「紫氣玉樓······」
弗朗索瓦院長笑了笑,反問道:「你對『金芝園』有什麼了解?」
敬元穎眉梢輕輕動了一下,眼中泛起強烈的疑惑與不安,「金芝園······紫氣玉樓難不成和吳郡陸氏有關?」
金芝園的主人姓陸,吳郡陸氏的陸。
而吳郡陸氏,是神夏最頂尖的世家之一。
「有什麼好奇怪的嗎?準確來說不只是紫氣玉樓,整個壺天島的修築都和吳郡陸氏有關,別忘了,蓬壺學院嚴格來說是吳郡陸氏設立的私塾,我和你都不過是吳郡陸氏的僱員罷了。」
三百多年前,有人在國際會議宣稱要打破世界各國之間的無形隔閡,建立一座國際性的培養特殊人才的教育機構。
那個人,
也姓陸。
「敬老師,你應是知道【陸綸天師】的吧?」
弗朗索瓦院長又拋出了更令人心驚肉跳的名字。
何謂天師?
天師,尊稱岐伯也。
岐伯何人?
黃帝之師,道家始祖。
由此,伴隨著歲月更迭,天師逐漸演變成為了有道者的尊稱,等到帝禹平定水患,辟除萬魔,劃分九州,鑄造九鼎,開闢出神夏王朝的不朽基業,並且設立崇玄署統帥萬千道宗玄門,天師之稱也變成了崇玄署歷代最強之人的尊稱。
神夏至今上萬年的歷史,每百年之內,能夠獲得天師尊稱的少了只有一二,多了也不過三五人。
當今崇玄署也不過是只有兩位天師坐鎮。
「陸綸天師,是吳郡陸氏出身的第三位天師,沒記錯的話,金芝園一脈就是陸綸天師的後人······」敬元穎眼眸中的驚異之色越發濃郁,沒記錯的話紫氣玉樓不過是一百五十年前修築而成,怎麼就牽扯到一位天師的身上去了?
「四百年前,當時東海有三匹孽神興風作浪,侵擾黎民,鬧得神夏萬裏海疆不得安生,陸綸天師出手,與三匹孽神在東海鏖戰半月之久,用盡了手段,終於是將三匹孽神鎮壓。」
弗朗索瓦院長突然講起了故事。
但是敬元穎沒有插話,安安靜靜的傾聽著。
故事還在繼續。
「那三匹孽神聯合起來便是陸綸天師也無法全部誅殺,那時候恰好是神夏青黃不接之時,崇玄署中並沒有第二位天師能施以援手,無可奈何之下,動用了一件赫赫有名的奇物,用神夏的說話應該是叫做靈寶,將三匹孽神盡數封印到其中鎮壓起來。」
陸綸天師?赫赫有名的靈寶?封印的孽神?壺天島?金芝園?紫氣玉樓?
還有萬物之惡!
腦海中支離破碎的消息被一條無形的線串聯到一起。
「壺天島······壺天,壺中天······難道是壺公的那件靈寶?」敬元穎失聲。
「乾坤日月玉壺。」
弗朗索瓦院長道出了靈寶的真名。
接著又補充了一句
「它如今就在紫氣玉樓的正下方。」
······
短暫的沉默之後,
「呼!!!」
敬元穎長長的吐了口氣。
「原來如此,壺天島,壺天島,還真的是立於壺中天之上的島嶼,這麼說的話······萬物之惡的真實目的就是這件靈寶,不,應該是被封印在靈寶之中的三匹孽神······」
「怪不得萬物之惡行動如此奇怪,不過,院長,為什麼放任萬物之惡這般行事?如果那三匹孽神真的被釋放出來,別的不說,壺天島的後果絕對將不堪設想,能告訴我您至今坐視不理的原因嗎?」
敬元穎站了起來。
她盯著書桌后的老婦人。
「不是我哦!」
弗朗索瓦院長輕笑著說道。
「什麼?」
「放任萬物之惡在島上肆意胡為的並非是我。」
「不是您······那是?」
敬元穎下意識看向了西北方,那是金芝園所在的方向。
「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亂說,我也說過了,你我說到底也不過是別人聘請的僱員罷了,這座島嶼的真正主人要做點什麼,就算是我也很難抗拒,而且你沒有注意到嗎?包括你在內,學院里的老師們這段時間一個個都忙的腳不沾地,就連我這個院長也被迫坐鎮在這裡不得動彈······」
「那······我們就只能這麼旁觀嗎?」
敬元穎低聲問道。
「這倒是未必。」
「嗯?」
意料之外的回答讓敬元穎驚叫出聲。
「我開始不就問你了?那孩子沒有回來啊!」弗朗索瓦院長露出了一抹溫柔且狡黠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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