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送早飯
蘇媽放下了筷子,「好了,別喝了,回屋休息。然然,你帶立然出去轉轉。」
「幹嘛,酒還沒喝完呢。」蘇爸腳下有些不穩的被蘇媽往房裡扶著。
「走吧,我陪你去外面逛逛。」未然站起了身,有些站不穩,撐著桌子站了起來。
陸立然看著她,沒有起身,「怎麼了,起不來還要我扶你嗎?」
未然笑著,這樣的笑,印在陸立然的眼眸里,熾烈而又明媚。
陸立然腳下虛浮,確實有些站不穩,未然單手扶著他的胳膊,往樓下走著。
這邊隔了不遠,便是防洪堤。
這會兒夏日的炎熱,還灼灼地燒著。
江邊的晚風,倒是能解熱不少。
江堤。
正對著陸立然往後倒退走著。這一切不是夢的話,那關於智動·星這個產品概念,倒確確實實是自己盜用陸立然的想法了。可是,說對不起這話也顯得很奇怪,自己可是盜用的他未來的想法。
算了,這個事情就先跳過了。
陸立然緩慢地走著,未然轉過了身子,往前奔跑著,笑著。
今天實在是太開心了,「啊………」未然忍不住沖著江大聲呼喊著,「我好開心啊,今天。」
特別開心,超級開心。
陸立然頓住了腳步,有些疑惑,這個人,今天命懸一線,差點人就沒了,居然現在還能這麼開心,還真是奇怪。
「對了,你今天怎麼會出現在那裡?」未然疑惑著,還是問出了口。
「路過。」陸立然脫口而出,路過確實是路過,但看到她卻是隔了很遠就見著了。
「對了。」未然想了想還是開了口,「今天的吻,我們就一筆勾銷了,那是我的初吻,你也不虧。」未然說的坦蕩至然,陸立然心裡默默補上了一句,我也是。
「嗯。」陸立然應了聲,看向對面江邊稀疏的路燈,偶爾一兩盞閃爍著。
他剛想再說些什麼時候,「呀,陸立然,你……」未然一臉驚訝的看著他,然後感覺有什麼濕漉漉的東西從他鼻間湧出,他伸手一摸,血,流鼻血了。
「快,把頭抬起來。」未然把陸立然頭托著仰了起來,伸手衣袖一抹,把陸立然鼻間的鮮血抹了一把。
兩個人以一種奇怪的姿勢保持著,往回走著。
都怪她媽,沒事給陸立然這種小年輕喝什麼十全大補酒,年輕氣盛的,都給流鼻血了。
走了好一段,才看到商店,未然去買了包紙,遞給了陸立然,確定沒有繼續流血了這才恢復正常的走路姿勢。
「你晚上喝了酒,還怎麼回家。」未然有些擔心,酒後駕車,可不是什麼好事。
「我不回家。」陸立然站立著,擦拭著血跡,「我直接回學校了,我剛剛已經給司機發消息了,他等下就過來,你先上去吧。」
「那好吧,你到學校了給我發消息。」未然極其自然說出了這話,往回家的路上走著,走出了兩步,突然覺得不對勁,自己好像沒有他號碼吧。
「沒事,你安全到學校就行,我先回去了。」未然撐起一抹尷尬的笑容,快步的走開了。
一個小時后。
未然瞪大了眼睛看著天花板,怎麼今天這還睡不著了呢。
翻來又覆去的,叮……手機簡訊通知。
我到學校了,你早點休息,陸。
未然捧著手機的手,有些在顫抖,甚至心臟也開始怦怦亂跳,他怎麼會有自己號碼呢。早戀的感覺,原來就是這樣嗎。
不對啊,自己心理也是個三十歲的老阿姨了,再不濟身體也是十八歲少女了。還算個屁的早戀啊。
不對不對,戀什麼戀,對一個小十歲的小屁孩,居然還有非分之想,絕對不可以,睡覺睡覺。
不出五分鐘,未然就已經入睡了。
而另一端的陸立然卻是在發完消息以後,半個小時都在等回信,終究沒有等到,感覺頭有點昏,就這麼睡過去了。
次日清晨。
未然張的可以塞下一個雞蛋嘴巴看著自家餐桌,滿滿一桌早飯,這場景,未然除了過年可沒見著自家餐桌擺得這麼滿過。「爸,你今天過生日嗎?」未然坐了下來,正打算拿起筷子,夾一塊雞蛋餅,「別動,讓我打包完。」
蘇媽一聲喝,未然瑟瑟的縮回了筷子,「這是怎麼了。」未然小聲的問道,蘇爸有些頗幽怨的眼神看向未然。
「立然這個小夥子,昨天喝了酒肯定還沒醒酒,你趕緊吃,吃完給人家把醒酒湯和早飯給送過去。」難怪爸拿那種眼神看著自己,「媽,我和人家不熟。」
未然再次伸出了筷子,「一回生二回熟,多聯繫聯繫,不就熟了。」
「我又不知道人家家住哪兒,怎麼送。」未然無奈的攤手,「電話,我昨天要的,你給人家打個電話,問問。」蘇媽一巴掌把一張紙條拍在了她面前。「劉女士,您可真厲害。」未然豎起了大拇指,她可真自愧不如。
蘇爸低著頭吃著早飯,悶悶不樂,很顯然,吃醋呢。
飯畢。
未然拎著兩個飯盒,和一個保溫壺,在蘇媽的千叮嚀萬祝福之下,出了門。
天公不做好,剛出門就下起了小雨,還是直接打個車去吧。
還好,到學校門口的時候,雨也沒下的太大。
這會兒學校休息,刷校卡雖然進去了,可是周末是沒有校車的,她只能走路。
然而,她住的那個地方,在最北邊上,從這邊走過去,連走帶跑的,也花了她二十分鐘,即便是小雨,衣服也濕的差不多了。
宿舍樓。
五樓,未然想著把東西送了再回來換衣服,把飯盒放在地上敲門,好幾遍,也沒人應。該不會已經回家了吧?
那自己豈不是白跑一趟了。
未然回頭看了看自己房門,還是打個電話吧,貼著他的房門,鈴聲都在響,怎麼就沒人接呢。
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這樣想著未然連忙掏出了鑰匙,打開了門,把東西放在了餐桌上。
鈴聲在樓上響著,「陸立然,陸立然你在不在。」未然一腳把鞋往門口蹬掉了,往樓上跑著。
頭髮濕濕的垂了下來,黏在臉上。
陸立然躺在床上,臉色卻是有些不對勁,未然伸手摸了摸,燙的嚇人,身上還在冒冷汗。
她伸手拍了把腦門,蠢不蠢,喝了酒還拉去吹風,這下好了,感冒了。
未然跑下了樓,把醒酒湯打開,還好,還是熱的。
把燒的昏昏沉沉的陸立然扶了起來,餵了點醒酒湯,又在他家各種翻,還好備了醫藥箱,再塞兩顆退燒藥,多灌點熱水。
按照自己這糙體質換算過來,再捂上一床厚被子,發發汗就好了。
折騰的差不多了,再收拾一下,未然剛準備回自己屋,「水…水」
無可奈何的她又返了回去,她記得清清楚楚,這個活祖宗,足足喊了八次水,以至於她在旁邊陪到了下午三點,幾去洗個澡換個衣服,都是把時間壓縮在十分鐘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