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凌霜一頓午飯做得相當豐盛，她本來考慮了兩位助理的食量，結果他們沒來。
「公司最近很忙嗎？」吃飯的時候凌霜見老闆和經紀人都很忙，不得不多問兩句。
「也不算很忙，但有些賬目得讓坐著去結一下，拿錢這種事誰不開心呢，他們自然高興了。指不定分到錢這會兒正在哪裡吃大餐呢。」金姐嘆了口氣，「以往報賬的事都是我去的，但因為我這兩年的分紅被剋扣，所以不喜歡去財務那裡報賬拿錢了，就讓他們去了。」
「你還缺那麼兩個錢？」顧宇涵絲毫不理會金錢哭窮，「他們報的賬哪次不是你拿大頭？」
「瞧您說的，有些錢是我墊的我拿大頭怎麼了？而且他們一報賬你們的片酬獎金節目紅包不都跟著一起來了？這次涵哥應該能拿不少吧，所以那片子你已經打算自己投資了？」
涵哥每結一次賬入賬都是百萬計，還跟他們這些拿小錢的計較。不過金姐到底還是記著昨晚那位製片說的話，儘管有挑撥離間的嫌疑，但這戲的投資到底是個問題。
「還沒定，看導演那邊怎麼說。我覺得吧，當你要做一個決定，且這個決定非常重要而且不那麼著急的時候，就一定不要急，再等一等，或許會有不一樣的決定。」
「可不都說藝術創作是突然的靈感，很多決定都突如其來。比如你當年選擇進演藝圈，如果不是一時衝動，那顧老爺子剛開始阻止的時候你可能就放棄了。」
「那你恰恰說錯了。」顧宇涵喝了口湯，心滿意足，「我是在放棄與否之間反覆橫跳，想了很久，才下定決心去試試的。但因為老爺子阻止，我基本沒什麼退路了，這才一條道走到黑的。但這部戲的投資跟當初選什麼路走那是大不一樣的，所以沒有什麼可比性。」
「行吧，不過昨天有件事還是跟你說一說，雖然我覺得那製片不安好心有目的的挑撥你，但你自己判斷判斷。」她把昨晚那位製片說的話重複給顧宇涵，說的時候略有些小心翼翼。
顧宇涵輕笑，「這麼明顯的目的和功利性你看不出來啊，也許導演確實考慮過讓我求助顧氏，但他沒開口，我就當沒這回事。他如果開口，那咱也看清楚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我覺得他不會開口，他不想失去我這麼好的主演。」
「那倒是。」金姐點頭，「我的應對是全盤否認有這件事，我說我不知道，回頭再找你談談。這算是變相的回絕他，但願他不會再惹什麼事，或者乾脆去導演面前不知道怎麼說你。這種人，不得不防。」
「有時候刻意防備一個人恐怕會防不勝防。」凌霜聽他們說了老半天的話終於插了一句，「人家什麼時候去說到底會說什麼都是未知，這樣的人不好防。」
「那就乾脆不防。」顧宇涵輕笑，他似乎吃飽了，整個人都滿足了，「防來防去不累？沒必要。如果導演因為他幾句話就怎麼樣，那也算我看錯了人。雖然可惜這麼一個好本子，但哪些人可以合作，哪些人不能，咱多少還是心裡有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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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顧宇涵淡定點頭，以前這種滿滿當當的行程持續了半年多一年，他們兩個都快受不了了，有點資本后兩個人迅速調整工作模式，這才成功苟了下來，否則不得累死。
「見著小霜稍微收斂點。」金姐低語，「人家現在一心想著跟你合作的新劇，又想怎麼不給你添麻煩，算是個懂事的。」
凌霜就是太懂事了，凡事都有分寸，才讓顧宇涵舉步不前，更何況依現在兩人的身份地位，確實不太適合，對凌霜會是不小的麻煩。
「想什麼？我只是比較期待給我們的禮物。不知道我的什麼樣？」
「行了，別小媳婦似的眼巴巴的，讓人看見還以為你……」
「你們兩個說什麼呢單獨聊那麼久？」有人總要來招惹顧宇涵，他皺了皺眉，「小涵了不得，老爺子親自認到自己家，以後那就是正一統啊。」
「你以為繼承皇位呢正一統？」顧宇涵向來對那人沒好臉色，之前網上那一通操作，這人出了不少力。「若有皇位要繼承，叔爺不是沒有繼承人，還輪得到你們在這裡眼巴巴瞅著？」
顧老爺子膝下一兒一女，兒子一直在顧氏工作，奈何資質愚鈍，一直管著顧氏的後勤。但這位先生頭腦雖然簡單，運動神經相當發達，空了就出去旅個游冒個險，相當喜歡極限運動，至今未婚，他們稱小叔叔。小叔叔一向喜歡顧宇涵眾人皆知，顧宇涵或許多少有些受小叔叔的影響，兩個人都嚮往自由，是難得的好友。
但這位小叔叔在顧宇涵被趕出家門后，再未與他聯繫，彷彿斷了關係。但只有金姐和他知道，這位小叔叔暗地裡幫了他們不少，並且要求他們不能往外說，要嚴格保密。
顧老爺子的女兒早嫁，選的並非是老爺子選好的人，而是跟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師結婚了。老爺子當年那是相當的生氣，女兒還跟他斷了來往好些年，後來關係才慢慢緩解。因為兒子和女兒的選擇，所以顧宇涵當年進娛樂圈老爺子才那麼生氣，彷彿接連遭到了背叛。
這次聚餐小叔叔沒在，特地跟老爺子請了假，說去參加什麼運動了，此時小輩們聚在這裡聊天看電視，就是因為電視有直播，他們的小叔叔也是那一圈相當厲害的人物。
顧宇涵一句話頂過去，那人臉色難堪又不好發作，因為電視里小叔叔出現了，原來是去登什麼峰了，在登之前有一個什麼儀式。小輩們安靜下來，金姐也聚精會神，看著看著忍不住感嘆一句，「看上去好厲害。」
顧宇軒在旁邊聽到輕笑，所以，顧家的教育方式早該改變，總有人不靠著強大的家族，也能活得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