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章 驚天身世
靈雀兒笑道:「還能怎樣想,再美的地方也要看和誰在一起,否則,孤零零一個人生活也是無趣。他沒將你留在仙人谷就已是萬幸。。。。。。」忽覺說漏了口,急伸手捂住了嘴。
這自然逃不過喬征宇的眼睛,不由一笑:「什麼,你剛才說的我怎麼有些聽不懂,可是還有其他的意思,你可否再說清楚一點。」
靈雀兒沉默了片刻,望著喬征宇道:「也罷,既然到了這個份上我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其實爺爺一直想將你留在仙人谷,只是我沒有按照他的吩咐去做而已。」
「哦?這卻是有趣,但不知此話怎講?」喬征宇微微一笑,望著靈雀兒反問了一句。
靈雀兒接著道:「這當然是爺爺為我好了,那天他臨終之前將我叫入屋子,除了交代後事之外,還給了我一顆藥丸。說只要讓你服下,你就會永遠留在仙人谷,並陪我度過一生一世。
「不可否認,這對我的確是個不小的誘惑,我也曾一度猶豫不決,不知道該如何去做。可是最後,終究是理智戰勝了衝動,我並沒有聽從爺爺的安排,而是當場將藥丸銷毀。」
「原來是這樣。」喬征宇微微一愣,道:「當時他要我照顧你,我一直以為他只是說著玩的,想不到烏老爺子還有這一手,看起來倒是我輕視了他。」
「嗯,可不是。」靈雀兒望著他又道:「所以,你得感謝我,否則的話,你現在只怕還留在仙人谷呢。其實爺爺的本事大著呢,他不僅精通醫術,而且武功好像也不錯。
「記得有一次,我被一隻山豹追趕,是爺爺及時出手將其打跑。否則,我只怕早已不在這個世上了。不過,爺爺好像從來不在我面前展示,似乎有意隱藏不讓我知道。」
說到這裡忽是停下,望著喬征宇,深情說道:「其實這一切都已不重要,因為經過這麼多的事情,我已經明白了許多。江湖險惡並非久留之地,正如爺爺所說不如退隱山林,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喬大哥,你說是不是?」
「嗯。。。。。。」喬征宇不敢看她的雙眼,點頭應了一聲,但見前面不遠有家客棧,當即朝前奔去。
那山腳之下確是有一客棧,地方不大但很溫馨。當晚,兩人在客棧中住下,用過晚飯後,兩人又聊了幾句,隨後各自回房歇息。
到了第二天早上,兩人早早起床,簡單整理了一番,吃過早飯後準備出門。剛走至門口,迎面卻是走來一人,那人臉上蒙著黑巾,頭上戴著斗笠,正是趙滲。
喬征宇兩人見了,不由微微一驚,只聽趙滲道:「喬兄弟,你們不用緊張,今日趙滲特來拜訪,並無其他之事。」
喬征宇道:「哦,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最好還是少見面的好。」
趙滲道:「喬兄弟,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欺騙了你,但我也是身不由己,並非有意要這樣做。今日我前來只為一事而來,說完后我馬上就離開。」
喬征宇猶豫了片刻,點頭道:「好吧,看在你我往日的情分上,我就再相信你一次,有什麼事只管說吧。」
趙滲左右看了一會兒,道:「這裡不太方便,還請回房再說。」隨後,三人回至客房,分別在椅子上坐下。
喬征宇道:「趙滲,這裡沒有人,你有什麼想說的現在可以說了。」
趙滲猶豫了片刻,望向靈雀兒,道:「此事事關重大,我不想讓更多的人聽見,所以嘛。。。。。。」
靈雀兒心中有數,起身笑道:「喬大哥,正好我還有些事情沒做,你們在這裡慢慢談,我出去一下就回來。」推門走了出去。
「好了,現在這房中只有你我兩人,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喬征宇有些不耐煩,自從他知道了趙滲的身份后,就盡量與其保持距離,早沒了往日那般的熱情。
趙滲也不怪他,笑了笑,道:「嗯,喬兄弟稍安勿躁,在我說之前,請允許我先做一件事。」說完,伸了手竟是將斗笠拿下,這還沒完,緊接著,又將黑巾慢慢摘去。
「烏寶壽!」喬征宇不由大吃了一驚,望著眼前那張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喬征宇面前的竟赫然是烏寶壽,儘管喬征宇使勁的揉眼睛,但仍是看得清清楚楚,絕對不會有錯。
「你。。。。。。你不是死了嗎。。。。。。」喬征宇望著趙滲,顯得無比的驚訝。
趙滲聽了,微微搖頭,道:「我不是烏寶壽,喬兄弟你認錯人了,其實我是烏寶壽的孿生兄弟,只因為我們長得很像,所以外人難以分清。」
喬征宇聽了,兀自不敢相信,道:「孿生兄弟?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烏寶壽怎麼又多了一個孿生兄弟出來?」
趙滲一聲苦笑,接著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相瞞了,其實我們兄弟倆個都是天龍幫的人。在二十年前,我倆奉命潛入宮中去刺殺皇帝。想必你也知道,那宮中守衛森嚴,高手眾多,要殺皇帝談何容易。
「因此,我倆費了好大的工夫才潛入了宮中。可是那天卻是不走運,忙了一個晚上連皇帝的影子也沒有見到。眼見天色漸亮,再呆下去對我們不利,於是我們從原路返回準備離去。
「在路過養生殿時,在一張龍床上發現有個嬰兒躺在那兒,當下四處也無人,我倆便順便將那嬰兒一起擄走,離開了皇宮。那嬰兒甚是可愛,也不知道為什麼大哥一眼便喜歡上了,但這已經犯下幫規,按照幫中規矩當以死謝罪。
「於是無奈之下,為了躲避天龍幫的追殺,大哥便帶著嬰兒躲進了仙人谷。。。。。。」
喬征宇到這裡,臉色又是一驚,打斷道:「什麼,你的意思是,那嬰兒便是靈雀兒?這。。。。。。這怎麼可能。。。。。。」驚訝程度絲毫不亞於剛才,連連搖頭。
趙滲正色道:「絕無半點虛假,那嬰兒正是靈雀兒,只因大哥一生無子,故此對其十分地喜愛。所以,甘願冒著生命的危險也要將其留下。
「這件事雖然觸犯了幫規,但趙言看在我對天龍幫忠心耿耿的份上,最終還是放過了大哥。此事過去多年,我與大哥也許久未見,因此也未曾見過長大后的靈雀兒。」
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塊玉佩,又道:「我們將嬰兒抱出宮中后,在她身上發現了這塊玉佩,此乃皇宮之物,民間極為難見。那日靈雀兒將其掛在墳前,我才因此肯定她的身份。
「也正是因為如此,後來在鐵掌幫靈雀兒無意被裘千仞打傷,為了能使你們安全逃脫,我只好與裘千仞他們演了一處戲。當時的形勢雖然萬分緊急,但總算是老天有眼,叫靈雀兒死裡逃生。」
喬征宇聽了,直愣了好半天,才緩緩說道:「你今天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卻不知為何?」
趙滲沉思了片刻,道:「大哥一生未婚,是以早將其視為掌上明珠,對其十分疼愛。我希望喬兄弟不要辜負我大哥的一片心意,好好對待靈雀兒,也算是對我大哥一個交待。
「還有就是,靈雀兒的身世極為秘密,這一點鮮有人知。為了保證她的安全,最好是連靈雀兒也不要告訴,這也是為了她好。
「據我所知,自雁門關一敗后,趙言似乎失去了往日的鬥志,整日將自己關在房中,使得天龍幫近來十分地安寧。但我總感覺這不正常,倒像是暴雨來臨前的徵兆,還望喬兄弟小心,切勿放鬆警惕。
「好了,我該說的都說了,今日就到這裡。喬兄弟,你我就此別過,後會有期。」說完,趙滲揮手告別,隨即起身離去。
喬征宇本想送他一程,走出客房時卻早已不見趙滲人影,只好獨自回至客房,坐在那兒發獃。
心中卻是思緒不斷,想了許多,思道:「想不到靈雀兒竟是皇室貴胄,我浪跡天涯漂浮不定,生活無靠,又怎麼能讓其跟著我過這種擔心害怕的日子。我這不是害她嗎。。。。。。」心中只覺對不起靈雀兒,鬱鬱寡歡。
兩人離開客棧后,途中遇上一場大雨。那山林中極是空曠並無躲雨的地方,因此兩人被澆了個落湯雞,衣裳盡皆淋濕。
於是找了個山洞,撿了一些柴火樹葉,在地上生起一堆柴火就地取暖。後來,兩人在城中找了一個地方住下,算是暫且安穩下來。
不過,靈雀兒也因那次淋雨而受了風寒,竟是發起了高燒。一連幾日下來,只能躺在床上無法下地,時常咳嗽不止,每日進食些稀飯。
約莫過了十天,在喬征宇的細心照顧下,靈雀兒的病情才逐漸好轉。雖然如此,但整個人卻是瘦了一圈,臉色也沒有原先那般的紅潤。
喬征宇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心中更覺愧疚,時常一個人坐在房中發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日,門外忽有一人送來一封書信,喬征宇打開看后,臉色不禁一驚。原來那書信乃趙言所寫,邀請喬征宇前往曼陀山莊一趟,有重要事情商議。
喬征宇看完書信后,將自己關在房中想了一整天,思來想去后決定應邀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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