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不要臉的女人
「和你結婚,並非開玩笑。」背後,卻傳來了肖焰寒的聲音,依然淡漠卻一臉認真。
盛雨季的步子一僵,不由得笑了起來,「肖先生莫非喜歡上了我?否則怎麼會上趕著娶我?」
她轉過臉來,一臉興味地看著他,想要將他的怒火激起,讓他說出否定的話來。
他卻並沒有搖頭,當然,也沒有點頭,一副看不清心思的表情。是非好壞,他總能想清楚的,不用犧牲他的幸福,也不用肖嫣然不舒服,對他們來說這是最好的結果,盛雨季想不出他有什麼不滿意的,便不再說什麼,折身走了出去。
肖焰寒沒有追出來。
盛雨季回了別墅,開始清理自己的東西。既然打算離婚,就要先搬離這裡。她雖然住了五年,東西卻並不多,兩個箱子全裝下了。
看著自己住了五年的地方,盛雨季脹起了眼睛,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門,呯一聲被人撞開,一如既往地蠻橫無禮。盛雨季猛然轉頭,看到了祁楚。
今天的他紅著一雙眼睛,像是喝了不少酒,看起來心情很不好。終於搞定了自己老媽,可以和心愛的女人光明正大地生活在一起又馬上要做爸爸了,能有什麼不順心的事?
她想不出來。
「聽說你答應離婚了?」他開口就問,像瞪賊一樣盯著她。
盛雨季不舒服地地點頭,「是。」
「五年都沒肯答應,突然就想清楚了?」
滿腹的委屈和責難落頓時涌滿喉間,差點就噴涌而出。最後,她強強壓抑住自己,一個字都不願意往外再吐。既然打算咽下所有的苦楚,索性咽個痛快。
祁楚卻不肯放過她,「是因為肖焰寒吧,他願意替我接盤娶了你,你一看他本事比我大,就動心了?口口聲聲說愛我,到頭來要的不過是錢,你跟那些女人有什麼區別?這些年裡又叫屈個什麼勁?」
「我沒……」喉嚨狠狠一滯,她差點就要吼出來,告訴他,自己從來沒有枉想過他的一分錢,也沒有答應和肖焰寒結婚,最終卻咬住唇瓣,任由他誤解。
就要離異,還有解釋的必要嗎?
她的沉默在祁楚看來是默認,他愈發憤怒,「你霸佔著祁太太的位置,讓我窩囊了五年,你覺得我會讓你這麼輕輕鬆鬆地離開,冰清玉潔地改嫁?別做夢了!」
說完,他粗魯地將盛雨季推倒在沙發上。
盛雨季嚇了一跳,低叫了起來,「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干你!我倒要看看,一個被我用過的女人,他肖焰寒還吃不吃得下!」
他伸手就撕扯盛雨季的衣服,盛雨季嚇壞了,忙去拉。衣服扣子還是稀里嘩啦地掉落,立時露出了裡頭的小衣。祁楚像個瘋子似地,扯完衣服扯裙子,盛雨季全然沒有辦法,雙手也被他制住,只能由著他去撕扯。
「你們在幹什麼!」
就在眼見著盛雨季要被剝光吃凈時,屋裡響起了尖銳的女聲。肖嫣然突然出現在門口,正用驚恐的表情看著他們。祁楚因為她的叫聲而僵直了身子,沒能再繼續下去,盛雨季一個扭身掙開他的鉗制,氣喘吁吁地坐到了一邊。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借著祁楚喝醉了酒就想勾引他!」肖嫣然突然跑過來,對著盛雨季就是一巴掌。盛雨季的雙手攏著自己的衣服,根本沒有防護之力,結結實實受了那一巴掌。她看到肖嫣然眼裡幾乎噴出火來,想做的可能不只是打她,而是吃掉她。而背後,肖焰寒也出現了,他用沉寒的眸子看著她,一個字都沒有說,但她還是讀懂了他的意思。
不久前才信誓旦旦地承諾和祁楚井水不犯河水,晚上就滾到了一起,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盛雨季不願意被人看扁,輕聲辯解,「我沒有勾引他!」
「沒有勾引他?難不成他自己找上的你?盛雨季,你覺得會有人相信嗎?他娶了你五年都沒有碰你一根毫毛,你們現在都快離婚了,他憑什麼找上你?他有多厭惡你,你自己都不清楚嗎?」反問的是肖嫣然。
盛雨季知道自己無論說多少肖嫣然兄妹都不會相信,只能將目光調向祁楚,希冀他還能有一份人性,實話實說。祁楚卻勾起了唇角,只冷冰冰地瞅著她,硬是一句話都不說。
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盛雨季背負這樣的罵名,讓肖焰寒嫌棄她!盛雨季垂下了肩膀,為什麼到了此時還要對他抱有希望?她讓他不舒服了五年,以他的個性又怎麼可能放了她?
「哥,一定要懲罰她!」肖嫣然看向自己的哥哥,不肯放過她,狠狠地道。
肖焰寒只是淡淡地點了點下巴,「你們兩個先走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解決。」
肖嫣然再瞪一眼盛雨季,雖然不是很樂意,但還是拉著祁楚離開了屋子。
客廳里,只剩下她和肖焰寒。
肖焰寒依然沒有說話,只用目光無數次凌遲她,那沉寒的光束,緊緊地纏在她身上,不用開口就將她鞭撻了一百萬次。
他早就認定她有罪,哪怕辯解一萬次都沒有用,她繼續保持著沉默,卻硬著頭皮與他對恃。即使他的目光銳利如刀,她仍勇敢地迎上去與他廝殺。
大不了……頭破血流。
肖焰寒第一次見到敢在這種情況下與自己對視的女人,明明那麼弱小,明明氣勢不足,卻是一副破釜沉舟的樣子。那份倔強,再次被他捕捉。
兩人對視了足足五分鐘,肖焰寒最終先收回了目光,甩出一份東西來,「離婚協議,簽好,離婚手續會有人代為辦理。至於跟我結婚,給你一周時間,希望你主動來找我。」
說完,邁步出了屋子。
和祁楚離婚,已經沒有什麼懸念,她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五年苦難,總算劃下了句號,即使不圓滿,也算是人生的一段經歷。盛雨季沒有把協議給肖焰寒,而是讓快遞直接送去了祁楚的公司。
沒過多久,祁楚竟打來了電話。
這是兩人撕破臉后,他第一次打電話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