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開刀
朱由檢開始看書,說實話,現實世界里他畢業后,就再也沒看過書。此刻在此拿起書本,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錢謙益說的一句話很有道理,你的多讀書。雖然錢謙益只是隨口說了一些事情,但這足以讓朱由檢了解官場有多黑暗。
將要要君臨天下,必須要面對的,就是大明的整個官僚體制。如果掂量不清這個制度,將來當了皇帝,也就是個外行管內行。
以前看百家講堂的時候,一隻都覺得崇禎不傻,很聰明,為啥被一群文官搞的暈頭轉像,各種騷操作,究其根本原因,就是不了解大明的官僚制度。
」想睡覺就睡覺,別裝樣子?「胡白玉看著朱由檢時不時釣魚,很是反感,她多少感覺朱由檢對她有非分之想,他讀書無非是可以裝給自己看的。
朱由檢放下書,以前讀書的後遺症犯了。看著剛練完劍的胡白玉,帶著汗水的秀髮,還有衣服透著希希水漬貼著肌膚。
朱由檢趕忙收回目光,這樣的女人,但是看著,就讓人浮想聯翩。
」信王,信王——「錢謙益樂呵呵的跑來。正式接受三座茶山以後,錢謙益的心情,那個美滋滋啊。
」有什麼事?「朱由檢對錢謙益的感情,很複雜,畢竟這傢伙救了自己,但是,這傢伙身上的一些毛病,又讓朱由檢十分反感。
比如這傢伙,都這麼大年紀了,快五十歲了,還特么的好色。然後就是他絕對也存在著腐敗問題。
」也沒啥大事,第一,醫生,給找著了,吳有性,在江南這一帶,特又明,尤其是擅長治療疑難雜症。第二了,案子定了,明天,就可以動刀了,你準備準備。」錢謙益為了巴結信王,自然做足了功夫。
「很好。苟富貴,不相忘。」朱由檢暗道,屠龍勇士終成惡龍,自己,也在潛移默化的改變啊。如此違心的話也是張口就來。
錢謙益一聽,更加換樂了,自己這些日子的張羅,果然沒白費啊。
「對了,聽說,最近胡姑娘被寇白門搞得焦頭爛額,要不,送到我府上去,我定然好好照顧。」錢謙益一看朱由檢把他當自己人,更加不客氣了。
胡白玉的臉色瞬間難堪,雖然說這幾天被寇白門搞得焦頭爛額,但是,睡了幾天就有了感情,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錢謙益這麼一說,她就緊張起來了。
「我信你個鬼,你這個糟老頭子壞的很。」朱由檢看錢謙益一臉壞笑,在加上這傢伙那方面的愛好,瞬間忍不住彪了一句金句。
錢謙益眨巴眨巴眼,整個認都楞神了,這話聽起來,咋那麼突兀?
就連一變的胡白玉也是有些蒙,這話說出來,好像沒毛病,但是,這聽起來,怎麼那麼彆扭了。
好半天,錢謙益一眨眼,彷彿回過神來,難道,信王誤會自己那個了?
「信王,我不是那個意識?真的,真的——」錢謙益趕忙解釋啊,我老錢就算在好色,也不至於對小孩下手啊?難道,信王懷疑自己有戀童癖?天啦,這誤會可大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朱由檢真不喜歡跟老錢打交道啊。你跟他舞文弄墨吧,弄不過他,你想跟他出去玩耍吧,這傢伙,不是青樓就是娼門。
錢萬貴,錢萬鷲,錢世仁三人被拉到郊外,三人五花大綁,背後插著一個牌子。就是電視裡面的那種,斬殺死刑犯的場面。
錢嘉義穿著官府,威風凜凜,他身邊的衙役也是威風凜凜。
「錢嘉義,我日你娘,收了老子五千田契,現在還害老子,我詛咒你不得好死。」錢萬貴怒罵到。
一邊的錢萬鷲就比較老實,他心裡嘀咕一句,哥啊,都到這時候了,你還口嗨,這不是找罪受么?都到這地步了,老老實實挨一刀,不香么?
錢嘉義臉色一黑,一揮手,瞬間,二個衙役上前,拿著木棍就是對著錢萬貴一頓猛打,瞬間牙齒和著鮮血嘩啦啦的掉一地。
哎咿呀——錢萬貴繼續罵著,可是,已經口齒不清了。
看著老哥這副慘像,錢萬鷲慶幸自己沒亂叫。
」嘉義哥,都是老錢家的,臨死前,給抽代煙不?」錢萬鷲煙癮犯了,有些難受。
錢嘉義看到錢萬鷲,感覺好笑,這傢伙要不是能力差到這樣,太湖守備千總的職務,至於被唐家的人當了么?不過想想,這傢伙都死到臨頭,好歹也是錢家人,他一揮手,一個衙役上去,拿著煙槍,給他點了一代。
煙霧繚繞,錢萬鷲感覺太爽了,似乎,就連馬上死,也不覺怎麼樣了。
二輛馬車開了過來,錢謙益下了馬車,把信王迎了下來。
「信王,你看著就好,何必要去湊那個熱鬧,太血腥了,會做噩夢的。」錢謙益要不是因為信王,他都不想來。
信王白了錢謙益一眼,已經看出了他軟骨頭的一面。
「信王,犯人帶到,請信王發落。」錢嘉義給信王行禮,這次要正式的多,不想前幾次那麼敷衍。
信王不想看錢嘉義,只是看著跪在地上的三人。錢萬貴他還是第一次見,卻是第一慘的,嘴巴里全是血,地上全是牙。
朱由檢能猜到,這是錢嘉義不想讓他說話。
錢萬鷲看起來,比較像癮君子。錢世仁是一臉眼淚鼻涕,看起來格外可憐。
「信王你是要親自動刀了,還是,讓衙役們來。」錢嘉義詢問到。
「自己來。」朱由檢很堅持,他必須親手,砍下這些人的人頭,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殺人,只是開始,將來,他還要殺很多很多人。
錢嘉義揮揮手,衙役恭敬的把刀遞了上去。
朱由檢來到錢萬貴身後,聽著錢萬貴那口齒不清的哀嚎,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刀很重,但是,很鋒利,朱由檢深吸一口氣,猛然揮刀,咔擦一聲,鮮血辱柱,臉上也濺到不少,惺惺的,熱熱的,有些讓人反胃。
朱由檢透了三口氣,來到錢萬鷲身後。
錢萬鷲突然像是醒悟過來一樣,突然大喊。
「錢嘉義收了我哥五千畝田契,五千畝田契。」
錢萬鷲這麼一喊,錢嘉義臉色有些難堪,錢謙益也是一臉鄙視的看向錢嘉義。
可是,現場的氣氛,卻很安靜,彷彿,沒有人聽見他說什麼一樣。
「五千畝田契,五千畝田契。」
朱由檢不是很明白,他為什麼要苦苦喊著,但是,他的聲音,並不能改變什麼。
對,這就是赤果果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