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高麗國皇女
蕭夕顏沉默著不願開口,皇女沒了耐心,對於中原人本就冷漠的她現在直接開始對蕭夕顏用刑。
「既然你這個中原人這麼有骨氣,那咱們就試試,你的嘴硬還是我高麗的刑具硬,給我廢了她的手!」
話音落下,高麗皇女身邊的人便挑了幾個竹籤,她們抓起蕭夕顏的手,蕭夕顏咬牙賭命,就在她們把竹籤已經放到自己手指上的那一瞬間,蕭夕顏大聲喊了一聲:「別,別,我怕了,我說,你問我我什麼都說,求求你們別,我還要靠這雙手活下去!」
高麗皇女看著蕭夕顏這麼激動的模樣,便揮了揮手,讓自己身邊的人退下,她掐著蕭夕顏的下巴,得意地說道:「說吧,什麼身份。」
蕭夕顏長嘆了一口氣,眼底帶著求饒的神情,她編造了一個身份,用著精湛的演技表演給高麗皇女看。
「我剛剛說,我還要靠著我這雙手活下去,是因為我是一個做生意人家的女兒,本來我父親就是做做小生意,誰知道現在遇上戰亂,我父親在運貨途中死在劫匪手裡,我被家裡的姨娘趕出來,實在是沒錢葬父……」
「所以我就想,我去戰場上,找那些死去的士兵們的屍體,撿回各國,找她們的親人換一筆錢財,有這些銀子,我就可以給我的父親買一副好棺材了!」
蕭夕顏地演技到位,話語說到這裡已經是泣不成聲,高麗皇女看著蕭夕顏這般,好半天不說話,任由蕭夕顏繼續說下去。
「我這才剛來沒幾天,就被您帶到這裡來了……」
聽著蕭夕顏就十分委屈的語氣,高麗皇女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她反問蕭夕顏說道:「既然你是有緣由的,可為什麼不早一些說出來?也少受些罪。」
蕭夕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繼續發揮自己的演技說道:「我給各國做這些事情,說出去未免也不光彩,更何況這樣誤會的事情說出來,我怕髒了您的耳朵,您貴為高麗皇女,又怎麼能聽這些東西呢?」
一番話哄的高麗皇女開心的很,不過高麗皇女也沒有打算就這麼把蕭夕顏給放了,她揚了揚自己手中的鞭子,饒有趣味的看著蕭夕顏,繼續詢問她道:「那就有意思了你就靠著緊屍體的錢能活多久?就沒幹過別的事情?」
高麗皇女問了這番話,倒是也在蕭夕顏的意料之內,她正準備借著這個口子,獲取皇女對自己的信任,於是,她便繼續編造說道:「其實之前我也不是靠這個事情活著,畢竟在戰場上撿屍體各國都視我為眼中釘,所以之前我就靠著一點小聰明,給大戶人家出謀劃策,舉辦什麼宴席啦,還有置辦鋪子,還有做生意。」
「只是後來有的事情辦的並不好,我父親跟著我一塊被人冤枉賺了黑心錢,大戶人家就翻了臉,害死了我的父親,她們把我給趕了出去,將我的父親拋屍在野外,我沒法子了所以才……」
說了這麼多之後,高麗的皇女似乎還是沒有要放走蕭夕顏的意思,她手中緊緊握著鞭子,打量了蕭夕顏好半天之後,蕭夕顏咽了咽口水,決定加一下籌碼。
「我真的對您沒有什麼惡意,我父親還沒人幫我收拾呢,到現在還葬在亂葬崗里,求求你放了我,只要您把我給放了,我就是給您當牛做馬都願意!」
蕭夕顏說完這番話,淚水猶如雨點一樣滾落,高麗皇女聽著蕭夕顏這番話,心裡倒是來的那麼一絲興趣,皇女勾起自己的唇角,微微一笑:「那你倒是跟我說說,你要怎麼給我當牛做馬呢?」
「我知道樓蘭布兵的辦法,我還能夠破解她們的兵法,只要您能夠放了我,讓我去戰場上看一眼,我知道她們的陣法之後,我就能夠破解,求求您給我這個機會!」
如果說前面的那些話,高麗皇女不過就是當講故事聽,左耳進右耳便出了,那最後這一句,在高麗皇女看來,便是有千斤的重量。
她臉上的笑容突然凝固,手中緊緊的握著鞭子站起身來,她用鞭子挑起了蕭夕顏的下巴,神色十分嚴肅地對蕭夕顏說道:「你既然說你是一個普通的民女,又如何知道破解陣法?」
「我是在撿屍體的時候,這個將軍身上看到的,她身上畫著陣法圖,我看她的打扮,就是樓蘭人啊!拿到這麼好的東西,當然要當寶貝揣著。」
高麗皇女聽到這裡,她伸出自己的手,向蕭夕顏討要那本所謂的陣法圖。
「既然你這麼說,把東西交出來,我就考慮放了你。」
高麗皇女現在心裡滿是對蕭夕顏的殺意,只要陣法圖一到手,高麗皇女便會立刻把蕭夕顏給殺了,以絕後患,可她不知道自己已經落入蕭夕顏的計謀之中。
「陣法圖我燒了,我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把這東西帶在身上這麼久,不過我看過裡面的內容了,我打小記憶力就好,過目不忘,只要您讓我看看,我就能幫你破解樓蘭的陣法,只要你放了我。」
這樣的好寶貝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上,著實是令高麗皇女感到有些惋惜,只是眼前有個活寶典,倒也沒有那麼壞,高麗皇女用這半信半疑的眼神看著蕭夕顏,她心裡想著蕭夕顏,畢竟是個樓蘭人,這麼輕易的就背叛了樓蘭,似乎不大可能。
況且,這一切的一切在高麗皇女看來實在是太過湊巧,那麼好的寶貝,怎麼就被一個撿屍的女人給撿到了呢?
「你再怎麼說也是個樓蘭人,披著樓蘭的皮,跑到我高麗來不說,你做的那些勾當,只要我把你的這些事迹寫成一封書信,寄回樓蘭去,你這輩子就是樓蘭的罪人了,怎麼,難不成你為了活命?卻是連自己的祖籍都不要了?」
這高麗皇女著實是謹慎,這法圖這樣好的東西,都沒辦法誘導她對自己放下戒心,蕭夕顏咬了咬牙,裝作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沉默的好半會兒之後,這才又重新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