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貴為王妃也受凌

第40章 貴為王妃也受凌

劉疾休睜開眼,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在一根木柱上,渾身濕淋淋的。

莫非剛才跳進來被摔暈了?

一個小太監興高采烈地奔過來,拂開劉疾休蒙住臉的長發,沖他眨眨眼,然後又歡天喜地地跑到一個著紅色綉袍的男人面前,拊掌叫道:「荊王,荊王,賊子已經醒過來了,醒過來了。您看怎麼處置?」

荊王劉寒風,也是依禮制進京來朝見皇上的。他瞧了瞧溫柔嬌弱的庄貴妃,輕聲問道:「愛妃,你想如何處罰這個掃你興緻的賊子?」

庄貴妃雙手纏住荊王的脖子,扭了扭腰,嬌弱弱地回道:「荊王,甄淑妃還沒被罰呢。」

今日天氣晴好,春風蕩漾。

劉寒風與眾佳麗在後花園用晚膳。侍女們在庭中輕歌曼舞。劉寒風左邊坐著庄貴妃,右邊倚著甄淑妃,腳前還斜卧著比女人還女人的花自在,好不悠哉。

左邊的庄貴妃斜了一眼右邊的甄淑妃,柔聲道:「荊王,這幾個侍女就這樣舞來舞去的,好沒意思呀。」

劉寒風望著那些起舞的侍女,笑哈哈說道:「愛妃,你想如何?」

庄貴妃道:「我想看淑妃妹妹跳舞。」

劉寒風將甄淑妃往前一推:「愛妃,給本王跳一曲《春風化雨》。」

他將庄貴妃拉到面前,寬衣大袖擋住了她的身體,只露出半個頭。

甄淑妃跌跌撞撞地奔到庭中,心中甚是憤忿,她知道是庄貴妃故意要羞辱她,同是荊王的愛妃,憑什麼要自己跳舞給她看?

甄淑妃原本是劉寒風的舞伎,只因劉寒風某次飲酒作樂后,她就成了貴人。

那一次,恰好庄貴妃不在場。

後來,她越來越得到劉寒風的喜歡,很快就成了淑妃,可以與庄貴妃並肩而坐,也讓庄貴妃對她恨之入骨。

《春風化雨》正是甄淑妃當年牽惹劉寒風的舞蹈。她又憶起了那日與劉寒風的歡喜與自在,她的眉宇,眼神,腰姿,又煥發出光彩,從骨子裡釋放出柔情與瘋狂。

庄貴妃翻起眼睛看向劉寒風,劉寒風的眼睛卻定在了甄淑妃的身上。庄貴妃的醋意大發,輕聲喚道:「荊王,淑妃妹妹跳舞時看起來好美呀,如果我是個男人,都想娶了她。」

劉寒風的雙眼迸發出燃燒的光亮,恨不能撕裂甄淑妃的衣裳,將她如青蔥一般層層削剝。

劉寒風似乎也憶起了那日的美好,興奮地贊道:「美麗,漂亮,柔情似水,熱烈如焰,不愧是本王的愛妃。」

庄貴妃的眼中也升騰起一抹火光,但轉瞬就熄滅了,她滿懷暢想地問道:「荊王,如果淑妹妹邊跳邊解衣裳,是不是會更美麗,更漂亮,更柔情似水,熱烈如焰?」

她的纖纖玉指撥動了劉寒風那根顫慄的神經。

劉寒風激動地叫道:「好主意,愛妃,就按貴妃的意思,讓本王開開眼,哈哈哈……」

甄淑妃還沉浸在對往昔的追憶中。她想去重拾那份熱烈與浪漫,發現還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滿是嘲諷,滿是鄙視,滿是輕蔑。

她猛然驚醒,這哪是在與荊王兩情相悅啊,而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現丑!

她貴為淑妃,居然在舞伎,宮女,侍婢,太監,還有其他的男人面前故做深情,是多麼的低賤,多麼的羞恥。

甄淑妃提起滑下一半的衣裳,屈辱的淚水奪眶而出。

「解啊。」劉寒風焦躁地喊道:「解啊,愛妃,你急死我啦。」

庄貴妃繼續施放著她的柔情,也故意氣喘吁吁地叫道:「淑妃妹妹,你快解啊,荊王正在興奮時刻,你卻停住了,好讓荊王難受喔。」

甄淑妃低下頭,委屈地哭道:「荊王,臣妾不能解。」

「荊王,淑妃妹妹說不能解。那就算了吧。」庄貴妃縮回手,「荊王,臣妾也沒興趣了。」

劉寒風正坐在火山之巔,向著最完美的結局衝刺,卻一下就掉進了冰窟里,心都涼透了。

他向庄貴妃投去乞求的目光,庄貴妃裝著沒看見,坐起身,關切地問道:「淑妃妹妹,累了吧?過來歇息歇息。」

劉寒風咧了一下嘴,夾緊雙腿,粗聲吼道:「甄淑妃,你個賤妃,你是故意戲耍本王嗎?」

甄淑妃撲通跪了下去,雙手伏地,不停叩頭:「臣妾不敢,臣妾罪該萬死,臣妾罪該萬死。」

庄貴妃向劉寒風深施一禮道:「荊王,淑妃妹妹愛惜自己的身體,也是希望能更好地讓荊王您開心,舒坦。臣妾有個大膽地請求,今晚就讓淑妃妹妹陪荊王吧,她一定能讓荊王您再做一回神仙。」

提到開心,舒坦,劉寒風更是冒火衝天。這個賤妃,真是掃興。荊王喝道:「賤妃,你說,你故意誘惑本王,為何又假裝正經?難道你的身子,本王瞧不得嗎?」

甄淑妃道:「荊王明鑒,別說是臣妾的身子,就是臣妾的性命,都是荊王您的。只是臣妾認為,在大庭廣眾之下……,有失禮儀。」

「哎呀,淑妃妹妹,你的意思是說荊王這樣要求你有失體面?」庄貴妃驚呼道,「荊王在自己的后花院,聽聽曲觀觀舞,是見不得人的事嗎?」

甄淑妃辯解說:「貴妃娘娘,妹妹不是這個意思。臣妾既然是荊王的妃嬪,就應當讓荊王舒心,快樂,只是這樣的跳舞,臣妾覺著憋屈。」

庄貴妃冷哼一聲:「甄淑妃,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本就是個舞伎,你得到荊王恩寵,做了淑妃,就忘本啦?」

「淑妃不敢。」甄淑妃沒有抬頭,心生一計,道,「臣妾願補過。荊王,就讓臣妾與貴妃娘為您重跳一支《雙飛燕》。」

庄貴妃沒想到甄淑妃仗著荊王平日寵她,現在還想拖她入水。

庄貴妃幽幽嘆道:「淑妃妹妹,我也希望為荊王載歌載舞呀,可荊王鍾情的是你,不是我。荊王,你要看臣妾跳舞么?」

庄貴妃抬起手,做出要下場的樣子,劉寒風手一揮,不耐煩地吼道:「好啦。賤妃,今兒這事與庄貴妃無關。你還想連累於她,是何居心?」

庄貴妃眼淚奪眶而出,哭訴道:「荊王,您不知道,甄淑妃自恃獨得恩寵,平日常常取笑臣妾,說臣妾姿色平庸,舞技拙劣,也不知荊王怎麼會喜歡上臣妾?還說,還說……」

「還說什麼?」劉寒風逼問道。

庄貴妃趕快答道:「她還說荊王您沒有眼光沒有品位,沒見過美女。」

「大膽!竟敢如此取笑本王!」劉寒風重重地喝道,「來人,把這個毒舌婦給我綁了。」

甄淑妃急忙辯道:「荊王,臣妾冤枉啊,臣妾沒說過這話,都是庄貴妃編造誣陷臣妾。」

庄貴妃匍匐在地,大聲喊道:「臣妾句句都是實話。荊王,甄淑妃要臣妾與她共舞,不就是要證明臣妾的姿色舞技都不如她么?」

劉寒風怒吼道:「來人,扯下這個賤妃的衣裳,我倒要看看,她有幾分姿色!」

庄貴妃一示眼色,她身後的侍女就衝上去按住甄淑妃,撕開了她的衣服。

咚,劉疾休從院牆上栽下來。

劉寒風的男寵叫道:「荊王,有人偷窺甄淑妃。」

話音剛落,兩個帶刀侍衛就衝到牆根,將摔暈的劉疾休提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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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魚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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