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觀令殺將
李文昊板著臉,眼神冰冷的將所有將領掃了一遍,眼神看到誰,不管如何都低下了頭。
他的眼神專門盯著燈泡練過,凶的很。
李善貴被嚇了一跳,同樣低下了頭,似乎覺著丟了面子,立馬又抬起頭,扯著脖子道:「將軍,令牌代表我等身份,是朝廷的臉面,無緣無故的,恕我等難以從命。」
「有人蒙面行刺,令牌有划痕,怎麼,我檢查令牌,你心虛?」李文昊一眼看了過去,語氣冰冷,隱含殺氣。
「屬下又不是刺客,怎麼會心虛呢,只是問問而已!」李善貴訕訕的笑了笑。
李文昊這樣一說,他的令牌不想拿也得拿,要不顯得他做賊心虛。
其實拿不拿令牌對他沒什麼影響,李善貴只是養成了習慣,事事和李文昊唱反調,好打擊其軍中威望。
「咱們把令牌給將軍看看,這幫山賊,看把將軍給嚇得,臉都黑了。」李善貴回頭給身後人笑道。
「將軍的臉是黑了不少,這次太冒失了!」
「將軍還是年輕,張統領早就說過,一軍主將就要有主將的氣度,什麼事都親力親為,和販夫走卒有何區別。」
「誰說不是呢,大公子都說了安守大營,不要進山剿匪,這不是自討苦吃嘛。」
李善貴這邊的幾個百戶,一邊說著風涼話,一邊不情不願的走上前放下令牌,哪裡有一絲敬畏。
李文昊拿起令牌查看,全程黑著臉,雖然沒有發作,心裡已經把死去的李文昊罵成了狗。
堂堂一軍統領,被一群低階軍官嘲諷,真踏馬極品,活著也是丟人現眼。
「小畜生,本將的令牌你也敢咬!」
一個百戶剛剛放下令牌,小胖墩好奇的去咬,沒想到這貨,惡膽一生,竟然一腳向小胖墩踢去。
打狗還要看主人,更何況這一腳帶上了靈力,是要下殺手。
「放肆!」李文昊原本就一肚子火,見狀直接怒了。
小胖墩他都要當小祖宗供著,讓你一腳直接把忠誠度給踢沒了,我找誰賠去?
「噌,」他單手抓住膝上的長刀,快如閃電,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帶起一噴熱血。
「啊,」百戶慘叫了一半,緊緊捂著脖子倒退幾步,不可置信的盯著李文昊,眼中滿是驚愕。
他怎麼也不敢相信,李文昊會殺他,為了一隻小土狗。
修鍊者雖然比普通人能抗,但是也沒多少血可流。
「噗通,」一聲,百戶倒地身亡,死不瞑目。
「嘶,」現場一片寂靜...
「將軍,你…」李善貴被百戶的鮮血噴了一臉,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指著李文昊反而說不出話來。
殺一個百戶沒什麼,可這個百戶是副統領張富貴的人,而張富貴是大公子李文恆的舅舅,這是對大公子的不尊重。
世家大族的庶子根本沒什麼地位,哪怕李文昊是一軍統帥,面對大公子派來的人,他也要退讓。
這也是世家門閥的規矩,人人皆是如此,李文昊也不例外,平日里也是忍讓。
就連說好的一門婚事,都因為大公子看上了,李文昊不敢娶,不知道被多少人嘲笑。
可此時的李文昊的一刀,讓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將軍威虎!」
「將軍威虎!」
「將軍威虎!」
「嘩啦啦,」厄虎,張文和,兩個千戶帶頭,右側的將士全部單膝跪地,他們和李善貴等人的臉色蒼白不同,而是臉色通紅,興奮不已。
李善貴,張富貴這些人仗著是大公子派來的人,平日里對他們百般欺壓,動不動就找個由頭剋扣軍餉,他們早就忍無可忍。
可李文昊從小在侯府長大,受的是世家大族的教育,面對大公子從不敢說個不字,就連大公子的手下都百般忍讓。
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
他們都是李文昊手下,李文昊如此,他們又能如何,只能忍氣吞聲,打掉牙往肚子里吞,
可此時的李文昊,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叮,殺死二階將領一名,獲得氣血丹三百顆,破階丹三十顆,酥脆餅乾一包。」
「我去,真的爆破階丹了!」
李文昊原本還想說點什麼,可惜被系統的提示嚇了一跳,真的爆破階丹了,還是三十顆。
至於氣血丹三百顆,正常,一個普通人都爆十顆,一個二階爆三十倍很合理。
現實中培養一個二階武者,最奢侈的話一天一顆氣血丹,差不多一年半,也就是四百氣血丹到五百的樣子。
當然,除了龍子龍孫,很少有這麼豪的,大部分都是自己修鍊加丹藥輔助,一般都在三年以上。
「將軍,黃三不過是想替您趕走一隻小土狗而已,為何殺了他,他以前可是大少爺的親兵。」
「因為他有可能是刺客!」
李文昊平定了一下竊喜的心情,臉色平靜的拿出幾塊酥脆餅乾,給小胖墩壓驚。
小胖墩就是吃貨,見了好吃的就什麼都忘了,直接鬆掉嘴裡的令牌,屁顛顛去咬餅乾。
李文昊這才撿起被小胖墩丟掉的黃三令牌,給眾人看,上面清晰的幾道划痕,還挺深。
眾人無語,這明顯是小土狗剛咬的吧。
厄虎等人嘿嘿傻笑,他們就喜歡看著李文昊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這樣的李文昊讓他們感到新奇,感到了希望。
「將軍何故顛倒黑白,這划痕明明是這個小畜生咬的!」李善貴氣的臉色發黑,指著小胖墩大聲吼叫。
「你說是它咬的,那你咬一下試試,如果咬不出來,斬立決,你敢么?」
「你,你,怎麼能這樣,我是人又不是狗!」李善貴結巴著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咬了豈不是被人笑話成狗,不咬又如何證明黃三是被冤枉?
「將軍說的對!」千戶厄虎揚眉吐氣,大聲道:「你既然說是小狗咬的,你就咬下看看。
如果咬不出這麼深的划痕,就證明黃三是刺客,你們和黃三是一夥的,應當連坐!」
「對,你們咬啊,一個一個咬,不敢咬就是心虛!」
「黃三肯定是刺客,小狗那麼小,奶牙都沒長齊,怎麼可能咬的動。」
「我看,他們就是想要謀害將軍,好獨霸火鴉軍!」
李文昊的變化,給了眾將勇氣,一個個興高采烈的大聲嚷嚷,平日里不敢說的話也都說了出來,只覺著從沒這麼暢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