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憨娃
「好大的膽子，不過是晉陞了三階，就以為自己能翻天了！」張富貴怒不可喝，對身邊的小兒子道：「有財，你帶著這個人證去中軍大營，告訴大少爺。
就說是我說的，李文昊遲早會壞了少爺的大事，不能留，我替他處理了。」
「好的爹，交給我，你放心吧。」張有財拍了一下胸口，調轉馬頭，向西方飛奔而去。
等到小兒子消失在視線之中，張富貴揮動了一下馬鞭，大聲道：「有福，傳我軍令，全軍加速行進！」
「遵令！」張富貴的長子張有福，一身千戶鎧甲，躬身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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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公山，山頭像個雞頭，因此而得名！
「誰能想到，第一個攻打的山寨，竟然是自己的地盤！」
李文昊穿著一身皮甲，站在後山的一條小路上，神情有些複雜。
大山之內穿鐵甲根本不行，不但沉重，而且聲音大，不適合偷襲。
所以，包括五百士兵都脫了鐵甲，換上了皮甲，一百多沒有皮甲的，就只能穿著粗布內衣，好在這個季節山裡不是太冷。
李文昊將熟睡的小胖墩交給李榮，自己一個人登山，五百士兵在山下的一個小山谷內修整，雞公山只剩下五十多個新收的山賊，他一人足矣。
「系統，建立軍團之後，是不是所有軍團成員殺敵，都能爆丹藥，要不然就靠我一個人殺，還不的累死？」
「叮，建立軍團之後，所有軍團成員不僅能享受各種戰力加成，使用軍團戰技，殺死敵人也能爆資源。
爆率和宿主相同，所有爆出的資源，全部自動進入系統倉庫。」
「這我就放心了，系統不是重要的信息，暫時屏蔽！」
「叮，如您所願。」
李文昊深吸一口氣，身體一竄，沿著一條隱蔽的小道向山頂爬去。
爬一段距離換一個位置，有的地方利用藤蔓攀爬，有的地方需要鑽過一片藤類植物，甚至有的地方還要從樹上走。
這樣的密道，很多山寨都有，雞公山算是簡陋的，大的山寨甚至還有人工挖成的密道。
李文昊輕車熟路，速度很快就上了山頂，這是一個簡陋的山寨，除了石頭砌成的外牆，裡面基本都是木質的平房。
三拐兩拐，爬上了一座非常隱蔽瞭望塔。
李文昊放輕腳步，將長槍放在門外，手裡拿著一把匕首，摸了進去。
「噗，噗，」兩個山賊捂著噴血的脖子，面容扭曲的躺在地上。
以他現在的實力，殺死兩個普通山賊，跟殺死兩隻雞沒有多大區別。
「殺死山賊二名，獲得氣血丹二十顆，行軍丹二百顆。」
看了一眼系統面板，上面有信息記錄，查詢倒也方便。
「咕咕，咕咕，」瞭望塔的頂端，放著一排木製的小鳥籠，幾隻山雞大小，長的有點像鴿子的飛禽，在上面來回踱步。
李文昊看了一眼，轉身離開，這種飛禽叫做鷹鴿，自從橫斷山脈成了七十二寨聯盟之後，每一個山寨都這麼一個隱蔽的瞭望塔。
一旦遇敵就可以向總寨發出求援信息，這種地方，只有寨主和少數幾個人知道。
雞公山的鷹鴿房，他知道，其它的山寨就不好找了。
「噗，」又是一個山賊被殺，李文昊四處遊走，將一個個暗哨全部殺死，最後來到住宅區。
「不知道，憨娃還能認出我不？」李文昊看著一間很大的木房子，一直綳著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微笑。
憨娃是一個傻子，只會說吃，喝，哥，一些簡單的單字。
對李文昊沒有威脅，也是他唯一不想殺死的山賊，憨娃從小和王鬍子相依為伴，比親人還親。
既然佔用了王鬍子的身體，總要給人家一點補償，不管是自我心理安慰，還是想在心裡保存一塊柔軟的地方。
李文昊決定善待憨娃。
自從得到這個萬界最強軍團系統，他心裡就隱隱有些不安，擔心自己變成一個只知道殺戮的怪物。
有一天會為了爆東西，向平民下手。
他是人，雖然兇惡了點，他不想變成怪物。
「地上有血跡。」
李文昊站在憨娃的房間之內，看著地上還沒凝固的血跡，心裡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推開房門，向山寨主廳跑了過去。
他的速度很快，沿途殺死幾個遇到的山賊，不過一兩分鐘就來到大廳，還沒靠近就聽到裡面嘈雜的聲音。
「王鬍子要是回來怎麼辦，咱們趕緊逃吧。」
「慌什麼，我聽總寨的頭領說了，王鬍子這一趟九死一生，八成是活不了。」
「王鬍子和這傻子天天大魚大肉，給咱們吃粗糧，我早就想揍他們了，打他！」
「這個傻子天天跟王鬍子在一起，肯定知道王鬍子藏錢的地方，繼續打。」
「嗚嗚嗚嗚，疼，疼。」
大廳內，二十幾個山賊四處亂翻，中間的一個柱子上，用鐵鏈子幫著一個身高接近兩米半的小巨人。
小巨人明顯智力有問題，身上鮮血淋淋，卻依然傻傻的喊疼，眼睛一片純真無邪，沒有任何的怨，和恨。
地面之上，躺著兩具屍體，這是負責照顧憨娃的兩個山賊，原本是山下的兩個普通僱農，老實巴交，就是上了山也沒幹過什麼壞事。
李文昊站在大門外，透過門縫看到的場景，讓他積攢的負面情緒越來越大。
他原本對殺自己的手下有些愧意，現在沒有了，一點都沒有了，在這個世界，人已經不像是人。
對一個傻子都能如此狠毒，明知道傻子就算看到藏金子的地方，也不可能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只是因為傻子平時吃的好，心有嫉恨罷了。
欺負傻子，能滿足他們脆弱的成就感。
「砰，」李文昊一腳踹開大門，帶著一身寒氣進了大廳。
「嗚嗚嗚，哥，哥，疼！」
踹門聲驚動了大廳內的人，第一個認出他的竟然是憨娃。
憨娃拚命扭動身體，身上的鐵鏈嘩啦啦作響，眼中欣喜的光芒，刺痛了李文昊的眼睛。
自己變化這麼大，憨娃真的認得他，而且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你們想要金子，問我啊，何必為難他！」
李文昊手裡拎著長槍，一步一步走著，殺意推至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