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定情信物
與其說盛硯睿考慮,還不如說是秦雪柔在考慮兩人要不要合作。
盛硯睿和盛雲謙都差不多,只不過前者是真的紈絝子弟,而盛雲謙則是表面碌碌無為,背地裡卻在積攢勢力。
她若是跟盛硯睿合作的話,還得從沒有基礎的零開始,秦雪柔光是想想,就覺得麻煩至極。
秦雪柔有些後悔說出那句話了,她怕盛硯睿答應,連忙扭頭就走,幸好盛硯睿這次也沒有阻攔她。
發生了秦初盼這麼大的事情,眾人也沒有什麼心情繼續宴會了,不久后宴會都散了,秦雪柔回了遙海閣。
她坐在書桌前研磨,正回憶著上一世,站在盛雲謙身邊的人,屁股還沒坐熱呢,就被幾聲交談驚擾了。
秦雪柔走上前打開了房間門,看著李氏和二房四小姐秦淑月為首,身後跟著秦愛國和張氏等人,不解極了,「爹爹、母親,你們這是?」
「月兒這丫頭說她看見你接了一位男子遞來的發簪,非要來一探究竟,柔兒,這可是真的?」李氏問。
沒想到她與盛硯睿一起站在湖邊的那一幕正好被秦淑月看見了。
可是,不等秦雪柔否認,秦淑月就嘴快道:「既然是七妹妹與男人私會,又收了男子的定情信物,又怎麼會承認呢?至於發簪么,我們一搜便知,想必七妹妹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一定會同意搜身搜屋裡的吧?」
秦雪柔眯了眯眼,這個秦淑月倒是個有點腦子的,三言兩語,就把話說死了。
如果她同意搜但是沒搜出來的話,傳出去名聲也不好;如果她拒絕搜身搜屋裡的話,不就坐實了她收了男人送來的發簪了么。
可是,她怎麼能輕易的讓秦淑月輕而易舉的欺辱到她的頭上呢?
這房子,不能搜!
「是,我是與一位男子單獨在花園的小湖邊。」秦雪柔在眾人的注視下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什麼?這竟然是真的?」李氏詫異,這個秦雪柔是不是傻,怎麼能承認與男子私會呢,不過她既然承認了,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今天中午的時候被這個小賤蹄子擺布了一道,李氏不趁機踩她一腳,根本就出不了這口惡氣!
秦愛國也詫異,這個小女兒怎麼也不像是能做出與男子私會這等大膽舉動的模樣,可是她都坦坦蕩蕩的承認了……這讓秦愛國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看!我就說嘛我怎麼可能會說謊!」秦淑月怒道:「像秦雪柔這樣放蕩的女人,不浸豬籠都有損我們丞相府的名譽!」
秦雪柔笑眯眯的看著她,問:「如果我浸豬籠的話,那被人捉姦在床的六姐姐應當作何處理?」
「這……」雖然秦淑月討厭秦雪柔,但是不討厭秦初盼呀,她猶猶豫豫了一會兒,道:「六妹妹都已經那麼慘了,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那我豈不是更慘?」
「你有什麼慘的?」秦雪柔表現得太淡定了,李氏就怕她再找到翻身的機會,連忙說:「老爺,秦丞相府有秦丞相府的規矩,雪柔如今這般不知廉恥,該當好好教訓一番!」
「爹爹……」秦雪柔笑容一斂,淚眼汪汪的看向了秦愛國,「自從母親和四姐姐來到我的院子里開始,就咄咄逼人了起來,連女兒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就要給女兒扣上這莫須有的罪名,女兒委屈!還望爹爹為女兒主持公道!」
說完這句話后,她跪了下去。
單薄的小身板被冷風吹的搖搖欲墜,要多凄涼就有多凄涼,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再配上她梨花帶雨的面容,讓人惻隱之心大發!
秦愛國自然是不想在一日之內看見自己的兩個女兒都名譽有損,他親自將秦雪柔攙扶了起來,「爹給你做主!你有什麼話要解釋?」
李氏不甘心的喚了他一聲,「老爺!人證在,物證搜一搜也定能搜到,這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秦雪柔佯裝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小聲喚道:「爹爹……」
「你很希望雪柔與男子私會?」秦愛國問李氏。
「自然不是了!」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就算李氏再怎麼想阻攔,也不能阻攔了,她道:「雪柔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儘管說!」
秦淑月也憋屈極了,不過她相信,就算秦雪柔再怎麼洗,都洗不白的!這個與男子私會的放蕩女人!
秦雪柔如實回答,「其實,在小湖邊同我說話的是五皇子。」
五皇子?
眾人聽到這個名字后都愣了一愣,五皇子為什麼會跟一個小小的庶女說話?!
眾人還未有所反應,秦淑月就率先跳腳了,「你胡說,你污衊!我看你是想嫁給五皇子想瘋了才會說出這種話來的!」
她的激烈反應秦雪柔這個歷經了感情背叛的人一看便知道是愛慕之情,既然秦淑月愛慕五皇子,那她看來得多和五皇子走動走動了。
秦愛國意味深長的問:「雪柔,此話當真?」
「我有沒有說謊,爹爹查一查府內的丫鬟便知!」秦雪柔眨巴了眨巴清澈的大眸子,誠懇極了。
看到秦雪柔的這個反應,眾人差不多都信了,編排皇子可是大罪,諒秦雪柔也不敢說謊。
「五皇子找你可是有什麼事?」秦愛國繼續問。
「五皇子找我說的是……」秦雪柔猶豫了一下,才道:「朝廷之事。」
「朝廷之事豈能是你膽敢議論的?五皇子怎麼可能找你說這種事?」李氏覺得離譜,好笑死了,「你要編也要編個像樣點的理由才有說服力。」
「我說的是事實,」秦雪柔認真地說:「五皇子找我說的是朝廷上貪污一事……」
話還未說完,就被秦愛國捂住了嘴巴。
「伯父,你怎麼不讓他繼續說下去了?」秦淑月不屑的笑了笑,「我倒是要看看她能編出什麼驚天大事來!」
誰知,秦愛國竟然道:「好了,此事便作罷,你們都回去吧。」
「伯父?!」
秦淑月尖聲詫異,這件事情明明沒完,伯父怎能如此草率?
李氏也不敢置信,按照秦愛國的性子來說,這件事情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