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一次吃肉
這話讓白玉蘭噗呲一聲笑了,「毒海棠,姐姐,這是你給白海棠取的名字?她若是聽到了恐怕得……」
「她不就是一朵毒海棠嗎?日後見了她就這樣喊,她要是敢打你姐姐給你撐腰!」
蕭臨風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笑意。
院內很是和諧,白清越看葯好了準備端起來,突然,她難受驚呼一聲。
「哎呀。」
「小心。」
蕭臨風想上前看她如何了,可誰料一起來就撲倒在了地上有些狼狽,白玉蘭大驚忙喊道,「蕭大哥你沒事兒吧?」
趴在地上的蕭臨風用力想爬起來,白清越顧不得手上起泡來扶他,「你怎麼回事兒,身子還沒好瞎折騰什麼?」
把他扶起來坐下,蕭臨風卻是看向她的手,「給我看看手。」
白玉蘭也擔心,「姐姐,你的手怎樣了?」
她忙把手藏在身後,「我沒事兒,好了,葯好了先涼一涼,我去弄點吃的。」
「我看看。」
蕭臨風突然拉住了她的手,看到上面幾個晶瑩的水泡,他眼中劃過一抹心疼,「擦點桐油。」
這一瞬,她也不知自己為什麼心狂跳不停,察覺不對勁這才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尷尬的道,「鄉下人沒那麼多講究,我去煮飯了。」
目送她離去,白玉蘭見蕭臨風心疼姐姐的模樣,「蕭大哥,我姐姐是個好姑娘。」
蕭臨風若有所思,看著她忙活的背影並未多言。
白清越蹲在破院的一角做吃的,這幾日都是她和妹子出去找吃食,村子裡面大家都窮,沒人會接濟她們,不過,她可以去山上。
山上是窮苦人最後的糧倉,現在正是春天,三月陽光明媚萬物復甦,有春筍,有野兔,好在前世她積累了一身的求生本事,打了一隻野兔和挖了一些春筍回來,準備做一鍋兔肉燒筍子吃,妹子身子太虛弱了得補補,雖然已經十三歲了可看起來就像個小木柴棍,只有十一歲的樣子不長個,而蕭臨風就更別說了,本來身子就虛弱需要調理,整天跟著她吃紅薯野菜可不行。
不遠處,蕭臨風見她有模有樣處理兔肉,「清越,你這剝皮的本事哪學的?」
白清越一邊扒拉兔子皮一邊回答,「這有什麼,和做手術不是一樣嗎,找到脖子和腿的紋路,順著皮毛用力一剝,這皮就下來了。」
白玉蘭雖然聽不懂她說的什麼手術之內的話,不過見她處理兔子很是麻利,崇拜的道,「姐姐你太厲害了,這從前咋不見你會打兔子還會剝皮?」
「你這丫頭,你不知道的事還很多,以後姐姐慢慢教你,要想在這世上活下去,會做好吃的是生存第一技能,第二就是想法子搞錢。」
「搞錢?」
這是什麼新詞兒?
見妹子和蕭臨風都看著自己,那眼神帶著深深的探究,她也不多說了,怕說多了他們懷疑,麻利挽起袖子切了筍,簡單清洗乾淨就下鍋了,在山上采了胡椒和生薑,弄了點大蒜頭子和干辣椒,用這些原始的調料做兔肉,味道一定很好。
很快,兔肉下鍋炒出了油,破舊的柴房中頓時散發了一陣肉香的味道。
這味道可饞壞了許久不見肉的白玉蘭,她蹲在鍋子旁邊眼巴巴看著那翻滾的肉塊,不停吞咽著口水,眼中的渴望似乎能把這整鍋子都吞進肚子。
「姐姐,好香啊。」
她從來不知道姐姐會做這麼香的兔肉,以前這做肉都是大伯娘做的,大伯娘害怕姐姐和她偷吃從來不讓她們姐妹碰,而每次做肉吃,姐妹只能眼巴巴看著堂姐吃,她們只能喝點肉湯。
蕭臨風坐在小板凳上神色複雜的看著這姐妹倆,在睜眼之時,他還以為這又是一個陰謀,如今看來並不是,這白清越還真是有趣。
「玉蘭,你們跟著你大伯娘難道沒有吃過肉?」
「吃肉?」
白清越白他一眼,「你看我們這瘦不拉幾的樣子像吃過肉的嗎?大伯娘家吃剩的肉湯,才會分給我們。」
想到這些她就恨得牙癢一肚子的火,原主的記憶她都有,從小這白氏就苛刻她們姐妹,讓她們幹活不說,平時家裡吃白米飯,姐妹倆就只能吃窩頭還有他們不吃的剩飯剩菜,大伯有時候會偷偷留一點肉給她們解饞,不過,有一次被大伯娘發現了,大伯被揪了耳朵教訓了一頓再也不敢了。
兔肉熟了,她放下新鮮的春筍一起炒,做好后香氣撲鼻讓人垂涎欲滴。
姐妹倆加上蕭臨風好歹也湊成了一家人,小方破桌上三人圍著桌子而坐,白清越端上來了一大盆兔子肉,隨後拿了兩雙筷子遞給他們,「來吃飯吧。」
這是蕭臨風來這裡吃的第一頓正式的飯,白玉蘭接過筷子饞的不行,不客氣的夾了一塊油滋滋的肉就開始狼吞虎咽。
「玉蘭你慢點。」
「啊,燙……」
白玉蘭燙的吐舌頭,卻還是捨不得把肉吐出來囫圇吞下,這樣的一幕看的簫臨風有些難受,這世上怎會有如此窮苦的人家?
「你慢點吃,這都有啊。」
白玉蘭把肉吞下覺得滿足極了,「對不起姐姐,蕭大哥你別笑話我,我只是很久沒吃肉了,我……」
「我不會笑話你,來,多吃點。」
蕭臨風很紳士,即使他如今穿著粗布麻衣,可舉手投足之間略顯儒雅氣質,他夾了一塊兔子腿放在白玉蘭的碗里,「多吃點。」
白玉蘭看到兔子腿感動的眼淚掉了下來,「謝謝蕭大哥。」
蕭臨風也不忘給白清越夾了一塊遞到她碗中,「清越你也吃。」
白清越一愣,「別管我了,你該多吃點,多吃點才能好得快。」
蕭臨風聽到這話有些沉默,放下了筷子自嘲的道,「好的快如何,我這條腿已經廢了。」
「蕭大哥你別這樣。
「蕭臨風你沮喪什麼,有我白清越在,你那瘸腿我給你治,保管你日後跑的飛起來。」
這話她可不是吹牛逼,蕭臨風的腿她看過,雖然受損了,好在經脈沒有完全失去作用,如果她能學會系統里的初級針灸之術,這治腿一定不在話下。
「你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