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綁架
江筠城聲音冰寒的道:「二十分鐘了,你到現在才跟我說?」
司機冒著冷汗,不知道怎麼回答江筠城的問題。
江筠城問了地址,然後直接掛了電話,同時派人去尋找陸清菀。
陸清菀失蹤的地方是在偏郊區的位置,人煙比較少,附近就幾家零售超市。
江筠城趕到的時候,勞斯萊斯還停在原地,他的人將這裡封鎖了。防止被破壞了任何痕迹。
「有沒有查到人在哪裡?」江筠城一臉著急的問道。
裴方一臉肅色的回道:「江總,附近沒有監控,查不到陸小姐的蹤跡。不過車內有迷藥的味道。」
「迷藥?」江筠城眼裡滿是厲色。
「是,陸小姐極有可能是被人綁架了。」裴方沉聲說著,眼神小心翼翼的看著江筠城。
江筠城此刻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撒旦,渾身散發著幽暗的氣息。目光冰冷的盯著裴方道:「還不趕緊把人找出來,清菀如果有什麼閃失,你們都給我去海里餵魚。」
「是。」裴方不敢再多作停留。連忙帶著保鏢就離開。
江筠城站在原地,仔細的查看周圍的情況,希望能找到一點陸清菀失蹤的線索。
他從來沒想到自己才離開一會兒,清菀就失蹤了。
他是真的後悔,就不應該讓清菀一個人回來。
如果他親自送清菀回來,又哪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江筠城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前車之鑒怎麼就還不吸取教訓?
仔細想想,誰最有可能對清菀下手,除了江瀚文和葉湘,他想不出其他人了。
還跟清菀有仇的陸清柔早就進了監獄,翻不起什麼風浪了。
所以,思來想去,極有可能是江瀚文那邊動手了。
江筠城捏緊了拳頭,眼裡迸發出恨意,是時候該新仇舊恨一起算了。
把人叫了過來,江筠城立即吩咐道:「調查下江瀚文和那邊,看看有沒有什麼動靜。」
如果真是他們做的,只要盯緊了。定然會有所發現。
此時,在一處隱蔽的地下室里,光線昏暗的讓人什麼都看不清。
陸清菀幽幽的醒了過來,一睜眼就感覺到一股霉濕的味道,昏暗的視線讓她什麼都看不清楚。
這是哪裡?
陸清菀努力的想爬起來,卻發現自己四肢都被人綁住了。
陸清菀臉色一白,意識到自己是被綁架了,心底頓時惴惴不安起來。
是誰綁了她,目的是什麼?
為什麼這房裡一個人沒有。
抬頭看了看天花板。又四周瞄了一眼,陸清菀勉強看清前面有一道門。
「吱吱。」一隻老鼠突然從床位跑過去。
陸清菀嚇了一跳,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老鼠滿地亂竄,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有人嗎,救命啊……」陸清菀放開嗓子大喊。
卻只有她的迴音傳來。
綁架她的人為什麼不出現,就把她晾在這裡?
陸清菀掙扎著爬了起來,試圖將手上的繩子給蹭掉,然後發現自己四肢無力。就是正常坐著都很困難,更不用說想用力磨掉繩子了。
很顯然,她身上被下了葯,才讓她失去了力氣。
「你最好不要亂動,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一道沙啞的聲音驀然響起。
陸清菀心一驚,連忙抬頭看向聲源處。
石門打開。一道黑影從外面走了進來,背著光,讓人看不清他的長相,但他渾身散發的煞氣就讓人覺得這不是個善茬。
陸清菀一顆心因為害怕而狂跳不止,緊張的看著這道黑影道:「你是誰?」
黑影一步一步挪到陸清菀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你不用問這些沒用的問題,老老實實的呆著,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陸清菀舔了舔嘴角道:「你要幹什麼?」
「你問他還不如直接問我。」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
陸清菀看向黑影的身後,借著模糊的光線。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這身影就算是在黑暗中她也認得出來。
「葉湘,果然是你。」陸清菀驚叫出聲。
蘇雯。不,應該是葉湘,聞言冷笑了一聲道:「你果然是認出我了。」
陸清菀狠狠的盯著葉湘問道:「你要做什麼?你知不知道綁架是犯法的?」
葉湘眼裡閃過一抹恨意道:「你以為我現在還會怕法律?」
陸清菀被葉湘眼裡的恨意驚到了。退而道:「不管你想做什麼,我們都可以商量,你犯不著這樣鋌而走險。你現在有了新的身份,完全可以重新開始,何必又自斷前路。」
葉湘冷笑著道:「你現在跟我說何必自斷前路?陸清菀,你是我見過最噁心的人,如果不是你,我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陸清菀皺眉道:「這一切不是你咎由自取?」
她感覺葉湘真的是失心瘋了,從來不從自身找原因,只會把所有的問題歸到她的身上。
所以葉湘才會這麼恨她。
只是,這次的綁架,葉湘應該是籌劃了很久了。否則怎麼會在司機加油的短短几分鐘時間裡就將她綁架到了這裡。
不知道江筠城現在是不是已經得知她失蹤的消息了,他該有多著急,還有芒果。
葉湘滿腔的恨意,突然抬手一巴掌甩到陸清菀臉上,直接把陸清菀半邊臉都打腫了:「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我面前囂張個什麼勁兒?給我老實點。」
陸清菀捂住臉。用可悲的眼神看著葉湘:「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麼嗎?」
葉湘一點都不想問,因為她知道陸清菀嘴裡肯定不會有好話出來的,她冷笑了一聲,突然俯身湊近陸清菀道:「我現在像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快就會像你,跟你一樣。」
陸清菀心底咯噔了一下,不解的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葉湘冷笑,沒有回答陸清菀,反而拍了拍手。
然後,陸清菀就看到門外又有幾個人走了進來。
這幾個人都穿著白大褂,抬著一應的東西走了進來。
陸清菀借著昏暗的燈光,勉強看清楚抬來的東西似乎是些冰冷的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