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心機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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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澤大陸,北接萬里雪山,南有無盡海域,西是黃沙大漠,東……哎?東不就是連雲山脈嗎?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師父要趕我們下山了!作為他可愛帥氣又孝順的小徒弟我能就這麼屈服嗎?

答案顯而易見……

「師父,我們就不勞您親自送了,再說,您這身子骨也不太方便……呃,這話是我大師兄說的,我就是帶他敘述!沒錯,就是這樣!」

「啊!師父!別激動!我沒說過!啊!師弟你又賣我……」

木先生,永遠的一襲青衣,永遠的十八歲,永遠的撲克表情,就算是笑也是傲嬌的冷哼,從不會像凡夫俗子一樣敞開心胸。

而我,浣玉衡,永遠的二十歲,仔細一想比師父還大出兩歲,嘿,開心!

……

連雲山,高萬丈余,通往山下的只有一條怪石嶙峋的崎嶇小路,木先生走在最前,李天權走在最後,不為別的,就是要看著師弟別讓他跑了。

走了兩個時辰,眼看都快正午了,浣玉衡實在忍不住道「師父,我記得你會飛的吧?」

木先生頭也不回道:「會飛,不飛。」

對待大徒弟他更多的是耐心,對待小徒弟,他更多的是高冷,不是他區別對待,而是這小徒弟太能鬧騰,不用給顏色都能開染坊的那種。

「哦……」師父說不通,那就換師兄,浣玉衡回頭對李天權道:「師兄……」

李天權直接搖頭「你別看我,我才練出不破金身,還差兩個大境界呢。」

又不是想問你會不會飛的,浣玉衡白了他一眼道:「我知道,我就是懶得走,想讓你背我……」

「呵呵!」

大師兄不愧是大師兄,對師弟的照顧永遠無微不至,比如現在……

李天權臉帶關愛表情,咬緊牙關一字一頓道:「懶得走是嗎?我把你一腳踹下去你就不用走了,簡單方便快捷,還能讓你提前體驗尊者的感覺。」

看見沒?這就是大師兄,永遠都能為師弟排憂解難,永遠都能找出對付師弟的最佳方案。

索求無果,預料之中,但浣玉衡還是有些小失望,低著頭苦兮兮道:「算了,尊者什麼的就不勞師兄費心,我還是自己慢慢來吧……」

尊者,一種對修士境界的稱呼,世間修士為人所知的共有九個境界,分別是初入仙門,煉體,凝骨,化液,不破,金丹。

從金丹開始修士就要開始經歷天雷洗禮,經歷過第一次雷劫的修士被稱為尊者,五雷尊者,經歷過第二次雷劫的修士被稱為天尊,九雷天尊。

天尊過後就不再是雷劫,而是五行劫難,每個修士面對五行劫難的方式都有所不同,其劫難主要針對的也不再是軀體。

通常表現為,銳金林立殺伐果斷,烈焰焚身凈心化魔,濁水纏身追根溯源,木生春象生機無限,厚土載德包容萬物,以心證道方為真人——永封真人

至於再往上是什麼境界,木先生沒說過,史書中也沒記載過,暫且就當這九大境界好了。

而尊者境界最大的好處就是能飛,雖說飛得不快,但也比在地上慢悠悠走路強。

連雲山脈,連雲山,連雲觀,連雲派,山下小鎮不用說也知道叫什麼了吧?

沒錯!它就叫金紋鎮!連雲山下唯一一座小鎮,城鎮命名也很簡單,因為這裡住的生靈只有一種——金紋雕

人可以修鍊,獸當然也可以修鍊,只要開啟靈智的生靈無論是什麼都能修鍊,當然,不是生靈的據說也能修鍊,比如劍靈,刀靈,槍靈……哎?好像發現木先生名字的真相了。

人為萬靈之長,其天賦悟性靈智為其他生靈所不能,故異類修行必不可少的便是蛻皮化人,而煉體境界對應的就是他們蛻皮過程。

小鎮上皆是化形成人的金紋雕,放眼過去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無爭無吵,每個人都臉上帶笑。

木先生所言不錯,若紅塵是染缸,那此處便是清潭,若世間繁亂,那此處便是桃園。

從來到金紋鎮開始浣玉衡就不再言語,疊起不平的建築,街邊高聲的叫賣,相談甚歡的人群,甚至包括女人,無一不是他從未見過的景色。

一路妖修見到木先生無不對其彎腰致敬,木先生也對他們微微點頭示意回禮。

這一幕又讓初次下山的浣玉衡陷入茫然,他湊到李天權身旁小聲問道:「這什麼情況?外面怎麼和你說得有點不一樣?他們彎腰是什麼意思?」

「所以我讓你下山你為什麼總不下呢?」李天權對師弟著實有些無奈,最後還是嘆氣解釋道:「彎腰是施禮的意思,整個金紋雕族都受師父庇護,嚴格意義上講,他們都是咱自家人。」

「哦……」浣玉衡還是不解:「那為什麼師父這麼厲害咱們住的房子還會那麼破?」

「……」我好心給你解釋你卻還我道送命題?師弟,你是在給我詮釋恩將仇報的含義嗎!

小鎮小鎮,就算再大也大不到哪去,千餘人口算是頂天,浣玉衡從開始的惶恐不安,再到淡然處之不過是半個小時而已,形形色色如過眼雲煙,所謂紅粉骷髏便是這個道理。

半小時后,木先生來到了小鎮上唯一一家客棧——金紋客棧,由金紋雕族族長模仿人類客棧所建,外形看上去和民間客棧無異,可內部卻別有洞天。

木先生帶著兩個徒弟穿過三道水波結界來到客棧正堂,也就是金紋雕族族長平時辦事的地方。

偌大的正堂只有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不知在寫些什麼,老者聽到有人進來,頭也不抬道:「隨意坐吧,稍微等我一會兒,我還有兩筆賬沒算完。」

「是我。」

木先生可沒打算讓他把賬記完,一個永遠都在虧本的客棧有什麼賬可記,記給自己看著鬧心用嗎。

「你是誰也不好使!」老者開口就吼,脾氣出奇的大,然而他吼完一句才發現有些不對,再想收聲卻也是晚了。

「呃……大人您怎麼來了?」老者趕忙放下紙筆,快走兩步到木先生面前點頭哈腰道「嘿嘿,我還當是我家那群小子呢。」

木先生對他的態度並不在意,只是指指身後的李天權和浣玉衡:「他倆,我徒弟,你派人給送出去。」

庇護金紋雕族也不是白庇護的,木先生也從沒想把他們當寵物養過,雖然他們自己天天混吃等死,但正事兒來了也不能耽誤不是?而處理木先生交代的事物便是他們的正事兒。

金紋雕族難啊,修行功法是木先生提供,修行資源是木先生提供,除了不讓他們上連雲山頂之外其他隨意,就算他們都跑了木先生都不會多在乎,總之他們就是什麼都不缺,唯獨缺存在感和任務。

遙想上次接任務是什麼時候?最少也是百年前了,此時老者聽見又有任務差點激動得熱淚盈眶,趕忙追問道:「您想給兩位公子送哪去?什麼時候送走?我馬上著手安排。」

送哪去?這還真是個問題,先前光想著攆人了,此刻還真想不出什麼好地方送,畢竟他又不在大陸走動。

木先生的難處老者看在眼裡,猶豫片刻后小聲提醒道「大人,您想給人送哪?有沒有什麼大致目標?我可以幫您參考。」

入世修行的大致目標是什麼?無非就是人多,再考慮一下浣玉衡和李天權的年紀,木先生不假思索道「年輕人多,還能讓他倆順便學習些常識的地方。」

這種地方還真挺多,只不過老者不太確定木先生說的是哪個,他試探問道「您是說……學院嗎?」

「學院?那是什麼?」三人不愧是師徒,就連問問題都是異口同聲。

「呃……」老者被這問題弄得一愣,過了兩秒才反過味來,兩個沒在大路上走動的雛兒,外帶一個天天貓在山上的死宅,這組合能知道學院才是怪事。

老者想了片刻后開口解釋道:「學院就是以教導修行為主,教導大陸常識為輔的地方,相當於一個小型的社會寫照。」

浣玉衡搶著拒絕:「我們修行不用別人教!而且我師兄也不想去,你說是吧師兄?」

李天權:「我說不是……」

還想在山上當鹹魚?怎麼可能!

木先生瞥了眼浣玉衡道:「就給他倆送學院去,吃完飯就送去,速度越快越好,省得我看著鬧心!」

學院又不是一家,總不能隨便找一家扔進去吧?木先生對老者的問題非常認同,並表示出:哪個離得遠就往哪扔,省得他們沒事兒往回跑。

事成定局,浣玉衡如喪考妣,直到十分鐘后一桌豐盛的飯菜擺在面前……

沒見過的飯菜,沒聞過的香味,浣玉衡強忍著口水,看得眼睛都有些直了,拿起筷子小心夾起一片肉放進嘴裡,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好吃!」

驚呼之後就是幽怨,他終於理解大師兄為什麼每次下山都是一個多月,也能想通為什麼每次大師兄被坑下山都毫無怨言。

啊啊啊!我的六次下山機會!李天權!你丫這麼坑師弟良心就不會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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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師兄才是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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