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侮辱的是家族
「可是他畢竟還小。」
「他不小了,他從一出生就開始面對世界的殘酷了。」姜達打斷了宋新煙的話,「他比我們還早的接觸世界的殘酷面。你該選擇去相信這樣一個孩子。」
宋新煙低下頭,像是被姜達勸服了的樣子,不過姜達心裡跟明鏡兒一眼,知道宋新煙還是擔憂的厲害。
若是讓宋新煙親眼見到宋希琛打敗肯恩的樣子,她是絕對不會信服的。
誰讓兒行千里母擔憂,宋希琛又是她一直牽挂的孩子?
「家主和你說了些什麼?」宋新煙被姜達摟著肩膀一路往回走,忍不住提及了家主剛才和姜達討論的話題。
姜達隨口扯了幾句就糊弄了過去,他倒是有些慶幸宋希琛分走了宋新煙大部分的注意力,否則依照宋新煙的習慣,一定會刨根究底。
關於和聖比亞的關係,姜達其實並不願意讓宋新煙過早的知道。
畢竟這也意味著,他親手將宋希琛留在了H國。
「煙煙,過段時間,我們生個孩子好不好?」
宋新煙微微一愣,不明白姜達為何突然提及此事,他們這段時間已經焦頭爛額了,壓根沒有功夫去思考私人的事情。
「姜達,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沒有。只是見你幾乎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琛琛身上,我有些妒忌,想要再生個孩子,來分走你的注意力。琛琛不是花園裡需要細心呵護的花朵,有些時候,你應該放手。」
兩人談著談著,便已經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經過幾輪的比拼,最後站在台上的人果真只剩下了宋希琛和肯恩。
宋希琛如同一隻小獅子一樣,雖然年幼,卻已經展現出不同尋常的實力,而肯恩更像是一隻豹子,盯著宋希琛的一舉一動。
兩個人哪怕在外面如何的諷刺對方,可是在校驗場上,卻壓根不敢輕視對方一點兒。
畢竟只要稍有疏忽,對方就會抓住自己的咽喉,狠狠的咬下去。
更何況,他們這一場的勝負背後還有那樣的賭注!
宋新煙在看到宋希琛小小身影的一剎那,頓時抓緊了裙子,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隨著一聲開始,肯恩率先發動了攻擊,他占著年齡上的優勢,直接朝著宋希琛襲來,若是宋希琛被打到,不死估計也要脫一層皮。
宋希琛卻勝在靈活,他兩腿一撇,直接避開了肯恩的攻擊,反倒是給肯恩來了一拳。
他終究還是年齡太小,那一拳打的不痛不癢,彷彿隔靴搔癢一般。
可宋新煙的心卻早就已經糾結在了一塊兒,反觀是姜達,竟是開始同他解說起裡面的情況,並且指點出宋希琛一些不足的地方,儼然是個教練的模樣。
氣的宋新煙忍不住想要擰姜達幾下出氣。
好不容易台下的比賽才結束了,宋希琛雖然贏了,可也贏的很慘烈,身上各個地方都掛了彩。
相比之下,肯恩也沒有落得什麼好處,他生氣自己竟然連宋希琛都贏不了,氣的直捶地。
宋新煙早就已經擔心死了,比賽一結束,就立刻跑了下去,把宋希琛抱在了懷裡,心疼的看著自己受傷的孩子。
「等一等,肯恩,你是不是忘記什麼重要的事情了?」
就在肯恩被家裡人拖著要離場的時候,宋希琛卻突然開口了,他明顯有些腫脹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肯恩的臉,道:「我們的賭注,你可別忘記了。」
肯恩渾身一震,在家族人不解的目光中,死死的瞪著宋希琛,像是要把對方殺死一樣。
宋希琛推開宋新煙的懷抱,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肯恩的面前,「當時在場的人可都能作證。坎貝爾家族是不允許不誠信者存在的。或者是,你希望我把錄音拿出來?」
宋希琛早就做好了兩手準備,他就是要讓肯恩為自己的言行道歉。
世界上沒有人能夠侮辱自己的母親!
「肯恩,到底是怎麼回事?」
肯恩面色鐵青,面對家族人的質問難以啟齒,他咬著牙齒死死的盯著宋希琛,不過對方竟是連一點兒退縮的意思都沒有。
早就知道宋希琛是塊難啃的骨頭,肯恩現在無比後悔自己為什麼會答應下來這場賭約。
拿著僥倖的希望,最後受到侮辱的人卻只有自己!
他掙脫家族人的幫扶,狼狽的走到了宋新煙的面前,眼中含著屈辱的淚水,喃喃道:「抱歉,我為我之前的言行感到萬分抱歉。」
宋希琛哪裡會這樣輕易的放過他,他厲聲喝道:「你這麼輕,我的母親聽不清楚!」
肯恩渾身一震,他明白宋希琛今日是要和自己死磕到底了。
這樣的仇,他絕對會報!
「英格蘭姆,做事不要做絕!」肯恩咬牙切齒。
「或者你會希望家主來聽一聽我們的賭約?」宋希琛冷聲反駁,他才不怕把事情捅到家主的面前。
肯恩氣的七竅生煙,抬頭看著宋新煙無辜的面容,越發的覺得這從華國來和自己搶奪家產的一家人面目可憎起來。
在裡面,最可怕的還是要數站在台上的男人,僅僅是剛才抬眸和他的對視,都已經讓肯恩覺得渾身發冷了。
「姜太太,先前對您態度不恭敬,是我的過錯,我希望您能夠原諒我!」
這一回肯恩倒是大聲的說出來了,「如果您無法原諒,也可以用同樣的話語羞辱我,我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
這話一出,滿堂嘩然。
誰也想不到一直在聖比亞橫著走的肯恩竟然會低聲下氣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肯恩的一張臉已經漲的通紅了,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宋新煙抿了抿唇,終於開口道:「你羞辱的不僅僅是我,也是你自己的家族。你代表著你自己家族的門面,卻對一個人說出這樣侮辱性的話語,沒有人會覺得你生活在一個有涵養的家族之中。」
她站起身,走到了宋希琛的身邊,將宋希琛抱在自己的懷中,慢慢的離開了會場。
肯恩咬了咬牙,落下了一滴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