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四象帝路

蕭憶白看著他道：「老祖宗，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老祖宗蕭景宇回頭望他，淡淡道：「人小心細，發覺了」？蕭憶白倒也不隱瞞，直接說道：「我將我在忘川穀內的事情告訴你后，你便神色不對，今晚更是說了這麼多以前的事情，我便猜想是不是有事情要發生了」。

蕭景宇看著他道：「孩子，如果這個世界不存在了，你有沒想過，你將會在哪裡」？

這話從老祖宗嘴裡說出來，令蕭憶白一陣冷汗冒出，嘴裡說道：「老祖宗，你別嚇唬我」。蕭景宇不屑的哼了一聲道：「嚇唬你？要真是嚇唬你就好了」。

他說道：「你在忘川穀中所見，乃是魔族手段；當初那個惡魔進入此界后，自十萬大山之中留有傳承；本以為早被當初五門高手消滅乾淨，卻不想還留有餘孽，如今又捲土重來了」。

蕭憶白在忘川穀中聽聞曉青寒說起過，這蠱毒之法乃是來自南疆十萬大山之中，可是今日聽到老祖宗這麼說來，居然是這福陵山下鎮壓的惡魔留下的傳承。

蕭景宇道：「這些餘孽早就滲透到了五門之中，如今五門在沒有以前的齊心協力，這福陵山下的惡魔只怕要鎮壓不住了」。

蕭憶白嗨了一聲，不以為然道：「我還以為什麼大不了的呢，那傢伙不是有帝器鎮壓的嗎？難道他還能跑出來不成」。

蕭景宇呵呵一笑，道：「帝器？當初鎮壓他是帝器做主引，五門聖者做輔才艱難的將其鎮壓。如今五門無聖，這惡魔要是翻騰出來，我們恐怕再無力鎮壓了」。

蕭憶白道：「難道有帝器都不成嗎」？

蕭景宇嘆息一聲道：「當初五帝留有五大帝器，分別是『太昊琴』、『伏魔棍』、『日月鼎』、『河山印』以及『崑崙鏡』；如今『太昊琴』鎮壓在了忘川穀內，『日月鼎』鎮壓在了那處秘境之中，『河山印』和『崑崙鏡』早已不知蹤跡多年了；你說要帝器鎮壓，又指望哪件帝器去鎮壓，當初的『伏魔棍』本是鎮壓此界的帝器，早就有損，鎮壓那個惡魔之後，更是受損嚴重，早已不能算作是『帝器』了」。

蕭憶白拿出那鐵棍，顫聲道：「該不會它就是『伏魔棍』把？」

蕭景宇坦然一笑道：「要不然，你以為太昊琴會復甦」？

蕭憶白沒有想到身上背的這跟棍子居然是以前的帝器『伏魔棍』；他既而問道：「這麼重要的東西，為什麼會給我」？

這東西如此珍貴，交給他手裡；蕭憶白無論無和也想不通；蕭景宇微微一笑，指著這根棒子道：「我說不是我要給你，而是它自己選擇你，你相信嗎」？

蕭憶白斜了他一眼，其表情就像是在說：「你逗我玩呢」？

蕭景宇輕哼了一聲：「就知道你不信，這伏魔棍自己選擇了你，而我只是將它交在你的手中而已；神器擇主，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他將這伏魔棍舞動著，雖說虎虎生風，可是想起那忘川穀內的太昊琴來，那琴弦只是輕輕一顫，檣櫓灰飛煙滅，是何等的霸氣無雙，這伏魔棍雖說也是帝器，可是兩者相差實在是有些大。

他瞧著這伏魔棍，撫摸著它的棍身道：「你真的是帝器？這兩者也相差太大了把」。

這話出口，這伏魔棍甩出一道紅光將其身子一卷，生生的從這塔頂拋落在了地上，這一下動靜可不小，蕭憶白怒道：「你還有脾氣了」。他將這棍子咚的一聲杵在地上，罵罵咧咧的看著那哈哈大笑的老祖宗蕭景宇嗔怒道：「你也沒有告訴我它這麼有脾氣呀」？

蕭景宇輕飄飄的從塔頂落下，撫著鬍子道：「它到了忘川穀一趟，吸收了不少以前聖器的精魄神性，如今已經有所恢復了；若是能有更多養料，說不定這件帝器可以涅槃重生」。

蕭憶白猛地回神過來，搖搖頭道：「不對、不對；你們不都是說它僅僅是脫落下來的角料嗎？怎麼又說它是帝器伏魔棍了」？

蕭景宇道：「並沒有錯，它確實是脫落下來的角料，但也還是帝器伏魔棍」。

蕭憶白搖搖頭，顯然聽不明白老祖宗說的話；蕭景宇道：「它的本身在福陵山內鎮壓著那個惡魔，而這是脫落下來的一角殘料，被帶出了福陵山，可是他即便是邊角料那也是帝器，且神祇正在這棍子里沉眠；當初正是這神祇主動從那真身上脫離下來」。

他語重心長的說道：「帝器，最大的特點就是也可以涅槃重生」。蕭憶白驚詫非凡，如今手裡的伏魔棍還處於涅槃之中，要想恢復到本身的帝器神威，只怕沒有那麼容易。

他將這棍子收進納戒之中，和蕭景宇兩人於這主峰平頂之上漫步而行；期間蕭憶白問道：「老祖宗你白日里還說了什麼四象帝路，又是怎麼回事」？

「哎」，蕭景宇嘆了口氣道：「這是一條斷路，只是推論說，這條路最終可成帝」。

蕭憶白追問道：「既然是條可證道的帝路，為何沒有人走」？

蕭景宇望著他，道：「這條路為什麼會說是條斷路？那正是因為不是沒有人嘗試過，而是有諸多的人嘗試，但卻總是難有建樹，所以說是條斷路」。

蕭憶白不滿道：「既然是條斷路，為何還要我走這條路」？蕭景宇看著他，令他很不安道：「難道...難道不是嗎」？

蕭景宇道：「你自己體內先後融合了白虎獸魂如今又攝入了朱雀獸魂，是你自己走上了這條道路，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讓你踏上了這條斷路」。他拍了拍蕭憶白的肩膀道：「也許路在你腳下，便不叫斷路了」。

他看著蕭憶白道：「之前有五門大聖人合力推演，若是按照此法走下去，有稱帝契機；雖機會渺茫，但也令不少人踏上了這條道路；只是最終無人走通而已；界內四象獸魂越發稀少，近數萬載就幾乎沒有人有此機會走這條道路了」。

所謂四象，便是朱雀、玄武、白虎、青龍四象；傳聞宇宙之四極，分別有四神獸鎮守，其能可調動星象之力，此乃天地偉力。

上古一戰帝者隕落，四神獸也先後戰死；其神魂化作千萬縷，飄蕩於各處；後有大才者利用獸魂築基，重續修行斷路；便推演若能集結四象之力築基，說不定能有成帝契機。

蕭憶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難道真的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如此？可是此界既然是帝者所建設，帝者當初為何不傳下修行之法，而要讓後人獨自摸索呢？

他將此疑問說出，蕭景宇搖搖頭道：「能成帝者，自然是登峰造極之人；他們所見所想非是你我能涉及，之所以不傳下法來，自然有其原因，我雖不知道具體緣由，但是有一說法，倒是可以值得推敲考證」。

蕭憶白：「什麼說法」？

蕭景宇說道：「上古一戰之所以會敗的如此慘烈，導致帝者隕落，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它們洞悉了我們這些人的修行之法，所以帝者不傳修行之法下來」。

蕭憶白道：「是因為按照他們之法，修行到最高也就是等同再造他們嗎」？

蕭景宇點點頭：「帝者所謀划的自然是極遠的」。

蕭憶白苦笑道：「可是這界內如今聖人境界修為的人都寥寥無幾，何來帝者；看來也不盡如古帝所想呀」。

蕭景宇點點頭一笑，道：「不錯，如今界內聖人幾乎難尋；半步聖人已經是極難得了；你可知是為什麼」？

蕭憶白搖搖頭道：「弟子修行時間太短，看不到此層」。蕭景宇看了一眼漫天星辰，指著虛空道：「帝者創造了此界，但是也相當於鎖住了此界和外界，這裡面的本源被無數年來的修士消耗的差不多了，所以到了此世，就再難有修士突破聖者境」。

「本源」？

蕭憶白有些不解，這本源是何物？蕭景宇解釋道：「這世間萬物自有其定數，這界內的本源可以支撐多少修士，也是尤有定數的；修為越高所需要的本源也就越高，當此界面裡面的本源被消耗了到了一定境界的時候，這個界面里就再難產生更高修為的修士了」。

「你莫要忘記了，此界乃是獨立的一界，和外面世界隔絕，所以這本源被消耗以後，就再無補充了」。

「這麼說，這麼多年來沒有聖人出，不是因為大家資質不好，而是這世界法則有缺」？

蕭憶白這麼說來，蕭景宇點點頭道：「不錯」。蕭憶白忽然明白了，這也有可能是此界要破的原因，他出口說道：「所以有人想要打破此界」？

蕭景宇點點頭，道：「有人想要破開此界，不在這囚籠一樣的世界內苟延殘喘；而外面也有人想要進來，奪取這界內的造化」。

蕭憶白道：「老祖宗，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出去過」？

蕭景宇搖搖頭道：「我是不知道，但是你想啊，此界是何人所建？他們隕落在此界內，自然有無數人想要來此界奪取他們遺留之造化，福陵山下的那隻惡魔正是因為如此，才被他尋到了一處坐標進入了此界」。

蕭憶白苦笑道：「那我們豈不是坐擁寶山而不得」？蕭景宇：「帝者所留造化，自然是有緣之人能得到的」。

「你能得到了伏魔棍，已經是擁有了極大的機緣，為師希望日後你能走出一條前人未曾踏及的道路」。

今晚蕭景宇和蕭憶白說了很多的話，從古論今，讓蕭憶白知道了諸多不曾聽聞的事迹。

蕭景宇告訴他，五門的存在至關重要，是安定此界不可缺少的力量；可如今的五門之中，已有人投身於惡魔，所以此界的安定已成變數。

之前他們本有推演，雖然結界會破，但是時間不會來臨的這麼快，但是蕭憶白從忘川回來，告訴他們忘川內的見聞，令他們感覺到了危險的日益臨近。

也許用不了多久，此界就將破裂了，到時候這界內的生靈是生是死，一切都將是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