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戰起

第501章 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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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窮無盡的黑暗中,沈琴海頭腦暈沉沉的昏睡著,黑暗之中,她彷彿感覺到葉異瞳的氣息,她一直跟著莫名的力量奔跑,最後在力量的重點見到了一把銳利的神兵利器。

「琴兒,等我回來。」劍鋒之前,盤踞著熟悉的背影,沈琴海還沒來得及確認是不是葉異瞳的時候,她便被一陣急促的聲音叫醒。

「……」沈琴海躺在一處閨閣中,身邊坐著的是面露焦急的安承德。

沈琴海昏迷之後,不知道是誰將她送回了山海世界。

「醒了?!千禾呢?」安承德的第一句話,就讓沈琴海大夢初醒。

「……被『罪』抓走了……」沈琴海愕然的回答。

「蓬!」安承德騰的一聲躍起,回身就給了身後的子書睿安一拳,子書睿安直接被安承德的拳勁打飛。

安承德的身影幻動,再次出現時,子書睿安的半邊臉微微泛腫。

子書睿安沒有反抗,只是將自己的身軀站穩,準備等待安承德的新的一拳。

「子書睿安,我真的很想把你撕了。」安承德揪著子書睿安的衣領,大聲的吼道。

子書睿安輕聲笑著,彷彿是在等待來自於安承德的超脫:「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你認為我不敢嗎?!」安承德怒不可迭的瞪著子書睿安,他這瞬間真的想把子書睿安殺了。

「你敢啊,所以我不會反抗的。」子書睿安回答。

安承德怒氣攻心的時候,身側一隻玉手拉住安承德,說道:「小安,別……」

身側的倩影,是凌彩兒,現在她站出來說話,其實很大程度上會被安承德的懷疑。

「你是什麼意思?你也不想讓姬千禾回來是嗎?」安承德目光憎惡的問道。

「不是,仙兒在這……她已經懷了子書的孩子,你看在……」凌彩兒和安承德解釋道,凌仙兒現在受控若驚的立在長仙學院上,如果子書睿安出事的話,她說不定會動胎氣。

「我不看,我誰的臉色都不會給的!」安承德甩開凌彩兒的玉手說道。

凌彩兒看著安承德手上一團黑氣靠近子書睿安,心中涼下半截。

黑色的氣流停頓在子書睿安的眼前,始終沒有落下這最後的一拳。

「我知道我欠你很多,所以……我自己來。」子書睿安見到安承德猶豫了,便準備自行了斷。

不過,凌彩兒擋在他和安承德的中間,目光灼灼的盯著安承德,安承德被這雙美眸如此注視著,內心五味雜陳起來。

「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們兄弟相殘,你們不管是誰出事,我們都會受到傷害,安承德冷靜一點,現在千禾只是被劫走,還有救!」凌彩兒制止安承德的衝動道。

凌仙兒美眸中帶著哀求的情愫望向安承德的方向,如果安承德真的動手解決了子書睿安,那麼很可能會是一屍三命。

「子書!別…不要…想想我,實在不行你想想我們的孩子……我求求你們。」凌仙兒乞求著說道。

時空老人的身影落在眾人的身側,見的多了的時空老人,很鎮定的說道:「你們先別鬧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麼我們就應該想辦法去解決,而不是一味的在這裡內訌……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拿不起,放不下?」

「這件事我不會放棄的……」安承德聽了時空老人的話,但他只聽了半句,他的內心只有一個聲音:他是不會放棄姬千禾的。

子書睿安從安承德的魔掌中逃脫,小心翼翼的來到凌仙兒的面前,小聲的安慰了幾句后。

眾人的思緒重新進入到這件事,時空老人先一步分析道:「按理來說,如果他們發現前往大荒世界的並不是安承德的話,他們不應該再對姬千禾動手,這不符合他們的行為準則,這裡面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細節。」

安承德聽到這些言語,基本已經認定,他們是早有預謀的。

時空老人將矛盾丟到安承德的身上,安承德也當仁不讓的說道:「看來,你們沒少下功夫……姬千禾她的身上沒有什麼秘密?!她只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子,你們為什麼一直咬著她不放啊?都是屬狗的吧?都和你們說了,不要這麼做!不要這麼做!最後呢?做完了,不知道該怎麼收尾了,丟不丟人啊?」

安承德一通不分青紅皂白的嘴炮,瞬間把在場的人臉色都罵的很難看,這其中也包括時空老人。

時空老人的脾氣上來,根本就不給安承德好臉色看:「討論事情的時候,你能不能別把你那個臭脾氣給帶上?是不是給你臉了?」

「別倚老賣老,之前是我給足你面子,所以才沒有和你犟,如果你個老不死的再敢和我爭論千禾的過失,不介意先解決了你!」安承德和時空老人抱著同樣的怨氣,時空老人第一時間看安承德不瞬間,安承德也不喜歡這樣子的老古董,時空老人現在撕破臉皮要給安承德顏色看,那也要看看安承德自己給不給他這個台階。

安承德的身上黑色的氣息纏繞在雙目之中,由於心中生出的憎惡,安承德的詛咒之力更近了一步,時空老人如果再和安承德爭論的話,安承德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先將老傢伙給收拾了。

「啪!」一記響亮的巴掌扇在安承德的臉頰上,眾人瞬間蒙圈了,眾人都看向凌彩兒身邊站著的青衣女子。

「小姨……你怎麼來了?」安承德縮著脖子,小聲的問道。

這個實力遠不如他的安自若,這個時候充當了教育的角色,在安承德心裡,安自若的分量和父母一樣,而且從小被她管到大,對安自若的敬畏,依然是滲入安承德骨髓。

「我不來行嗎?再不來,你是不是還想要殺個人泄憤啊?!千禾丟了……就你一個人心裡堵嗎?就你一個人心裡不好受?在座的各位誰心裡好受啊?」安自若指著安承德的鼻子罵,安承德縮著頭,像是一個鵪鶉,一點都不敢反抗。

凌彩兒見到這一幕,悄然鬆了口氣,果然現在能夠讓安承德恢復理智的,也就只有小姨了。

凌彩兒這個時候站出來打圓場道:「大家都別吵了,事情發展到這一地步,都是始料未及的,現在還是先看一看怎麼將姬千禾救出來才好?」

「剛剛是我無理取鬧了,你們就當我剛剛在放屁。」安承德也趁著這個話頭,給在場的所有人道歉。

瞧著前後滑稽的一幕,子書睿安不禁忍不住笑了:

「呵呵……」

安承德瞪了子書睿安一眼,大聲的叫道:「幹嘛?臭到你了是吧?」

安承德反駁,只迎來了安自若揪耳朵的警告,子書睿安倒也是坦誠的說道:「沒有,我們還是來說說怎麼救回姬千禾吧,從目前的局勢來看,姬千禾不會有生命危險。」

「他們一定是發現了,我們不知道的細節,所以才會將她控制起來,關於姬千禾,了解最深的應該就是你吧?」時空老人這個時候,沉住氣分析道。

安承德陷入沉吟,但是他並沒有想到任何關於姬千禾的細節。

「你有什麼知道的,可以直接和我們講。」子書睿安以為安承德只是難為情,於是說道。

「我不知道。」安承德想完之後,並沒有想到任何的異樣,於是回答道。

子書睿安深吸一口氣,也不知道安承德這是有意不說,還是真的不知道。

就在冷場的時候,凌彩兒插嘴說道:「我有話和你們講。」

「彩兒?」安承德愕然,凌彩兒一直和姬千禾出雙入對的,安承德如果不知道姬千禾的異常的話,那麼現在也就只有她能夠知道了。

凌彩兒和安承德站在一起,美眸中帶著猶豫的神情,小聲的和安承德說道:「其實……千禾一直很神叨,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所以才沒和你講。」

「什麼時候的事情?」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耳力驚人的大能,凌彩兒的話語已經全被他們聽在耳中。

「就是我們從天宮遺迹**來便是了,我一直認為那是什麼造化的作用,所以沒有太過在意。」凌彩兒回答道。

「三清的造化!難道說是三清搞得鬼?」安承德狐疑的說道。

子書睿安擺擺手,在時空老人沒有解釋之前,他就直接了當的說道:「不了解三清殿,就不要多言語,三清殿早就在你尋造化之前,就已經宣布說要避世不出了,雖然他們的行為並不值得學習,可是三清殿說一不二的性格,不會作假的。」

子書睿安翻閱了天道系統中,關於三清殿的一切資料,發現這是一個絕對不管紅塵事的勢力,秩序宇宙現在如此大的災厄,在他們眼中,依舊只是一個不需要多考慮的紅塵紛擾,他們依舊選擇避世不出。

「沒錯,三清殿是絕不會裹挾世人做不義之事的,就算是避世前後,我並未遵從三清殿的安排,三清殿也沒有追究我的事情。」時空老人在子書睿安言畢之時,也陳述了自己對三清殿的認識,安承德的猜想,可以說是一個謬論。

「彩兒知道千禾都神叨什麼嗎?」安承德問道。

凌彩兒微微搖頭,姬千禾通常只是自己小聲的嘟囔,並不會讓外人知道她究竟在說些什麼?

「既然如此的話,這一時半會兒的,我們也找不到什麼確切的理由……這樣,我們應該可以先將姬千禾身上的主要因素放一放,還是要把目光放到你的身上才能找到問題的原因。」時空老人重新整理思路說道。

「按照天帝本來的計劃,你是關鍵,所以無論無何我們都不會讓你出事的。」子書睿安平淡的說道。

「天帝什麼計劃?」安承德問道。

「宇宙之初,洪荒未定,混沌亂局,眾神惶惶;為了平息宇宙紛爭,秩序神王將詛咒的力量推到最巔峰的狀態,讓過半的本源大道詛咒封印在無盡的時空之中,用時間的流逝去消磨他們的鬥志,而詛咒也會成為陣眼進入休眠,無數載之後,當詛咒重新輪迴,就表明那些被封印的本源大道已經脫離了詛咒,按照計劃,詛咒將會重新籌備新一輪的封印之法,將它們重新封印。」子書睿安說出秩序神王留下來的最初方案言道。

「然後呢?現在是哪一步?」安承德問道。

「不知道,你現在控制著詛咒,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你應該是最清楚計劃的人。」時空老人望著安承德說道,既然詛咒是當年的關鍵,那麼它就會是最多的知情者。

「……」安承德的目光在空間中遊離,最後凝視著身側的凌彩兒,精神出現了恍惚……極大的虛弱感布滿安承德的全身,最後將安承德的力量全部抽空。

「安承德!」安承德無力的倒下,倒在了凌彩兒的懷裡,無聲無息的睡在夢境中。

混沌之初,光和暗交織在四海八荒,時間和空間還沒有成型,這裡是真正的本源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混雜的瀰漫著無限兇險的宇宙中。

安承德被精神中的詛咒牽扯到這片無盡的虛空之中,狂風席捲著雷電暴雨,降落在火焰蒸騰的虛空內,安承德看不到實體,但是可以觸碰到和詛咒相同的力量源泉。

這種感覺很微弱,弱到安承德即便身處在它的身邊,都感覺不到它的存在,這就是它的本源,世間大道萬千無有,它是最弱小的那個。

「原來詛咒的本源是這樣的,你究竟還要和我講什麼?」安承德的精神混亂在本源道法之中,看著周圍的一切。

沒有人回答安承德問題,這裡沒有時空的限制,所以安承德並不知道自己過去了多久?

直到一抹異色的光輝劃破黑暗的帷幕,落在詛咒的身側,這股破滅一切的鋒芒,應該就是破滅大道,但是破滅之中存在著的並不是它的力量,而是另一種讓人琢磨不透的大道法則。

安承德感覺很熟悉,但是自己卻感覺不到這種力量是什麼?

「空~」宇宙開始崩碎,安承德來不及躲閃,但是有一道身影將安承德拖到安全的角落。

「安承德,仔細看這些存在於時空之中的歷史。」身側的聲音平心靜氣的和安承德言道。

「葉異瞳?」安承德和葉異瞳現在都是精神狀態,他們同在無盡的時間中,在時間裡,他們重新相遇了。

「這就是最初時候的宇宙,它們也會相互抱團取暖,詛咒的存在就是受了這一福澤的庇護,才能夠一點點的成長。」葉異瞳沒有應承安承德,這裡充滿著危險,他必須讓安承德充分的明白眼前的是什麼?

果然和葉異瞳說的一樣,宇宙劇變開始,大道的力量被分成無數不同的方位,大家都是涇渭分明的秋毫不犯,最後這些力量逐漸具備了交流的神志。

「詛咒的力量已經成長到可以運用天地至寶,是時候做出改變了。」混沌中沒有人知道聲音從何而來,這些藏在時間裡的流束,記錄著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需要怎麼做?」

「想要將它們封印在時空之中,不管是誰都不可能獨立做到,所以詛咒還需要最重要的幫助。」

「祝福嗎?」

「祝福不行,她的力量並不是戰鬥型,衝鋒陷陣只要我破滅就好。」

「詛咒和祝福聯手才有可能打破僵局,讓宇宙重新回歸和平。」

「你能保證嗎?」

「要麼一起成功,要麼救一起消亡。」

安承德聽到了混沌中的所有信息,這應該就是最後的決斷時候,詛咒封印了其他本源大道,自己也陷入了沉睡。

「祝福是什麼?」安承德有些預感不祥的說道。

「現在看來,祝福就是姬千禾。」一道並非是葉異瞳的聲音響起,安承德看著乳白色的聖光,這裡面蘊含的力量,讓安承德心生敬畏。

「為什麼之前沒有任何人說這件事?」安承德問道。

「這件事只有少數的幾個本源大道知道,而且祝福當初為了保證詛咒能夠活下去,自己犧牲了天地至寶,所以根本無法被定為真正的本源大道。」聲音回答安承德道。

「那當初,你在做什麼?」安承德大致可以猜到現在和自己說話的是誰了?曾經計劃的驅動者,秩序。

「戰事很慘烈,我們都是奄奄一息的狀態,根本沒有閑暇顧忌到彼此。」秩序回答安承德道。

「現在呢?為什麼從來沒有人跟我說過這些事情?!難道這些事情也是秘密?」

「這是宇宙里最大的秘密,現在……可能被某些大道看穿了。」

「混賬!」

「現在只能靠你自己了,詛咒……你的選擇從來沒有出錯過,相信他,也要相信自己……如果真到了最後一步,我們一起魂斷時空就行了。」秩序最後的話語並不是和安承德說的,詛咒牽引著安承德來到這裡,詛咒也確定了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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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脫於宇宙的戰場,被統稱為:無間之域。

無間之域不僅僅和無疆龍域一樣不受空間的束縛,它還不會受到時間的制約,這裡已經千萬年沒有開啟過了,而現在此處的戰況愈演愈烈。

咫尺永恆,一瞬天涯。

在這樣的時空內,比拼的只會是彼此的硬力量。

此刻的無間之域,漫天飛霜,身穿單薄黑色蟬衣的輕羽,默立在最高的冰山之巔。

透過晶瑩剔透的冰霜,可以看到數之不盡的生物殘留,這些都是被冰封的大道法則,在它們沒有來得及脫離寄生肉體的時候,就被無情的冰封在無間之域內。

輕羽黑色的麗影,在無間之域中格外的顯目,她並不是孤身一人而來,現在無間之域各處都在血戰,天空,陸地,海洋,無處不戰。

黑色的鐵甲洪流在冰霜上亂走,三千黑甲騎兵是天帝最大的底牌,他們每一位都是世間的佼佼者,他們無一不是得道之人。

能夠和黑甲鐵騎對陣的,自然是無數的本源道法,它們寄生在生靈的肉身中,施展著毀天滅地的神技。

「咚!」天空一道驚雷閃耀,無邊的雷電從黑暗中疾走,雷電落盡,兩邊分別落下一道人影。

風度翩翩,身側殘繞著無數天地至寶的儒雅男子,就是天帝。

另一側,通天光明照耀,充斥著無盡蒼涼的荒蠻之氣的,便是『太古』道法。

天帝身間無塵,緩緩的落在輕羽的身側,即便是如此多的天地至寶加持,他都沒有辦法戰勝『太古』大道。

「天道,既然都已經戰到如此,那我們可以談談。」『太古』也看出天帝的難纏,所以想要和天帝談談條件。

「哦?你想怎麼做?」天帝微微一笑道。

「秩序宇宙依舊是你的,我們不動,但是其他宇宙,你不能管。」『太古』說出條件道。

「這個條件,你和我說沒用的,眾神峰內一直都沒有我的位子,你要和秩序神王談,他才能做主。」天帝爽朗一笑的回答。

「秩序已經死了,你究竟想要如何?」『太古』眉頭一蹙,天帝的話有些敵意。

「所以啊,你要過去才能知道他怎麼想的,我在接手這一切之前,秩序給我的指示,就是干碎你們。」天帝坦誠的笑道。

「就憑你?!」『太古』的脾氣猛然暴起,自己好心好意的想要和天帝談條件,沒想到天帝卻一直不領情。

「當然不是,該換場了,替補來了。」天帝指了指天空墜落而來的黑色火球,無上的魔道之氣,已經說明了來者。

「空!」魔氣粘稠的落在冰層之上,男子一身漆黑的裝扮,身後長旌獵獵,純黑色的眸子仰望『太古』的位置。

「魔道?」『太古』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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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詭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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