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這樣算不算是帶孩子……
第六章這樣算不算是帶孩子……
整整一天阿普都沒有出門，原本計劃去小菜園裡清理雜草的計劃也被擱淺了。
自家的狗變聰明了，也變成「狗熊孩子」了，雖然不知道這樣的變化是好還是壞，但不能不管，於是阿普決定放棄原本今天要整理菜園的計劃，在家觀察並教育「狗熊孩子」。
經過一天的觀察，阿普發現阿樂其實不算「熊孩子」，最多只能算是好奇的「狗孩子」。
就是有時候好奇心大到讓人生氣，但烏黑的眼睛里透出純潔又有些調皮的眼神，配合好奇的求知慾望卻又讓人氣不起來，手越發痒痒了，好想抓住一頓猛搓。
阿普發覺阿樂現在能理解自己的部分指令，包括語言和手勢。
「魚」，是阿樂第一個能夠對號入座的辭彙。
阿普記得從昨天晚上到現在自己說過三次「魚」，一次是做魚湯的時候說的，其他兩次是吃飯的時候說的，然後自家狗子就理解了這個辭彙。
現在一提到「魚」這個詞阿樂就特別有精神，當說到「魚」，並且指指廚房或者阿樂的飯盆的時候阿樂就開始犯傻眯眼流口水。
當阿普測試說「魚」的並指了指外面的時候，阿樂就撒歡的沖了出去，叫都叫不回來。
二十多分鐘以後，阿普重新收穫了自家的「狗熊孩子」一隻+和昨晚一樣的還能微微動彈的大「野魚」一條，這條可比昨天的還大了很多，大概有四五斤的樣子，阿樂有能耐了呢。
看著眼前蹲坐著搖尾巴，賣萌，吐舌頭的阿樂，阿普嘆了口氣，無奈的伸手揉了揉狗頭以示獎勵。
整理了一下思緒，阿普開始了新的測試。
「飯盆」是第二個被測試的辭彙。
當阿普說「飯盆」並指了指阿樂吃飯的傢伙以後，阿樂就看向自己吃飯的小不鏽鋼盆子。
然後阿普測試把飯盆放在另外一個屋子裡，對阿樂說飯盆，並指了指眼前的時候，阿樂「唰」的一下就串進裡屋把自己的盆子叼出來放在了阿普面前。
繼續給予摸頭殺做獎勵以後阿普決定做點複雜的測試。
找出昨天姜大叔借給自己遮陽的草帽，給阿樂聞了聞以後，阿普指了指外面，並且說到：
「姜大叔。」
阿樂便沖了出去，阿樂也是姜大叔看著長大的，互相之間也相當熟悉，所以阿普不擔心阿樂理解錯誤去咬著姜大叔，並且阿樂肯定早就記得姜大叔的味道。
果不其然，沒過多一會，阿普還沒把魚收拾到一半的時候，阿樂領著姜大叔進門了。
沒等阿普開口打招呼，後面又冒出一個身影，原來是姜大爺也一起過來了。
「阿普家的狗子會請客人了啊，調教的不錯，改天我給你帶帶，教它進山抓兔子，也不小了，應該能撲騰了。」
這是姜大爺后發先至的爽朗聲音
放下手裡的東西，倒了兩杯茶，招呼姜大叔和姜大爺一起坐下，並給自家狗子摸頭殺以鼓勵以後，阿普和大叔大爺聊開了。
阿樂在阿普發出指令以後就直接跑去了姜大叔家，正好姜大爺也在大叔家，兩個人正好在商量什麼事情，就連叫帶拽的把大叔大爺一起給拉扯過來了。
閑聊了一會兒以後，姜大爺給阿普解釋了心頭的些許疑問：為什麼只說了姜大叔，但阿樂連姜大爺也一起拽過來了呢?
原來帽子是姜大叔的，但姜大爺最近也拿去用過，所以上面沾染了兩個人的氣味，加上阿普就三個人了。
當阿普拿出帽子讓阿樂聞味道的時候，阿樂聞到的是三種味道，阿普，姜大叔和姜大爺的味道，或許其他人也用過，但時間久了味道就沒有了。
於是，在阿普指了指外面以後，阿樂的理解就是把他們都帶回來，湊巧的是兩個人剛好還在一起商量事情，就都拉扯回來了。
言語間，了解到阿普是在訓練阿樂，並說了訓練的成果以後，姜大爺看阿樂的眼神炙熱了，好狗子啊，好多年沒遇見過了，好好練練進山肯定是一把好手，阿普這樣的城裡姑娘，完全沒有經驗的都能訓成這樣，自己這老把式上手那還不上天了去?
找機會拿過來練練手，希望丟了多年的手藝沒有荒廢，姜大爺信心滿滿的盤算著。
姜大叔也更加滿意自己的眼光了，畢竟是自己幫選的狗子，雖然是鄰居送的。
昨天阿樂的事情鬧的不小，村裡人都知道，還取笑阿普把自家狗子當寶養呢，所以現在阿普說在訓練阿樂姜大叔和姜大爺也不奇怪。
「這小傢伙現在可靈性了啊，而且力氣還不小呢，看看，把我的褲子都給拽破了。」
姜大叔扯扯褲腳撕開的口子，戲謔的看著阿普說道。
「大叔別生氣啊，一會兒換下來我給你補補，剛開始教阿樂東西，這個調皮的傢伙總是沒輕沒重的。」
阿普一邊給阿樂打掩護，一邊陪不是表示幫縫補衣服當做歉意阿普對於自己的針線活還是很有信心的。
「哈哈，不用了，不用了，以後進山抓住野味了記得給我留點就好了，這褲子我剛好準備改改，天氣熱了，剪一剪改成短褲，涼快。」
姜大叔繼續調笑阿普和她家狗子，有飯後小酌兩口習慣的他還是覺得下酒菜什麼的比較有前途，或許是看好阿樂，認為她肯定會是一條好獵狗提前下注換點長期的下酒小菜吧。
「那還用您說，大叔，大爺以後就把這裡當家好了，我來了以後一直是你們忙前忙后的，心沒少操，事沒少做，以後要是不嫌棄天天來這裡吃，把這裡當家，人多熱鬧。」
姜大叔和姜大爺的幫助一直記在阿普的心裡，平時也忙，村裡的雜事越來越多了，阿普作為半個外鄉人這些事情也插不上手。
自己家裡有的大叔大爺家也有，自己家沒的可能大叔大爺家還有，所以剛好趁著阿樂抓回家了一條大魚，嘗試著訓練的時候看看能不能把大叔大爺請回家吃頓便飯，沒想到阿樂超常發揮了呢，這裡面有阿樂的機靈，應該有也巧合的天意吧。
「今天大叔大爺就不要走了，我這裡準備了點臘肉蘑菇什麼的，還有阿樂抓來的魚，一起吃頓飯吧。」
阿普笑著挽留姜大叔和大爺在家裡吃頓飯。
早早就準備好了臘肉，山上采來晒乾的蘑菇，後院收集晾乾的黃花菜，土雞蛋，村裡買來的土製糧食酒，再加上這條特別美味的「野魚」，阿普信心十足的要做出感謝宴來。
「那感情好，今天就麻煩丫頭了。」
沒有過多的矯情和推脫，還是姜大爺接的話，直接就應了下來。
「呵呵，小傢伙居然會抓魚，這在狗子裡面可不多見，剛才就瞅見了，魚不小，看樣子還是老輩們才有機會吃到的金須白，這可是以前大官兒知府們才有機會吃的的東西啊，今天遇到了一定要嘗嘗。」
見多識廣的姜大爺今天的興頭比較足，誇獎阿樂的同時點出了這條阿普前面正在收拾的「野魚」的特殊和來歷。
「真是金須白?您不會看錯?那可是好東西啊，絕跡很久了吧?」
姜大叔進門以後沒怎麼在意阿普手裡正在收拾的魚，這會被點明是傳說中的金須白以後表示有些懷疑，湊近了裝魚的盆子邊看邊有些懷疑道。
「不會錯的，大眼長須，白鱗泛金，去鱗見肉漏瓊漿，不會錯了，今天有口福了，你小子就偷著樂吧。」
姜大爺對自己的眼光有信心，像是回味什麼似的咂咂嘴說道：
「我小時候吃過一次。」
蹲在盆邊仔細觀察處理了一半的大魚的姜大叔不說話了，一切都和姜大爺描述的相同，特別是去鱗剖開以後流出的白色魚xue，這可是最有實力的證明。
姜大叔咧開嘴笑了，退回去捧起茶杯和姜大爺坐在一起。
姜大爺把「魚」拍板定性了，大爺終究還是大爺，要相信大爺，特別是活的久，會吃的大爺。
聽見這些，阿普反而有些猶豫了，停下手裡正在收拾的魚，怎麼這魚還有講究呢?會不會有特殊的做法?昨天晚上那條隨便煮煮會不會浪費了?
見（lao）多(jian)識（ju）廣(hua)的姜大爺看出了阿普的憂慮，毫不在乎的對阿普擠擠眼睛說道：
「這魚百搭，不講究，咋做咋香，不考校手藝，放心做。」
呵呵，這不知是給阿普打氣呢，還是有些調笑阿普的飯菜手藝。
阿普第一次看見姜大爺漏出老頑童的一面，笑著接話：
「大爺，您放心，，既然有好東西打底子，您和大叔就等著品嘗美味吧。」
「嗯嗯，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們。」
大爺大叔坐在一起捧著茶杯聊著天，時不時的看看忙著處理食材的阿普，瞅瞅兩個人都看好的土黃色農家狗子。
阿樂前腿交叉趴在地上，黃色的腦袋放在腿上時不時的左右擺動，黝黑的眼睛一會看看大爺大叔，一會看看忙碌的阿普，可能是大爺大叔一直坐著聊天沒有動，所以阿樂相比較起來還是看向阿普的目光多一些。
而阿普則是開心的忙碌著為了自己，為了關心自己的人，也是為了陪伴自己的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