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事情才剛開始
一想到未來的以後,薛以脈很可能因為想起這些崩潰的往事而選擇自殘,她的渾身就激起一層雞皮疙瘩,為了保護自己的身體,她決不能允許這類事情再次發生。
「那麼古叔叔,怎樣才能治癒這類抑鬱症呢?」簡然急切的問道。
古修楷如實說道:「這類抑鬱症要完全治癒,恐怕很難。」
「很難…是什麼意思…」古修楷的話無疑給了簡然一記悶雷。
如果一輩子換不回身體,那麼她的身體難道將永久受著摧殘嗎?
「據了解,這類抑鬱症的治癒率只有百分之二十五左右,意思就是說,即便他的病狀有些許好轉,但也會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下回憶之前的過往,從而複發。」
「難道就不能根治嗎?」簡然不能相信,只是精神類的病狀而已,又不是什麼絕症,怎麼可能沒有出路呢?
「方法也不是沒有…」古修楷推了推厚重的眼鏡,「古人云:心病還須心藥醫。你的朋友之所以會有這類病狀,其根本原因,還需要你去足夠了解,幫助他解開心結。」
心結…
兩個人現在的情況,讓她不得不去管薛以脈。
只是,他之所以會得這類精神病,歸根結底還是同他的家庭有關係吧?不然,他怎麼會想要逃離那麼有錢的人家,就連自己的親哥哥也對他置之不理呢?
而且,連他口中的媽媽,也不曾出現過。
哎…
想想都覺得複雜。
簡然惆悵的看了一眼昏睡的薛以脈,心中五味雜陳。
拋開他的家庭暫且不說,只不過百合學姐的人品,她是不是要待以求證呢?
如果是,那麼阿正,是不是就可以放棄追求了?
此刻她的內心,竟然再一次浮現一絲絲的僥倖…
「我錯了…不要走…不要!」薛以脈突然坐起,一副被噩夢驚醒的模樣。
他恐懼的環顧陌生的四周,終於在窗戶處找尋到了給予他安全的身影后,放心的鬆了一口氣。
「你終於醒了。」這時古修楷來到病床邊,他大概檢查了一下薛以脈的身體,沖簡然點點頭,「她沒事了,你們可以回去了。」
沒事了嗎?
事情,貌似才剛剛開始…
……
……
酒吧。
五彩斑斕的霓虹燈光瘋狂的搖晃在整個大廳,舞池中央佔滿了狂亂的人群,隨著噪雜震耳的音樂,他們肆意舞動。
這一刻,沒有職業的煩惱,沒有學業的煩躁,也沒有失戀的痛苦,他們如同新鮮的血液一樣,在身軀中歡愉流淌。
吧台前,一抹倩影高傲的舉起手中的七彩雞尾酒,微微一抿,皆是風情萬種。
這時,一個男人坐到她的身邊,環住她美好的腰身,貼近她的耳畔,笑著說道:「新蕊,今天怎麼變得這麼大方,竟然宴請整個酒吧的朋友,怎麼,你的哥哥終於要接你回家了?」
蒲新蕊不屑的撇撇嘴,道:「我才不想要進入他的家門呢~無趣!」
「那你是…」
蒲新蕊高傲的別了他一眼:「本小姐想請就請,還怕在乎這些錢嗎?」
「是是是,蒲大小姐你說什麼都對。不過接下來咱們的房租又要到期了,我這邊的工作你也知道…就不是很…」男人慾言又止,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就沒想指望你。」蒲新蕊搖搖頭,從吧台上放著的限量版LV女包中取出一沓子鈔票,扔到男人的面前,說道:「這是半年的房租,明天你拿去交了吧~」
男人迅速的拿起那沓子鈔票,拍拍胸脯,保證道:「新蕊,你放心,只要我發了工資賺了錢,這些小事一定全包在我身上。」
蒲新蕊的眼中劃過一絲落寞,她將手中的雞尾酒一飲而盡:「吳昊,你知道的,我跟你在一起從來不是圖這些。」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圖我對你好嘛。你放心,新蕊,等我的工作穩定下來,我一定去向你的媽媽登門拜訪。」
蒲新蕊被吳昊逗笑:「去你的,姐姐我還沒畢業呢,你想嚇死我媽啊?」
吳昊不以為然的聳聳肩,「這又怎麼了?我相信你的明星媽媽見識那麼廣,一定不會這麼古板的,搞不好喜歡我這個女婿,當場就讓咱領證去呢。」
「切~就會貧嘴。」
「嘟嘟嘟…」這時蒲新蕊的手機突然來電,她拿起一看,瞬間大驚失色。
「是誰?曹操嗎?」吳昊打趣道。
「別鬧。」蒲新蕊急忙跑到酒吧的衛生間,直到音樂聲音幾乎聽不見時,她才敢放心的接起電話:「喂,媽媽。」
「蕊蕊,你今天有晚課嗎?怎麼這麼晚接電話?」電話那一頭,作為蒲新蕊的媽媽——蒲曼文有些不滿的問道。
「嗯是啊,媽媽,我今天有晚課,所以不太方便接電話。」蒲新蕊面不改色的回答道。
蒲曼文顯然對自己女兒的話深信不疑,「那我就長話短說,我最近還要趕通告,暫時回不到帝都,生活費已經打到你的卡上了,你收到沒有?」
蒲新蕊的雙睫失落的下垂,「可是這個月的最後一天,是我的生日呢…」
「媽媽保證,到時候一定不再食言,會按時回到帝都,給你過上一個難忘的生日宴會。」
「你不要再騙我哦。」此刻,蒲新蕊沒了往日的氣焰,她似普通的林家小女孩一樣,在跟自己的媽媽撒著嬌。
蒲曼文想起這次打電話的目的,便問道:「媽媽怎麼會騙你呢?對了蕊蕊,給你哥哥的生活費,你替我轉交給他了嗎?」
蒲新蕊心虛的應道:「交…交給他了呀…早就給了。」
「嗯,他收了就好。不錯哦蕊蕊~」電話那頭的蒲曼文誇讚道:「我每次去送生活費,都會一一送還回來,你每一次去他都會收下,是不是已經認可了你這個妹妹呢?」
「媽~你不要白日做夢了好不好?」蒲新蕊不耐煩道:「就算你有這個心,但是他們兩兄弟哪怕只有一刻,承認了我們母女倆也好啊,可是有嗎?」
「蕊蕊,你的想法太極端了,我平時不是總是教育你,要以親情為重嗎?」蒲曼文的語氣明顯有些嚴肅。
「可是媽…」
「好了好了,我現在還有事情要忙,你先回去上課吧,學業為重。」蒲曼文說完就匆匆掛斷了電話,留下蒲新蕊對著手機無奈的跺腳。
這個媽媽,真是冥頑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