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找到仲怡

警局，仲怡並不在。因為受傷的關係，她正在醫院治傷。而警察也明確表示，他們在死者身上，搜到了唯一沒有被火焰燒毀的東西，那便是煙斗。因為煙鬥上有幾人的指紋，所以才要傳喚幾人，了解一些情況。

看到煙斗后，劉洋、曲志豪、班主任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集中到了小六子的身上。

小六子知道自己無法隱瞞，承認煙斗的確是自己的東西。但是，他也把昨日自己被搶的經過說了一遍，並隨即把曲志豪給扯了進去。

別看曲志豪天天和混混在一起，平日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但到了警局后，他反而是最慌張的一個。警察還沒問呢，他就主動把昨日發生的事情全都交代了，也印證了小六子所說。

在得知混混老大的死與幾人並無關係的時候，警察便讓幾人離開了。

「警察叔叔，我能把我的東西拿走嗎？」

小六子伸手指了指透明袋中的煙斗。

「不行！這是證物，任何人都不許帶走。即使是破案后，若是沒有上級的命令，那我們么也只能依照程序，銷毀物品。」

「可是……」

小六子心中有隱情，但卻不知道該怎樣表達。

「警察同志，您最好還是讓他把東西拿走吧，那東西有些邪門！」

劉洋也跟著勸了起來。

「邪門？」警察笑了笑，「我看是你們邪門吧？！」

隨後，他就把煙斗收起了起來。

臨走之際，小六子一直很擔心仲怡，就問了一下仲怡所在的醫院。這回警察倒是告訴他了，說仲怡在二院。

眾人回了學校，繼續上課。到了放學的時候，小六子又被留下了。而且，這一次，連他的父母也一同被叫到了學校。

在了解到小六子最近的種種情況后，小六子的父母也並未多想，只是認為小六子接觸社會上的青年，學到了一些不好的東西，便決定今後禁足小六子。除了正常上下學外，小六子必須待在家裡。

對於小六子而言，禁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因為他本就不是那愛動的人。而且現在煙斗放在警局，若是沒有人接觸，那反倒安全了。只是，他的心裡始終放心不下一個人，那便是仲怡。本來，他計劃著一放學就去二院的，可現在來看，是不可能了。

周六周日，小六子趁著父母不在，終是打定主意，偷跑了出去。他拿出了自己攢的錢，買了水果，跑去了二院。但一打聽才知道，仲怡已經出院了。在住院的當天晚上，她就偷偷地瞞著所有人，辦了出院手續。

小六子很失望，自己一個人拎著水果，落寞地走在馬路上。他一邊走著，一邊嘆息，腦海里全是仲怡的身影。

「不行！我一定要見他！」

小六子突然下定決心，轉道去了自己曾經擺攤的地方。之所以到這裡，是因為曲志豪住在這附近。而也只有他，知道仲怡的家在哪裡。

小六子站在原地，等啊等，等啊等，一直從上午等到了下午，可他還是沒看到曲志豪。這讓他有些氣餒，而且又沒吃飯，他只得先去三叔家吃點東西了。三叔家是收舊貨的，而好巧不巧，三叔正好需要人手去樓上搬電視，小六子就只得跟著去了。

小六子一心想著幹完活后，繼續去等曲志豪。但三叔偏偏是個慢性人，一點也不著急。不遠的路程，愣是走了一個鐘頭，到了樓院，小六子忽然隱約聽到有爭吵的聲音。當轉過拐角，到門洞前，他看到三五個人正圍著一個人。而那被圍之人，正是曲志豪。

在小六子的心中，曲志豪本就不是什麼好人，所以他沒有任何理由去幫他。但是，他現在十分渴望知道仲怡的住處，因此眼下他必須出手。即使有被打的可能性，那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嗯……曲志豪！」

小六子略微尷尬地喊了一聲，然後走了過去。

本來，小六子以為事情應該會很麻煩，不打一架是很難解決的。但誰知，那群人在看到他的時候，全都嚇得跌跌撞撞，連滾帶爬。

小六子有些無語，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如今竟然會是這般可怕。不過這樣也好，可以省去不少麻煩。

「你……你要做什麼？！」

曲志豪也是有些打怵小六子，捂著紅腫的臉往後退，看樣子剛剛是挨揍了。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仲怡家住在哪？」

小六子表明了來意。

曲志豪雙眼緊盯小六子，「莫非……你也想打仲怡的注意嗎？」

聽到此話，小六子無奈地搖了搖頭，「你等我五分鐘。」

隨後，他便去幫著三叔搬電視去了。而五分鐘后，他重新回到了樓洞口，曲志豪的確沒有離開，一直在等他。

最後，曲志豪選擇相信小六子，同意帶小六子去找仲怡。路上，小六子問道：「你剛剛說我是不是也在打仲怡的主意，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剛剛那些人，都是想打仲怡注意的人？」

「哼！那才幾個啊，想打仲怡主意的人多著呢！」

曲志豪把實情講了出來。而小六子也深感不安與憤怒，更加地替仲怡擔心了。

這時，曲志豪接著說道：「你最好不要把仲怡的住處透露出去，否則她可就真的危險了！」

「你放心吧！我就是死也不會說出去的！」說著，小六子握緊了拳頭，眼睛當中閃爍出了堅定的光芒。

曲志豪一笑道：「你小子果然在打仲怡的主意！」

仲怡的住處，離曲志豪家並不遠。但卻很偏狹，而且竟然是一片破舊的平房區。

「仲怡……住在這裡？！」

小六子看著發黑的外牆，破舊的大鐵門，根本不敢相信，因為這與仲怡的氣質相差實在太遠了。

「你知道什麼啊？！她一個女學生，要自己養活自己，能過成這樣已經不錯了！」

曲志豪似乎很為仲怡被誤解感到不滿。

「什麼……意思啊？」

小六子有些發懵。

曲志豪不願多解釋，指了指裡面，「小紅門的就是仲怡住的房子，她要是願意見你，自然會給你開門。」

說完，他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