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3章鏡水空間

唐朝跌進了石門之中，就直接摔倒了，地上還泛起了幾道漣漪。唐朝緩緩的直起身子，卻發現這裡的重力竟然有百倍之高。腳下是鏡面一般的水面，四周全部都是漆黑一片，他剛才踏出來的漣漪擴散到了遠處緩緩的消失了。頓時，再也沒有任何的反應，也沒有光。

「有人在嗎？」唐朝開口問道。聲音飄蕩的很遠，也沒有任何的迴音。他微微的睜了一下眼睛，雙眼之中逐漸的浮現出蓮花瓣的印記，四周開始變得明亮了起來。唐朝猛然退後了幾步，沒有掌握好力道直接跌進了水裡。之所以如此反應，是因為他看到了眼前有一個人影，臉就在他的面前，還是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甚至連瞳孔之中的印記都一樣。

唐朝平靜了一下，四周再次恢復了黑暗。他緩緩的從水裡浮了出來，然後輕聲的問道：「你是誰？」

「我是你。我又不是你。」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裡是哪裡？」唐朝問道。

「境水空間。」

「是你召喚我的？有什麼事情？」唐朝問著直接打開了蓮花眼，卻發現那個神秘的人正站在他的身後。他不由的變幻了一下位置，和那個神秘人拉開了一點距離。

「殺了你，我就可以獲得自由，以你的身份活著。」神秘人影淡定的說道。

唐朝一揮手，可是什麼都沒有召喚出來。明明他可以感應到七彩和其他的長劍就在體內，可是當他召喚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出現。「你到底是誰？」唐朝低沉的問道。他使用了一下真元，這倒是可以用，幻化出了一柄長劍。劍光之上的光芒，把周圍照亮了一些。可是他馬上就發現了，對面的神秘人也召喚出了一柄長劍，和他的一般無二。

「你可以叫我唐心。我的存在，就是為了殺了你。」唐心的話音剛落，長劍垂入水中，劃開水面的瞬間，他已經出現在唐朝的身前，對著他就劈了下去。

「蜀山劍術？」唐朝暗想了一下，手中的長劍也沒有閑著，直接提劍相攻。兩道影子不斷的在水面之上移動，劍影閃爍。唐朝暗中試過，所有的東西都無法使用，就連劍氣都不行。兩個人都是依靠著真元附著在劍身之上，在拚鬥。在這裡還無法飛行，只有提高速度不斷的移動和揮砍。唐朝的速度快，可是，唐心的速度更快。

不久之後，唐朝的身上開始出現傷痕，一滴滴的鮮血從身上滴落下了，落入了水面之中。唐朝是越打越心驚，因為這個自稱唐心的傢伙，竟然會使用他所有的劍招。不管他使用什麼，唐心都會提前一步知道他的動作。這讓唐朝不自覺地開始強行提高速度。在這個什麼的地方，還沒有任何的能量可以吸收，只能消耗真元。原本唐朝還能使用真元，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體內的真元急速的開始流失。

唐朝估算了一下，大概有兩個時辰的時候，這一分神，唐心的長劍直接洞穿了唐朝的肩膀。頓時，唐朝的左臂之上就被破開了一個洞。鮮血流淌出來，再次滴入進了湖面之中。一陣劇痛從傷口之處傳來，唐朝原本輕視和僥倖的心裡不得不收斂了起來。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確實太逼真了，並不像他開始想的那般只是幻覺。因為他分明的感覺，那一劍是朝著他的腦袋而來的，身體的本能直接讓他躲過了一劫。只是那一劍的速度太快，還是射中了肩膀。

唐朝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開始逐漸的適應了周圍的昏暗。這讓他開始有些注意到唐心的動作。雖然唐心使用的都是他熟悉的招式，可是本質之上卻有些不同，有細微的地方有了一些改進。不管是唐朝自創的一些招式，還是原本蜀山的劍法。在細節之上，唐心處理的都比他的好的很多，而這些簡單的修改，卻帶來了一個巨大的變化就是速度。明明的同樣的招式，唐心使用的時候，卻明顯比他節省時間，而且劍招變得更加的飄逸，難以捉摸。

唐朝再次開啟了蓮花眼，四周都明亮了起來，他可以清楚的看清唐心的每一個動作甚至是很微小的細節。一邊出手，唐朝開始不斷的觀察和記錄，唐心不斷的改進的地方。他一直處在一種極限的狀態之中，不管是速度，腦力，甚至是瞳力都是一種很極限的狀態之中。可是，唐朝沒有理會這些帶來的極大的疲憊感。應為不管是哪種跟不上，他都會無法持續這種緩慢落敗的狀態。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很快，唐朝就感覺真的到了極限了，不管是體力、腦力還是、瞳力。可是，唐心卻並沒有給他任何的喘息的機會，依舊是雷霆一般的攻擊。極度的疲勞讓唐朝感覺在下一刻就會倒下，可是唐心那冰冷的殺氣，卻一直刺激著他的神經。唐朝全神貫注在戰鬥之中，甚至都沒有發現，他早就已經真元枯竭了，而唐心也沒有再使用真元。即便如此，他們的速度卻並沒有降低，而且還在不斷的攀升。

三個時辰，四個時辰……就在是在這種隨時會崩潰和暈厥的狀態之下，唐朝依舊再次堅持了幾個時辰，並且他依舊沒有要倒下的跡象。每次當他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腦海之中就會自動的出現一個人影。雖然只是笑著不說話，卻讓唐朝忘記了那全身的傷痛和疲憊，再次奮起。一次又一次的極限就是如此度過。

逐漸的，唐朝已經忘記了一切，只知道拼殺。周圍那一成不變的幻境，讓他逐漸的忘記了時間和自己。而此刻，他的全身沒有一個好的地方，全部都是細小的劍痕。唐心的攻擊速度極快，即便他閃避，也會被破開一層皮肉。所以他的渾身上下出了大腿根那真正的要害，其他的地方都已經被唐心照顧到了。好在這些都是皮外傷，連骨頭都沒有傷到。他的兩隻眼眶都布滿了裂紋，兩行血淚從雙眼之中流淌出來。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唐朝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血色，傷口之上都無血色的時候，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可是，隨著他閉上眼睛，手中的長劍反而快了幾分，隨著唐心的攻擊，他的身體徹底變成了影子。

「噗……」唐朝的長劍，刺進了唐心的手臂之上。唐心的攻擊一停。緊閉雙眼的唐朝嘴角，顫動了兩下，布滿劍傷的臉上卻怎麼也沒扯出個弧度來。唐心的身影暴退，脫離了唐朝的長劍。就在唐朝抬起長劍，對著唐心，等待他再次進攻的時候，手中的長劍轟然碎裂了。他這個時候才發現，真元徹底枯竭了。

唐朝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神色不變的唐心，和他手中的那柄同樣是真元所化的長劍，努力的做了一個苦笑的表情。他堅持到了現在，終於找到學會了唐心所有的改進，學會了聽聲，學會了不再依靠眼睛，可是就在他有了勝利希望的時候，劍沒了。唐心依舊面無表情，似乎並沒有發現唐朝手無寸鐵一般，他的劍依舊急速的朝著唐朝刺去。唐朝眼睜睜的看著飛馳而來的長劍，他直接任命的閉上了眼睛。

可是就在劍尖要刺入唐朝心臟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微微的側了一下身子，雙手搭在了劍身之上。他的雙手劃了一個弧度，讓長劍從腋下刺了進去。就在剛才的一瞬間，他的腦海之中出現了一個人影，小小的個頭卻帶著一個大大的披風，披風之下卻還有一個小身影綁在他的背上。那是曾經的自己，被人追殺千里。正是披風掀起一角，露出了那個小腦袋和她那安心的眼神。只是一眼，唐朝就突然爆發出了最強的求生欲。

「我的命，從來都不是我自己的。你要拿，我沒有權利決定是不是要給你。」唐朝緩緩的睜開眼睛，淡淡的說道。唐心一翻手中的劍，就劃出了一個小小的弧度，帶走了唐朝的左臂。雖然有著很大的傷口，卻只是滴落了幾滴可憐的血液。唐朝猛然握著空氣，朝著唐心刺了過去。就在唐朝揮動手臂的時候，一道金色的長劍突然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長劍隨著唐心的閃避，刺入了空處。可是唐朝那雙已經有些暗淡的雙眼之中，卻有著濃烈的戰意。彷彿感覺到了唐朝的戰意，他手中的長劍燃起了一層金色的火焰，最後覆蓋了唐朝的全身。

「看來他們似乎不捨得我死。那麼死的人只有你了。」唐朝微微的躬了下身子，淡淡的說道。下一刻，他身下的水面出現了一個漣漪，而他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了。這次是他第一次主動攻擊，全身燃著金色的火焰，他的影子一分為九，把唐心圍在了中間。沒有任何的猶豫，九個唐朝朝著唐心攻擊而去。

「噗……」即使唐心十分的冷靜和謹慎，可是依舊在片刻之間就被一劍洞穿。後面就是連續的七劍連續刺入。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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