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較量
「沐語，我媽媽已經六十歲了，原本就堅持自己的認知和觀點。她那個年齡，已養成了自己的思維方式和習慣，想讓她瞬間轉變，我覺得不太可能。說比登天還難，也不為過。」杜凌風道。
「我知道，對於勸說媽媽道歉這事，我沒存一丁點奢望。」
「那你同意答應劉東的要求？」杜凌風望著沐語，說：「莫非，你只想得到他S市那塊地，以挽救我杜氏在那裡的危機？」
「想得到那塊地不假，但，我真的想成全江小虞。她一步步走來很艱辛，生活對她苦難多於恩賜，我真心希望她可以好。你不也這樣想嗎？」
「我當然也希望她好。可是，我沒法去說服我媽……，你知道的。」杜凌風說。
「或許，我們可以多做些努力，多想些辦法。我是了解小虞的，她善良、正直，認定的事鍥而不捨。只不過，為親生母親抱不平，而你，作為媽媽的親生兒子，是不是可以為媽媽多做出些事？」
「多做些事沒問題的。對小虞，該怎麼做呢？難道要我去感化她？」
「對呀，無論她要什麼，我們都滿足她；無論她提出什麼，我們都同意。難不成，真要母親跪地道歉？小虞媽媽的苦難，有一部分咱媽有責任。以後的事，只能說她命運多舛，……很令人唏噓。多安慰她吧。」沐語道。
第二天早上，他們剛到公司，收到信息部的通告：
不知道哪個網站上出現一則消息，杜氏集團在2001年，在併購的過程中，牽扯過一則內幕交易。當時的賣家是以不正當手段得到一塊地，賣家急於把這個燙手山芋轉讓出去。當時的董事長，潘麗華心知對方的來歷不明，沒有仔細調查核對，就簽了合同。她的做法，是在幫著暗箱操作的人讓財富合理化，試問：如此行徑，可是按合法商業規則運行？這和非法洗錢有何區別？
消息明明白白指明的是：當時的董事長。
這麼明白的指控，點名道姓，還能有誰？
……
就在杜凌風和徐沐語夫妻倆，在思慮著他們的好友江小虞時，江小虞陷入一種瘋狂狀態。
江小虞偶然從公司內部檔案庫找到了杜氏集團的資料。她看到杜氏早年的一些違規操作事例。
這些暗箱操作事例，雖然極其偶然，如果發布在外，曝光這些糗事，對杜氏的股票是有影響的。這是江小虞極其想看到的。一旦真的在媒體曝光，鴻升公司也會遭殃。將跟著，公司內部管理不善，造成重要信息泄露，那要擔負極大責任。鴻升李明義會受到影響，這一點，江小虞實在不想這樣。鴻升無故被卷了進來，李明義甚至可能降職，心裡是很過意不去的。
江小虞很是糾結，做，還是不做？不做，心有不甘……
她不僅僅在家想，休息時候會想，工作時也會走神。
她心事重重，抱著一摞文件在發獃。辦公桌上的手機鈴響了。
「虞美，在做什麼？嗯，周末沒事的話，我們聚一聚。」閨蜜徐沐語的電話。
「沒啥事，好啊，」她猶豫了一下，很快就答應了。
周末，在京西的度假村。
江小虞準時來到這裡，沒看到嘰嘰喳喳的安瀾。她問沐語，「沐沐，你只約了我見面，怎麼沒看到安瀾？」
「對啊，我沒邀請安瀾。今天，是特意為你辦的專場。」
「特意為我？」江小虞表示不懂，「有這個必要嗎？」
「太有必要了。你呀，也是老大不小了，該考慮自己的婚事了。我和凌風，我們想做個東，幫你和劉總牽牽線、搭搭橋。」
「沐語，沒那必要。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江小虞說完，轉過身往外走。
徐沐語眼疾手快，一把拽著她的胳膊，「虞美，不行。劉總對你可是真心實意，這樣的人錯過了，就再也找不到了。你要是再不答應他，那他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賠了夫人又折兵，這話從何說起？」
「既來之，則安之。」她看小虞重新坐下，就說，「我們杜氏在S市有地產項目，開了一個又一個的樓盤。準備要蓋商業的那塊地，我們早就看好的。不曾想冒出一個鑫興達公司，人家搶先一步買入。那可是中間地帶，那我們的樓盤分佈四周，以後該怎樣做宣傳呢？好在，我的情報部門的消息很靈光，了解到劉總是間接控股鑫興達公司。我呀，也是蹭著你的面子，我找到的劉總。劉總很客氣啊，他認真地聽了我們的訴求，很痛快把那塊地轉讓給我們了。我們當然很感謝，願意付雙倍的價錢。可是，人家劉總說不用，他希望我幫他一個忙。」
「幫什麼忙？」江小虞心念一動。
「劉總啊，他眼巴巴的，左等右等，等不到佳人入懷。那麼，我順勢來助推一把嘍。你說，可不可以？」
「他傻呀。」
「是啊，我也說他傻。我和凌風不敢對你的婚事大包大攬，一起開車去找他，想和他聊聊。你猜，我們在他那，看見誰了？」
「你們見到誰了？」
「陳仁輝老先生。」
「陳，……，老爺爺嗎，」江小虞心念一動，她看著沐語，不想再說話。
「哎呀，我才知道，你還有這麼顯貴的親戚呢？陳老的兒子，封疆大吏政壇新星啊，將來我們也要仰仗你哦，……」沐語硬著著頭皮說。
「還真有你們的，連這你們都知道。看來，你們杜氏集團的情報工作不錯，做得很厲害嘛。」江小虞戲謔道。
「沒什麼，不厲害，……不厲害呀。趕上這了，恰巧遇到的，……我這屬於後知後覺。」沐語尷尬地說。
「美女，別這樣逼我。」江小虞盯著沐語，才發現她這位閨蜜啊，真的不是不是說啊，這個架勢，達目的就不會罷休的。
「那是有什麼事，讓你耿耿於懷？你不缺錢，是有什麼事讓你放不下，讓你遲遲不想結婚嗎？」徐沐語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