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墮 第二十章 子軒與蘇墨（5）

陳子軒呆在醫院一個上午，余坤十二點半推門進來。看到子軒他一臉的怒氣，他指著陳子軒的鼻子說：「臭小子！你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陳子軒囁嚅著：「舅舅...」

「別叫我舅舅，我沒你這樣的外甥！你還是個男人嗎？啊？」陳子軒低著頭不敢看余坤。陳母知道余坤也是一肚子的氣，他早說過見到子軒就要狠揍一頓。陳母真怕余坤會把子軒打一頓，她急忙說：「余坤，你哥今天有意識了，他好象清醒了！」余坤一聽很是驚喜：「真的嗎？」陳母說：「是真的，早上我和子軒說話，他在床上好象是聽著還哼了幾聲呢！」余坤一臉的喜出望外：「唉呀！太好了！真是老天保佑啊！」

陳父此時象是睡著了，陳母已經給他餵過流食也喝過水了。陳母對子軒說：「子軒，你回去看看蘇墨吧，你舅舅給我送的有飯，你就不用管我了。」余坤聽姐姐提到蘇墨他又是一臉的怒氣看著陳子軒：「你回不回去？你小子今天如果再敢躲看我不把你打殘！」陳子軒兩手擺著：「舅舅，你和我媽說會話，你歇會兒，我這就回去看蘇墨。」說完他急急慌慌退出門外，快步走向樓梯。

他躲在街邊小店吃了些東西，盼望時間過的快一點。蘇墨一走，他就輕鬆了。縱然舅舅真把他揍一頓也沒什麼。看看時間已是一點半，陳子軒給蘇墨打電話：「蘇墨，準備好了嗎？我現在就去接你們。」蘇墨說：「早準備好了，你來吧。」

陳子軒很快就趕到家裡。他上樓幫蘇墨拿東西。原以為會有幾包東西的，可是蘇墨只簡單收拾了一隻手提袋和隨身的小包。陳子軒說：「只有這些嗎？」蘇墨說：「只有這些！」蘇母沒好氣地說：「我們娘倆能拿什麼東西！蘇墨她提得動嗎？」陳子軒很是尷尬，他想想也是，蘇墨挺著大肚子想拿什麼也拿不了。他說：「沒關係，你需要什麼，我隨後給你託運過去。」蘇墨說：「不用了！媽媽那裡什麼都有。」

陳子軒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卡放在蘇墨手裡：「蘇墨，這張卡是你的名字，裡面錢不多你先用著。以後每個月我都會打錢過去。密碼是你的生日。」蘇墨倔強說不要把卡推回來。蘇母說：「為什麼不要啊！孩子是他的，他應該給的。「陳子軒把卡又重新放到辦墨手裡。蘇墨表情木然拿在手裡她不看陳子軒說：」走吧，送我們去車站。「

陳子軒要幫蘇墨提那個袋子，蘇墨推開了他的手：」不用了，我能行。「蘇母伸手把袋子提了過去說：」趕快走吧，我一刻也不想再看見你！「陳子軒灰頭土臉地下樓發動車子。蘇墨平靜地坐了進來。蘇母把袋子用力扔到副坐上，她和蘇墨坐在後面。

準時趕到車站，火車也準時到達進站。蘇墨跟著母親隨著長長的人群通過檢票。陳子軒站在檢票口望著蘇墨和她母親進了站台，他驀然感覺內心好慌亂。讓蘇墨離開是他想了多少次的事情，如今蘇墨真的走了，耳邊再也聽不到蘇墨的啜泣聲，眼裡再也看不到蘇墨那張毫無生氣的讓人索然無味的臉。這不是自己早就期盼的嗎？怎麼在這一刻高興不起來呢？陳子軒突然起身沖進檢票口，他想和蘇墨再說幾句話。有人把他攔下哄了出來。

他頹然坐在椅子，不知道怎麼了眼前一片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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