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蘇家的人
李空很少出山，從未見過這麼好看的女子，在他的記憶里，最後一次見到女人，是在三個月前，來的是山下朱家村的一對夫妻，男的四十左右，憨厚老實，女的三十齣頭，長的一般。
哪怕是一般，李空也盯著人家看了老半天，因為他很少看到女人，為了此事，南陽真人沒少揍他，只道他心猿意馬亂了道心，如何修鍊。
李空冤枉，卻也沒法解釋。
燈燭搖擺，靚影纖纖。
黑衣女子唇紅齒白，蛾眉鳳眼，肌膚光滑水嫩，吹彈可破。此時雙目緊閉，在燭光之下，更添美感。
李空盯著女子，看了片刻，此女一身緊衣，將曲線勾勒的柔美至極，天仙般的容顏讓他萌生了莫名騷動。
就在李空猶豫，要不要為黑衣女子檢查傷勢，一瞥之下，發現少女腹部有隱約可見的血印，這一幕令他倒吸一口涼氣，他只顧著看少女的臉龐與她柔美曲線，卻忽略了腹部。
好在他發現及時，為時不晚。
毫不猶豫放下燈盞，卻見燈盞上沾有血跡，心中疑惑，看向右手，一看之下，心裡一陣后怕。
原來燈盞上的血來自他手上，而他手上的血跡，正是來自少女腹部。
來不急咒罵自己，在一陣手忙腳亂后，李空撕開少女腹部的黑衣，這才看到一支斷箭插在其中。
腹部上包裹黑衣並無傷口，之所以溢出血來是少女穿在裡面的內襯被尖箭刺破，從正面看只有一個針眼大的血孔。
李空顫抖著手，輕輕摸向少女后腰，頓時冷汗直冒，后腰有一個血窟窿，斷箭被嵌在了血肉里，箭矢是從後背射入的。
這一箭幾乎洞穿了少女的身體。
急切而短暫的愣神，快速沖向裡屋，翻找金瘡葯和包裹的紗布，找到之後，又回屋中拿出一把匕首。
少女傷勢嚴重，加之又從高深墜落，此時已處於深度昏迷。
好在李空懂得一些醫理，對人體構造也有一定了解，將少女翻身之後，氣發心脈，用指尖上的火苗為匕首消毒。
這才咬牙動手，好不容易才取去斷箭，抬頭看向窗外，已是深夜丑時。
李空抹去額頭汗珠，為少女止血包紮之後，燒了熱水，為其擦去血跡，隨後守在一旁寸步不離。
三日之後。
午時，李空醒來，外面的雪早就停了，地上的雪花也已化為雪水滲入地下。
屋前不遠，有個池塘，池塘里有南陽真人養的魚兒，李空見少女沒醒，便出了屋門去捉了兩條回來。
魚肉營養豐富，可以極大的補充身體機能。
將魚放在盆中，正要拿去開膛破肚，卻見裡屋傳來一聲悶響。
李空丟下魚盆，跑向裡屋，只見少女已經醒來，此時正摔倒在地。
「你不要亂動。」說著就要上前。
「你別過來。」少女怒吼，竭斯底里。但她失血過多，喊過之後，頭一歪暈死過去。
李空心中一陣激動，他之所以激動是因為少女沒有性命之危。
將少女抱上床鋪，檢查了一下傷口，還好崩裂的口子不大，儘管如此，還是流了不少血，為其蓋上被褥，走出屋外。
端來溫水，喂她服下少許。
少女身體太過虛弱，必須為她設法補充營養。
殺魚燉湯，忙活了兩個時辰。
次日未時，少女再次醒來。
這已經是第四天。
李空是被她的尖叫聲嚇醒的。
「你無恥下流，我要殺你全家。」
少女雙手捂著胸口，一激動，傷口又開始流血，好在箭矢沒射中要害，不然以李空那點三腳貓的醫術，定不能將其治癒。
「你別怕，我不是壞人。」李空齜牙露出兩排整齊的牙齒。
李空一齜牙，少女叫的更是大聲，氣息不暢再次暈死過去。
夜色低沉，龜蛇寂靜。
子時，李空再次被呼醒，由於不放心少女，李空是趴在床邊睡的，可能是在睡著后碰到了少女。
也難怪少女會尖叫發狂。
「你別叫了，再叫又要暈過去了。」
可能少女也發現自己暈過好幾次，聽李空這麼一說，這才止聲。但她依然緊張，猶如驚弓之鳥，惴惴不安。
左右掃視，發現自己在一間狹小的屋子裡，短暫失神，厲聲問道：「你是誰？」
「我叫李空，是我救了你。」李空沒說實話，要不是他無緣無故施展通天指碰巧擊傷了那隻大鳥，導致少女跌落，人家恐怕早就得救了。
「我的雀兒呢」少女強穩心神，從她呼吸的節奏，李空看出少女該是一名修行中人。
「你說的可是那隻大鳥？」李空問。
「對，它在哪兒？」少女急切開口。
「你太虛弱了，我為你燒好了魚湯，還熱著呢，給你盛來。」之前燒的被李空自己喝了，這是新燒的。
李空沒回答，起身離開。
「喂，你給我站住。」少女很想發火。
李空不是不想回答，而是擔心少女身子太虛，會再次暈闕，故而才急沖沖離開為她端來熬制的魚湯。
魚湯很濃，魚骨已經被他過濾掉，上面撒了幾片蔥花，看上去很是美味。
「你要是想快些好，就喝了它。」
少女猶豫，抬頭看向李空，將他細細打量。眼前的少年雖然衣衫破爛，卻還算乾淨整潔，眉毛很濃，鼻子堅挺，臉龐不算英俊，卻很有精神。
一雙恰到好處的眼眸鑲嵌在刀削般的臉上，除了很有精神以外，還給人一種踏實的安全感。
「這是你燒的？」少女接過，望著奶白色的魚湯，令她心情大好，與李空說話時的態度也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恩，你喝吧，涼了就不好喝了。」李空生怕少女拒絕，實則他想親自喂她，但見少女兇巴巴的，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好香。」少女嗅聞之後，閉目陶醉。
李空痴痴的望著少女，這副畫面真是太誘人了。
就在少女端起魚湯準備喝的時候，一聲悶響打破了此刻的和諧，隨之而來的是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蘇家的人還真是難找，既然躲在這裡。」
「什麼人？」李空皺眉，沖了出去。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