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8新側妃要進府?
葉婉當時並沒有在意,想著大概就是不讓她告訴任何人關於她重生或者地府相關的事情。
根本沒有往這裡想……
她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王妃!」
「您快醒醒吧!」
「王妃您別再睡了……」
「您再睡下去,王爺就要把新側妃納進府里了呀!」
……
一個怯懦的聲音在她耳邊喋喋不休,吵得葉婉即使在睡夢中也不得安寧。
她煩躁的皺起了眉頭,抬手揮了揮,試圖趕跑著蒼蠅似的聲音,可見到她有反應,那聲音就更大了。
葉婉猛地睜開眼睛,睏倦的打著哈欠,焦急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麼,什麼側妃?」
話音剛落下,又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木棉都驚呆了,下意識的問道:「王妃娘娘,您都睡了十天了,怎麼還這麼困啊?」
葉婉捂嘴打哈欠的動作頓時一僵。
隨後反應過來,她「噌」的一下從床上翻身起來,揪著木棉的衣領子,急聲問道:「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都睡了十天了?」
木棉嚇呆了。
可她問的話,木棉還是聽清楚了的。
結結巴巴的回答道:「就、就是十天啊……奴婢和香脂姐姐都嚇壞了!」
木棉說的斷斷續續的。
葉婉腦子裡只有「十天」這兩個字不停的刷屏。
她忍不住掰著手指頭數,赫然建發現,原本就過去了十天,她和景子舒相認的事情還沒有一點進展。
她本來就焦急時間緊迫,可這會兒突然一下子就過去了十天?
難道老天在跟自己開玩笑么?
十天啊,不是十秒鐘,怎麼能夠一眨眼就過去了呢?
葉婉覺得實在是匪夷所思。
她忐忑的問木棉:「你說我睡了十天?這怎麼可能,我睡覺之前在幹什麼?你跟我仔細說說!」
她很懷疑,今天是不是愚人節啊?
怎麼能開這麼大的玩笑……
木棉見她神色認真,不似在嬉鬧,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在葉婉不滿的瞪視下,她才鼓起勇氣,咽了口唾沫這才說道:「王妃您之前在藏萃堂等王爺,一直到晚上天都黑了,也沒回來。香脂姐姐說,您多半歇在藏萃堂了,我們就沒去找您。」
「半夜的時候,王爺派了人將您送回來,您那時候就已經睡著了。香脂姐姐還說,您怎麼不幹脆趁機留宿在藏萃堂呢!反正您和王爺也是正兒八經的夫妻呢……」
木棉說著,臉都紅了。
但她不敢停下里。
「後來我們服侍您歇下,就退出來了。第二天早上,您也沒起來,我們以為您要多睡會兒,也不敢朝著您。」
「可是到了晚上,您還是沒有醒,香脂姐姐就擔憂急了,叫了那位秦大夫來給您看看。秦大夫說您只是睡著了,讓我們不用擔心,等您睡飽了,會自己醒過來的……」
說到這裡,木棉的聲音不由得低了下去。
她低著頭,十分害怕的樣子,卻又忍不住抬著眼皮偷偷打量她們家王妃,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葉婉忍俊不禁。
她想起了自己醒來之前,那個一直在自己耳邊喊著「王妃」、「快醒來」的怯懦的聲音。
心裡也跟著軟了下來。
這個小丫頭,是真心關心自己的吧?
她嘆了口氣,笑著問道:「你做的很好。若不是你,我可能到現在還醒不過來,多謝你了!」
木棉頓時驚訝的抬起頭,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的望著她。
葉婉笑著揉了揉她的頭,問道:「你先前在我耳邊說些什麼呀?什麼新側妃,哪兒來的新側妃?」
木棉漲紅了臉,怯懦不敢開口。
葉婉就安慰她:「沒事的,你說,我保證不生氣,更不會責怪你。」怕她不信,她又補充道,「你看,方才我不是還在感謝你么?」
木棉連連擺手:「奴婢不、不是這個意思!」
葉婉也不為難她,說了聲「那就好」揭過了這個話題,繼續問之前的問題。
木棉這才說道:「就是、就是那個……那個葉小姐!」
「葉小姐?」葉婉十分不解,這世上,還有哪個葉小姐?
不等木棉跟她解釋,葉婉就想到了——
她驚訝的險些從床上跳起來,大聲喊道:「你說的不會是葉水惜吧?!」
……卧槽!
那妖孽怎麼還沒死,竟然還敢出來作妖?
她虎著臉,冷聲問道:「葉水惜又幹什麼了?!」
木棉見她這般生氣,也不由得憤憤不平,氣哼哼的說道:「她、她抬不檢點了!竟然打著已故葉側妃的名義,說是她身為葉側妃的妹妹,理所應當在葉側妃去世之後,替葉側妃照顧王爺!」
「如今府里都在傳……說是王爺不喜王妃,所以要納個讓他喜歡的側妃進來……今後到底誰才是咱們王府的女主人,還說不清楚呢……」
「她照顧個屁啊她!」葉婉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跳下了床,一邊指揮木棉:「去打水來,我要洗漱!」
一邊自己去柜子里翻了身衣服出來換上。
等到木棉打了水進來,她草草的洗了臉漱了口,綰了頭髮,就殺氣騰騰的沖了出去。
一路疾行,直奔藏萃堂去了。
她一邊走一邊想,怎麼都想不通這事——哪怕景子舒思念「葉水柔」到發狂的地步,也不至於把葉水惜那個二百五當成替身吧?
她可沒覺得葉水惜有哪點跟自己相似的!
再說了,景子舒也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厭惡葉水惜,那個二百五甚至還屢次三番的跟人合夥要陷害自己呢!
景子舒就算沒有恨屋及烏,也不至於就接受她葉水惜吧?
要真是那樣,還不如他接受「衛清含」呢!
好歹那不會讓她覺得糟心……
葉婉一路暢通的來到藏萃堂,卻並不見門口那兩個看門的小廝。
她的腳步立時停了下來,忽然覺得有些不大對勁,藏萃堂的大門,什麼時候都不用人看著了?
她可不覺得景子舒對自己有這麼溫和大方。
難道是因為葉水惜?
這個念頭一蹦出來,葉婉就再也不淡定了。
她提著裙擺就往裡跑。
一路半個伺候的人也沒見到,不知道是被支開了,還是都躲懶去了。
她氣喘吁吁的跑到了藏萃堂的正房,大門敞開著,遠遠地就能看到正房的廳堂裡頭,一左一右坐著兩個人。
難得英俊儒雅,女的嬌俏明艷。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好不熱鬧。
真的是景子舒和葉水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