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懲罰
食物，美酒佳肴，被送到了修整的士卒手中！
士卒們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肆意慶祝這場勝利！
他們都明白這場戰爭勝利的意義何在。
此戰大勝，就代表著大秦徹底一掃大唐滅亡之後，中原王朝的頹喪氣象。
面對數十萬胡騎的侵擾，大秦非但沒有手足無措，還獲得了數次大勝，斬獲無數。
再次宣揚了漢家王師的威武！
大秦徹底站穩腳跟了，內外交困都沒能夠將大秦打倒，此時的大秦，有底氣面對一切挑戰。
不管是南方的宋，還是北方的胡虜，抑或是內部的反抗分子。
都已經無法給大秦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危害了！
……
一望無際的大漠里！
寒風呼嘯，一點火光隱藏在黑暗中，十分的不起眼。
耶律大石坐在火堆旁，一張臉上滿是彷徨和絕望。
前一段時間，他還手握幾十萬大軍，陳兵沙州城下，大有舉世無敵的氣勢。
但是，這才多長時間啊！
幾十萬大軍瞬息間灰飛煙滅，而他身邊僅僅只剩下了數百親衛還在。
一股子悲涼的感覺油然而生！
耶律大石臉上表情變得落寞，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一張臉上滿是疲憊。
「唉，甩拖秦軍的追兵了嗎？」
耶律大石開口詢問。
幾個親衛點點頭。
「陛下放心，弟兄們將秦軍的追兵給引開了，不會有事了。」
「陛下，我們回虎思翰耳朵，哪裡還有幾十萬西遷的族人，只要休養生息一些時日，我們就可以捲土重來。」
「是啊陛下，萬不可灰心。」
「……」
幾個親衛見耶律大石表情沮喪，連忙開口勸說他振作。
耶律大石臉上的落寞漸漸消失，剛準備抬頭說些什麼。
就聽到了一聲仿若驚雷的爆喝。
「河東嶽鵬舉再次，胡酋哪裡走！」
一隻騎兵賓士而來，秦字大旗飛揚，捲起了一大股的煙塵。
一銀家小將殺奔而來，手中一桿長槍揮舞的密不透風。
耶律大石的親衛上前去想要阻攔，但是卻被此小將接連挑翻了數人。
「殺！」
……
沙州城外！
戰爭結束了，但打掃戰場，整理部隊傷亡卻也還是一個大工程。
陳言召見了魯傑，行走在軍營中，親切的慰問士卒。
魯傑跟在陳言身後，心情忐忑，緘默不言。
陳言注意到了魯傑的異樣，事情究竟如何，他心中門清。
他在軍中的眼線將事情的原委都報告給了陳言知道。
但是，陳言卻也沒有主動和魯傑說話，安撫他，而只是將他召到自己身邊來，讓他陪同慰問士卒。
「這次沙州被圍數月，辛苦將士們了。」
陳言態度溫和，牽著一個老卒的手慰問。
老卒被陳言這個皇帝牽著手，臉色激動的通紅，磕磕巴巴的說道。
「軍……軍中的教官說了……陛下給我們吃穿，給我們的讀書認字，我們……就該為陛下死戰。」
「想投降的，那就是孬種，就不是男人。」
老卒的話很粗鄙，讓那些文人聽了，只會鄙視。
但是，聽在陳言耳中，卻是感覺質樸而憨直。
這就是大秦將士們的內心真正的想法，即使是陳言在軍中宣揚所謂的民族國家主義，在大秦的將士們看來，也都是狗屁。
他們才不懂這些！
只知道自己能夠吃飽飯，讀書識字，家中的妻兒父母也能過上好的生活，都是陳言賜予的。
他們願意為陳言效命。
陳言巡視軍營，重點就是慰問安撫那些堅守沙州數月的沙州守軍。
這些將士的付出，陳言看在眼中，自然不會虧待他們。
非但獎賞軍功要到位，榮譽也不能少！
在這個時代，難道還有比皇帝慰問更大的榮譽嗎？
……
「說說吧，看你魂不守舍的，可有什麼事情要說給我聽？」
陳言慰問完士卒，回到了他自己的大帳。
魯傑也跟了進來，陳言開口詢問道。
魯傑身體一顫，語氣有些顫抖的說道。
「臣有罪！還請陛下責罰。」
「呵呵，你守住了沙州，還重創了胡虜，何罪之有？」
陳言淺笑一聲反問道。
魯傑噗通跪地，惶恐的磕頭說道。
「臣擅殺大將許志安，違背軍法，就是大罪，請陛下責罰！」
陳言坐在大椅上，面無表情。
「你也知道擅殺大將違背軍法，那為何要知法犯法呢？」
「你叫我如何處理你？」
陳言一手托住了下巴，手指輕輕的敲擊桌面。
「臣有罪！臣有罪！臣有罪！」
魯傑只是一個勁的請罪，而沒有為自己辯解。
陳言見此，心中的火氣也是消了大半。
開口說道。
「你魯傑擅殺軍中大將，知法犯法，按律當斬！」
「但念在事出有因，又是軍情緊急，就算你將功抵過了。」
「這次沙州之戰功勞抹除，來人！」
陳言大喝一聲。
「將魯傑拉下去，仗著三十！」
「以儆效尤！」
「諾！」
賬外有士卒進入大帳，二話不說便將魯傑給拖出了大帳。
噼里啪啦的一頓板子！
魯傑也是扛著沒有慘叫出聲。
陳言眼瞼低垂，彷彿沒有聽得到賬外的動靜一般。
許志安意圖反叛，魯傑殺他，以安定軍心有錯嗎？
其實並沒有！
即使是將陳言放在魯傑這個位置上，他也會做出和魯傑一樣的選擇。
至於說原因也很簡單！
許志安是軍中大將，位置僅在魯傑之下。
魯傑沒有上報樞密院，擅殺許志安，不管原因如何，都是錯的。
陳言為了更好的掌控軍隊，將殺人的權力從將領手中剝奪，殺人必須通過軍法部審批，這還只是普通士卒。
而高層，想要殺，必須上報樞密院，乃至陳言本人同意。
而魯傑竟然擅殺許志安，這就是在挑釁他陳言的威儀。
不殺魯傑，那是陳言看在他堅守沙州的份上，而開恩了，否則陳言免不得要拿魯傑的人頭立威。
就像是明末的袁崇煥，後世很多人都在爭論崇禎不該殺袁崇煥。
但是，在陳言看來，袁崇煥必須殺！
不關袁毛二人的功績或是對錯！
袁崇煥擅殺毛文龍，他就該死！
不經過朝廷同意就擅殺國朝大將，他是想要造反嗎？
就這一點，袁崇煥就必須殺！
剛剛登基的崇禎沒有足夠的威望統御朝廷，還遇上了袁崇煥擅殺毛文龍的事情。
他想要在朝堂上站穩腳跟，那袁崇煥就必須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