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西門

當西門雪月風坐下時，天以傍晚。

祈福殿外流動著三三兩兩的行人。他們或為祈福而來，或只是閑來購物。

江湖人都遵守這個規則。來這兒祈福的，就算閻王老子過問他，都說，不曾來過。

這就是緘默規則。

此刻，十一歲的王雪鈞，就坐在外面。

隔著鐵門，他看不到裡面。

但，他很聽話的坐著。

王雪鈞笑了笑。突然，一個小女孩走了過來。

「你是來祈福的？」

這女孩說的很謹慎。這裡幾乎看不到孩子。因為大多數孩子，是被國家養育成人。

所以，很少在這裡看到孩子。

雪鈞笑了笑。

「不是。」

金如是老宅外，一台銀灰色潛行器停在原地。

「長官，金老怎麼說？」

喬治看了看開車的人。

冷言到：「老傢伙死硬的很。」

「這……」

「哼，不識抬舉的東西。」

「是條件不夠優厚？」

開車的一身便裝，有些試探性的問到。

「他還想要啥？老子送了一個星球給他。」

「啊？！」

開車的怕是驚掉了下巴。

「那，確實是，不識抬舉。」

保羅喬治冷笑而置之。

「唉，長官，那上邊給的任務，怎麼交差啊？」

半晌。

「啟動海神計劃。」

「是，長官。」

開車的此刻抬頭，他望向後視鏡喃喃道：「長官。有個事想問下？」

「說！」

「還有沒有便宜沒人要的星球，送我一個？」

「開你的車吧，費什麼話。這特么是玻璃球啊？說送就送。」

喬治抬手想捶爆車夫的後腦勺，想想還是算了。

開車的也不敢怠慢。

一陣哈哈大笑后，車子揚長而去，它劃破天空直奔天際。

那車夫敢和喬治開玩笑，原來正是鼎鼎大名的王朝特工，布魯斯.格里特。

……

「我該說些什麼呢？尊敬的盟主。說什麼才能表達，我對您的敬意。」

「朋友，但說無妨。」

金如是頭戴金色傳播器，安穩的坐在地下室里。

「您可還記得我？」

西門血夜風問道。

「記得。天下第一劍客，雪夜風，也是我最忠誠的朋友。」

「不敢當，您才是天下弟一。」

「朋友，說說你的難處，或者只是聊天也可以。畢竟，你只有五分鐘。」

「我，我想讓您幫我，幫我照看一個孩子。」

「孩子？」金如是問道。

「對，孩子。」

「他不該出現在這裡，國家有很好的學校，你不該留他在你身邊。」

「我知道。我受這個國家的庇護，我在這找到歸宿。我熱愛他，我發誓為了國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但，我曾經不得不留他在身邊，現在又不得不和他分開。」

「我欠你一個人情，你說吧，要怎麼幫。」

「我要去一個地方，可能無法回頭。所以……」

「等等」。

金如是打斷了他。

他看向全息映像里的西門雪夜風，甚是疑惑。

「你要去執行收割者？」

「的確，什麼都瞞不過盟主大人。」

「你可知後果？」

「知道？」

「我現在很疑惑？是誰？又或是什麼？能讓一個堂堂三世王者，去做他的驅使？」

「可能，我生來就是收割者。這些年罪孽深重，算是逃不開了……」

「你去吧。孩子，我來照看。」

「在下感恩不盡！」

「記著，活著回來。」

「但願吧！」

西門雪夜風，擦了擦眼角的淚痕。看來，他仍舊是難掩心中的惆悵，與悲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