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退兵
他們朝著宋清川作揖道：「我等不知閣下就是北疆大將軍，有所得罪，望將軍見諒！」
宋清川也還了一禮，說道：「宋清川何德何能，承受各位兄弟如此大禮，只是希望各位能明察秋毫，分辨究竟誰才是真正的賊人，放了這些可憐的村民們！」
城主看到自己的士兵竟然對敵人如此崇拜，心中燃起熊熊怒火，急忙下了高樓，往戰場走去。
「宋將軍，你是我的大哥，小弟此生都不會與將軍為敵，我先與眾弟兄們退下，改日再來拜訪您。」
宋清川語重心長地對他道：「小彭，你一定要考慮清楚，你現在做的事究竟是對是錯，想清楚此刻正效勞的城主是否有意隱瞞什麼。」
「彭宇傑一定謹記於心。」
宋清川點點頭，隨後城防大軍在彭宇傑的調遣一下從平地上一路往回撤。
「宋大人！他真的做到了，他真的把我們所有人都救下來了！」
村民們留下激動的眼淚，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居然是真的。
突如其來的變故也讓抱著必死決心的土匪們發自內心地感到高興。
「兄弟們！村民們！城防軍的領頭將軍，是我昔日的戰友，不會攻打我們的，大家可以放心了。」
大家跑上前，將他圍起來。
「宋大人，你是我們的大英雄！」
「大英雄！大英雄！」
村民們喜極而泣，將宋清川拋起來，表示最崇高的敬意。土匪們哪怕精疲力盡，也加入進來和大家一起慶祝。
「大家別這樣，真是讓宋某受寵若驚了，快些去扶起各位受傷的弟兄們，為大家開一個慶功宴。」
意識到先前為他們苦苦作戰的土匪，還沒有人照顧，村民們立即上前扶起他們，緩緩地往村子里走。
望著這和諧的一幕，宋清川滿意的閉上眼睛，深深舒了一口氣，享受著這得之不易的太平。
忽然有一雙手從背後蒙上了他的眼睛，感受到雙手的柔嫩，他立即猜出是誰。他不怒反笑，抬起自己的雙手搭在那雙柔嫩的手上。
「芽兒，我就知道是你。」
「清川哥哥，你辛苦了。」兩人相視而笑。
「為了你，這一切我都覺得值得。」
「你這個大騙子就知道騙我，又在胡說八道，真的只是為了我嗎？」芽兒嘟起嘴唇來，那可愛的模樣讓心說清川，心裡頭一陣蕩漾。
傻瓜，難道我就一點都不為你嗎？你把我想得太壞了。」
他上前拉著芽兒的手，與她一同跟隨著村民們回到了村子。
無論是勝是負，芽兒總是一如既往的跟隨著他，在他身後支持著他，這是他心中最大的安慰。在大戰歸來之後，多少戰士都渴望著這樣一段溫情。
城防軍的士兵們一路趕回去，終於在夜幕降臨前回到了城中，城主早已在大門前等待他們，只見他面色陰冷，眼神發寒，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這話看似在對全體士兵發問，但其實大家都知道，他問的是彭宇傑。
「我帶領將士們打了敗仗，甘願受罰。」彭宇傑上前行禮，隨後半跪下身。
他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說出：「將軍，是屬下無能，未能獲得勝利，但是這件事情恐怕有蹊蹺。」
「有什麼蹊蹺，你還想要找借口嗎？」
城主拿過鞭子，正打算上前抽打他，忽然聽到他繼續說。
「黑風寨的土匪們與封門村關係異常友好，領頭之人宋清川更是我昔日的戰友，我相信他的人格絕不會幹些對不起百姓的事情。」
「那你就不相信我了嗎？」城主怒瞪著他，說道：「這群土匪，殺了我侄子，又派人來刺殺我，你說他們居心何在？」
誰也不敢說出一句話來頂撞正在怒火中的城主。現場陷入了沉默，許久過後悠悠問了一句，「那人是什麼身份？」
「曾經和我一樣是一名將軍。此人曾立下赫赫戰功……」
城主揚起手來：「我問的是他的具體身份。」
彭宇傑不說話，眼神有些閃躲。清川看向周圍一個士兵，示意道：「你來說。」
士兵上前，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悶頭不語的彭宇傑，不知該不該說出來，抬頭髮現陰狠的城主正盯著他看。
士兵心中打定主意：「報告城主！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只知道他十分勇猛，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混蛋東西！上陣殺敵，豈能有膽怯之心，你們從心裡上已經輸給對方了！」
「把人給抬上來。」城主命人把二瘸子抬到大堂上，說道：「這便是封門村前來刺殺我的狗賊。明日你再去攻打的時候，帶上這狗東西一同去，可以滅一滅對方的威風。」
二瘸子被打的渾身是血，牙齒都斷了幾顆，他張開口，說話都有些漏風：「狗東西！你才是狗東西！西涼城的敗類！我寧願自殺，也不會從了你們！封門村的人恨不得殺了我，又怎麼會想救我，哈哈哈！」
城主上前又踹了他一腳，正想一刀砍死他，彭宇傑上前阻攔道，「將軍，這傢伙是條漢子，留著說不定有用處。」
城主收回手中的刀，憤憤的看了一眼，轉身坐回椅子上。
沉默了一會兒，彭宇傑終於上前說道：「我不會再去攻打豐滿村了。」
「怎麼？你想違抗軍令嗎？」
「那人對我恩重如山，我不能對他不義，別的事情我可以幫你辦到，但這件事，絕對不行。」
無論城主如何責罵他，他都沒有改變自己的主意。這時候趙敬走上來對城主說道：「城主大人，打仗之事不可馬虎，將士們今日疲勞作戰，倘若明日又去攻打，勢必會損兵折將，不如休養生息一番，日後再做打算。」
城主看到是趙敬在說話，也給了他幾分面子，說道：「不錯，你說的有點道理，當修養了之後，可以再度進攻，彭將軍倘若你不想被攻的話，說不定趙將軍可以頂替你。」
趙敬拱手道：「屬下本領低微，實在不能擔此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