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身份

「我是誰？叫什麼？」溫馨淺笑，目光平和。

「小姐，您是聖夜王朝，冰大學士的獨女，冰清。」

「你跟在我身邊多久了？」

「玉兒跟在小姐身邊已經有十年了！」玉兒低著頭，柔聲回答。

溫馨凝視著眼前的玉兒，「那對我的事應該比我父母還要了解！」

玉兒猶豫了一會兒，點頭。

「那我為什麼會割腕？」

玉兒身子一震，淚水滑下，「這——小姐——」

「算了，不方便說就不要說！過去了，我也不想再提！」

溫馨看著自己的手腕，惋惜，苦笑，應該會留疤吧。

「小姐，你變了，變得比以前更淡泊了！」

「玉兒，那你喜歡原來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玉兒喜歡現在的小姐！」

玉兒破涕而笑。

「清兒，娘來看你了，今天怎麼樣？」

夫人走進屋內，玉兒忙起身，上前攙扶住夫人。

「好多了！」

「玉兒，你先下去吧！」夫人吩咐著玉兒。

玉兒退出房間，輕聲關上門。

「娘，您有什麼事要和女兒說的嗎？」

夫人聽著溫馨的話，欣然的看著她，「清兒，你記得娘了嗎？」

溫馨搖頭，「您不是清兒的娘嗎？」

「是，我是清兒的娘！」

夫人雙眸疼惜的看著眼前一臉憔悴的女兒。

「清兒，娘知道你愛皇上，但是皇上下旨將你許配給當朝七王爺，夜君邪……」

夫人眼含淚，欲繼續說下去，但卻被溫馨阻止道，「娘，我不知道我以往喜歡誰，愛誰，如今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也不想回憶起。清兒如今只知道您是清兒的娘，站在門外的是清兒的爹！」

說著，視線飄到門外顯現的影子，是冰清的父親，冰魄。

門口的冰魄露出欣慰的笑，轉身離開。

夫人看著眼前的女兒，一臉從容淡定，淺笑，眼底的哀傷一閃而過，「清兒，你爹和為娘商量過了，你爹決定辭官回鄉，請皇上收回成命，讓你和我們一起回鄉。」

「娘，可能嗎？君無戲言，怎會出爾反爾？」

遠離皇室！

冰清最後的話，浮現在溫馨心中。

「畢竟你爹曾是皇上的導師，總要試試！」夫人面露難色，隱忍，安慰道。

溫馨看著夫人的神色，心裡明白，那是既定的事實。

不過爹和娘能回鄉也是好的，朝廷是個大染缸，每日勾心鬥角，何不安靜祥和的去鄉下過著樸素自然的生活。

而自己，如今孑然一身，毫不畏懼。

「清兒，等過幾日身子好的差不多了，為娘帶清兒去安寧寺去祈福，你說可好！」

「嗯，清兒聽娘的！」

溫馨清澄柔和的目光看著夫人，嘴角微微上揚，安靜平和。

「那好，清兒，你先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叫玉兒，娘先走了！」

「娘，慢走！」

溫馨目送夫人離開，玉兒抬腳進門，「玉兒，扶我起來，帶去那邊的書桌。」

「是，小姐！」

溫馨在玉兒的攙扶下走到書桌旁，隨手拿起書架上的一本書，翻開，細細品讀。

「小姐，您身子還沒有復元，還是靜躺修養為好，看書太費心神了，玉兒扶你回去吧！」

溫馨微微搖頭，淡笑，「玉兒，只有看書才能讓我心靜！」

玉兒並沒有再說下去，默許，轉身離開。

走出房門，淚水再次劃過臉龐，看著眼前淡然縞素的小姐，心裡很是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