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你不會是在畫春宮圖吧
李雲初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暈,也不知道自己暈了多久。
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睡在宮殿的床榻上。
她眨了眨眼,突然回神,鳳玄冥怎麼樣了?
李雲初從床上撐坐起來,坐在床邊打盹的侍女被她的動靜吵醒,「雲初姑娘,你醒了?」
「嗯。」李雲初心裡記掛著鳳玄冥的傷事,下床穿了鞋,「你們宗主怎麼樣了?」
「宗主沒事。」侍女拿了塊布巾端起小爐上煎沸的葯,倒了一碗遞給李雲初:「宗主交待等姑娘醒了就把這葯喝了。這葯有些燙,姑娘小心些。」
李雲初聽到鳳玄冥沒事,稍稍安心,聞到一股刺鼻的藥味,不禁皺眉問道:「我沒病,這是什麼葯?」
「哦,這是安魂葯。」
安魂葯,是因為自己的魂魄被那個人拉入他的神識里,多少還是受了影響,自己才會暈倒。
李雲初接過葯擱在桌上,等放涼一些再喝,她先把衣服穿好,又問那侍女:「宗主現在在哪?」
不親眼看一看,她還是不放心。
「宗主被六宗長老叫出去了。」
「他不在血月宮。」李雲初皺著眉問道:「我暈了幾天?」
鳳玄冥生剝靈魂比自己傷得重多了,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血月宮的,除非是有什麼大事。
因為自己是血魔轉世身份的公布與眾,讓魔族開始燥動難安,隱藏在暗處的勢力也開始蠢蠢欲動。這個時候的魔族最危險。
「姑娘暈了三天。前兩天都是宗主留在這裡親自照顧的。六宗長老剛才在大殿求見宗主,說有要事要請宗主去辦。宗主才叫我來照顧的。」侍女幫李雲初梳了頭髮,又給她打來水洗漱。
「暈了三天!」三天時間可不短,有什麼事是六宗長老都解決不了,非要鳳玄冥親自出馬的?
「你知道是什麼事嗎?」
「不知道。不過薛公子可能知道,他剛剛也來看望過姑娘,說姑娘醒了就去知會他一聲的。」侍女在這裡待了幾天,手腳做起事來也比前兩天麻利多了,一邊回答李雲初的話,一邊收拾著桌子,「需要我去叫薛公子過來嗎?」
「不用。我自己去找他。」李雲初有些心急,如要是血魔女王轉世的事情,六宗長老不會不叫她一起去。
她心裡的不安越來越重。
薛易川正在他屋裡畫畫,其實是在畫兵器畫譜,得到了一個暴雨梨花針,他還想改造得更厲害一些,可每天都只能在血月宮這裡,要他上哪裡找個改良兵器的工匠呢,所以只能自己動手。
李雲初進來的時候,他已經畫廢了第八張圖紙。
正好將那張紙揉爛丟到李雲初腳邊。
李雲初一腳踩在那團紙上,「魔族是不是出什麼大事了?」
「啊?」薛易川抬頭就看到李雲初,一時沒反應過來她的問題,就想起那天站在瀑布前哭得像個淚人的李雲初,還有她毫不猶豫咬破手食要給鳳玄冥療傷的稚氣,跟自己認識的那個牙尖嘴利聰慧果決的李雲初判若兩人。
那樣的她一定是魂魄分離出來的後遺症。
「你說什麼?」薛易川放下毛筆問道。
「你是聾了,還是傻了。我問魔族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李雲初才看到滿地的紙團,「你不會是在畫什麼春宮圖吧?」
好吧,李雲初又回來了。
薛易川氣得拿起一張畫廢的圖打開給李雲初看:「這是春宮圖嗎?我像是無聊到要畫那些圖來自娛自樂的地步了嗎?」
李雲初拍開他的爪子,「說正事。」
她還擔心鳳玄冥,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
「確實是發生了件大事,『血海』突然消失了。」薛易川從書桌後走了過來,拿起桌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氣灌下去。
李雲初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消失了?」
「你也聾了嗎?『血海』啊就是那個我們遇到蘇蔚雪的血蝠洞,這麼說你聽懂了。」薛易川拿出手腕上綁的暴雨梨花針拆開細細觀察著裡面機關結構。
「『血海』那麼大一個地方怎麼會消失?」李雲初想起了在神族那人的神識里告訴了他蘇蔚雪在『血海』的事,而且那個的實力能讓整個『血海』消失也是有可能的。
『血海』並不只是魔族一個龐大的交易集市,它是蘇蔚雪殘魂唯一能生存的地方,它消失了,意味著蘇蔚雪也會跟著一起消失。
自己才用血魔轉世的身份代替蘇蔚雪,她就這麼消失了,以後如何聯繫她,就算事情辦成了完成了她的心愿,她說好要告放自己怎麼化解胎兒的煞氣的事她要誰去問。
「是啊那麼大一個地方,怎麼說消失就消失了,又不是一個人,一件東西可以藏起來,它是一座山啊。」薛易川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沒有太大感觸,畢竟那是魔族的事,也不用他操心。
李雲初起身準備往外走,薛易川頓感不妙,站起來攔住她:「你要去哪裡?」
「我去找鳳玄冥。」
「他走的時候就交侍我好好看著你,那兒也不讓你去,一切等他回來再說。」薛易川不想冒險,只想苟活到能回去的那天,不然以他的性格怎麼忍受得了天天關在血月宮的日子。
「可是他受了傷,如果遇到什麼危險,怎麼應付得了。」如果真是那神族的人讓『血海』消失,鳳玄冥去那裡說不定會遇上對方,要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現在的鳳玄冥肯定不是對方對手。
「他的傷不是被你的血治好了嗎?」二百五薛易川當著李雲初的面直截了當的把這事說出來了。
李雲初愣了一下,自己當時看到鳳玄冥吐血,只想讓他快點好起來,別的也沒有多想,更沒有意識到直接咬破手指讓他吸血的動作有多暖昧,現在被薛易川提起,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亂,還有些惱羞成怒的氣憤。
「薛易川你是不是沒挨過社會的毒打。」
「我說錯什麼了,要被毒打?」薛易川完全覺得自己踩了雷區,不過身體快過腦子,他已經跑出了房間,關上了房門,將李雲初關到了房裡,再回了把鎖,「這下你跑不了了。」
「我不會翻窗嗎?」李雲初氣得直拍門。
「窗戶都下了結界,你怕是翻不出來。而且這鎖也不是一杯的鎖,你根本撞不開,對了,你不要怪我,這都是鳳玄冥交侍我做的。」薛易川搬了張椅子坐到大門口。
「薛易川,我李雲初踏出這個門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