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能做的

我能回到這個我們都熟悉的城市，對曹秈陽來說，是最難能可貴一次機會，他要好好把握，衝破朋友的枷鎖，成為戀人。我們的友誼，真的只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不關乎家庭背景地位，純潔的友誼。

他為了我，改變很多，從一個衣食無憂的少爺，學著做家務，怎麼炒菜做飯，怎麼哄一個女孩子歡心。還是一個剛從一段傷痛中，走出來的傻女人。更過分的，他偷偷看了笑話錦集，還安排一些業餘活動讓我開心。

曹秈陽打著哄我開心的旗號，公然做一些不合時宜的舉動。看電影是情侶間該有的行蹤，他竟然拉著我去看了最近新上映的電影。期間，我倆笑的那是要多歡實有多歡實，都影響到其他人觀影。

怪我，離開這麼久，就這麼一個好朋友。他約我吃飯看電影，我都應約，絲毫不在意自己穿的漂不漂亮，會不會顯得邋遢。

有一次，我倆又跑到街上溜達，身旁的男男女女，都是男的帥女的靚，再看看自己。我這麼不修邊幅的鬼樣子，曹秈陽不嫌棄，我都開始厭棄這個模樣的自己。

我屬於心裡藏不住話的人，直接當面問了曹秈陽的意見。「曹秈陽，我這個樣子，是不是給你丟人了，好歹我擦點粉抹個口紅什麼的，這……」我還真是信心十足，就這麼素麵朝天的出門了，好鬱悶。

曹秈陽很認真的看了看我，才道：「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我早就習慣了，哎。」他什麼意思，是不介意，還習慣了，怎麼聽著不是誇獎的話。難為曹秈陽這麼多年跟我做朋友，我擔心，在這麼隨意和洒脫，我……還找得到男朋友嗎？

「曹秈陽，我沒男朋友，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我……不美不性感不化妝。」我今天怎麼了，沒事找事，好歹考慮一下身邊男生的感受好吧。「真沒人要你，我就勉強一下，湊合著得了。」他笑是幾個意思，好像我真的沒人要，安慰我也不忘挖苦一番。

剛準備對曹秈陽下毒手，看到旁邊的店鋪，我突然有了一個很好的計謀。為了防止他落跑，我緊張的捉住他，一臉的興奮，「曹秈陽，我要打耳洞。」他想也沒想，竟答應了，是我們不是我。「你陪我。」

他剛想告訴我，打耳洞很痛的，我就拉著他，不管不顧的前往目的地。他竟然在這個檔口給我提條件，而我想也沒想答應了，先糊弄他打了耳洞在說。好說歹說，我們湊了一對，他在左耳，我在右耳。

店家用記號筆標好位置，問我們可不可以，剛說可以，下一秒耳朵上傳來痛意。我真的沒想到，店家手那麼快，生怕我們反悔，生意做不成，不給我們後悔和猶豫的。眼淚汪汪的樣子，曹秈陽握住我的手，還朝我笑。讓你笑，待會有你哭的。

曹秈陽悶哼一聲，緊緊握住我的手，眉頭微微皺了下，這下好了，難兄難弟。離開前，店家囑咐我們一些注意事項，我和曹秈陽才離開。耳朵那裡，火辣辣的痛，我後悔了，不該捉弄曹秈陽，還把自己搭上去。

有人為了哄我，特意帶我去吃了甜點，用美食分散注意力，虧他想的出。曹秈陽一直拉著我手，他的借口很有說服力，我的手不老實，待會耳朵發炎有我好受。好吧，看在你那麼細心的份上，拉著牽著隨意了。

我剛安慰自己，接受他的親密舉動，哪知他語出驚人，「你說答應我一個條件，那我就是你男朋友了。」什麼，奸商。握在一起的手，被他抬起來，故意炫耀般，我怎麼都掙脫不開。

「你就這麼追女孩子，好沒誠意的。」竟然這麼輕易的，和他成為男女朋友，我這心好委屈呢。太好追，太容易，我怎麼追那誰，就那麼失敗。

他不樂意了，一件一件的數落那些過往，「高一我都認識你了，你以為我憑什麼對一個女生那麼好。」我好無恥的打斷，說道，「我可愛唄。」瞧我這麼可愛，故意眨巴了幾下眼睛，曹秈陽被我打敗，氣笑了。

「不就吃了你幾包零食，小氣的你。」我低著頭，看著面前的甜點，聽著他的告白。「第一次見面，你就撞到我心上。看到你和其他男生說笑，我會嫉妒。我努力成為你最好的朋友，和你成為哥們，都是因為我喜歡你。」

我好無情的指出，「曹秈陽，你早戀，還暗戀……」他突然有些感傷，「你眼裡只看到他，都沒發現我回頭看看我，你為什麼不喜歡我？」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你沒他高，沒他帥。」曹秈陽拉著我的手，緊緊地，掌心都能感覺到，他的指甲陷入肉里的痛。

「睜大眼睛看清楚，本少爺越長越帥，他都成大叔，長殘了。」曹秈陽恨不得拋開我的腦袋，看看我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曹秈陽氣急，聽著我喏喏的一句話，「咱倆不是好哥們，那會你也沒告訴我，你喜歡我呀。」

本來就是，我一個女孩，都敢作敢當，他一個大男生，怕啥。「我喜歡你，很喜歡你，非常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曹秈陽連著說了好幾個喜歡，似有賭氣的嫌疑，難為他，在公眾場合告白。

若是，我不接受，他會不會劈了我。「知道了，你好吵。」生平第一次被告白，還是我最熟悉的他。眼眶紅了，臉帶羞色。怎麼，還不許害羞了，我還是個女生呢。「你臉紅個屁呀。」

這好好的氛圍，被他破壞的，我都沒心情了。「滾。」「哎。」曹秈陽拿開湊在我臉旁的腦袋，笑的那叫一個開心，我抬頭看了他一眼，他厚著臉皮，「你單身，我未婚，我們試試。都這麼熟了，還真對你下不去手。」

他就不能少說兩句，還我的告白，還我浪漫。「瑤瑤，我愛你。」牽在一起的手，被他落下一吻，他的深情、他的虔誠、他的專註，我感動了，答應了他的提議。

「好。」這個決定，是我做出最正確的判斷。我了解曹秈陽，他不是玩弄感情的人，他那散漫、洒脫的外表下，包裹的是深情與執著，他的穩重值得我大膽嘗試，與他交往的決定，絕不是頭腦發熱的判斷。

他得意的小尾巴，剛要出來炫耀一番，我及時的打斷。「老實交代，感情史，一個都不能少。」曹秈陽搖搖頭，沒有。「心裡裝著一個你，再也裝不下任何人。」我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被自己的狗糧給甜到心裡，表情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矛盾極了。

曹秈陽的深情，比我想象的還要深、還要濃，而知道真相的我，一定不會後悔此刻的決定。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一切都剛剛好。

我們成為戀人，曹秈陽邀請我去他家吃飯，我實在不想去，那一次的陣勢，嚇得不輕。他故作神秘，說有神秘驚喜給我，我也只能硬著頭皮，前去叨擾他的家人。